怎麼了,夕遙在哪兒,雲飄飄,你怎麼受傷了?”他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麼,叫雲姨都皺了眉頭。真是怎樣的人,就有怎樣的朋友。
雲姨對夕遙是徹底失望,扶著雲飄飄遠去。
關義倒是問了兩句,“你是誰,這御劍之術,為何這般不穩。”顧小顧還是有些戒心,“你又是誰?”防人之心倒是不小,“上劍院姜義,你是明德院丁班的弟子?”“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中劍院的內門弟子?”倒是一脈之人,不過得小心,這人跟雲傑有什麼瓜葛。
關義看了看遠處,“要想查出鎮妖塔事件的真相,其根本,還是在逃走的妖魔身上。現在,劍院的長老們,正在圍剿千足蜈蚣,你且跟我來。”長劍悠然飄起,劍氣浮塵,關義踏了上去,無比穩當。顧小顧有模有樣,卻左右搖擺,來控制身體的平衡。
“御劍之術,首先心要穩,念要定。定念定心,才能穩穩當當。”顧小顧點了點頭,長長撥出一口氣,他實在太急了,速度反而慢了很多。關義右手中食二指相併,傾身前指,飛劍開始飛行,速度很是平穩。顧小顧睜開眼睛,飛劍平穩了許多,滿懷信心,與關義持平。
關義牽著嘴角一笑,“跟上了。”劍速陡然提升,向著遠處飛馳。顧小顧看了一眼,額頭冒出汗水,追逐而去。御劍飛行,只是一門基礎劍術,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竅,只是看內氣的渾厚程度罷了。御劍飛行比較拉風而已,是劍修們短距離追蹤的必修法門。
萬千足坑了這一票蠢貨,潛入地下,快速往雲重鬼淵的通道而去。遁到半途,卻發現九天十地功再也無法發動。前方的地底層堅如精鐵,有人截住了他。在地面之上,十數名背劍老者,將這一個地方圍得團團轉。萬千足立馬掉頭,打算從其他地方突破,可是發現這四周,全都變成了金石,根本無法行動。
他硬著頭皮,繼續往下遁去,卻發現,下面也被封堵。唯一的一條路,便是竄出地面。被囚禁了百餘年,鎖著它的鐵鏈,時刻消磨著它的妖力。掙斷鐵索,衝破鎮妖塔,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現在,他根本沒有一戰的勇氣,只想著怎麼逃跑。
但現在,入地無門,只能從地面上殺出一條路。這雲麓書院就是一個馬蜂窩,現在來的是劍院的高手,可要是再拖上一拖,其他各院的人,都會蜂擁而至。萬千足一聲狂吼,從地面竄出,一時之間土石飛濺。先前出聲狂喝的老者,再一次厲喝道,“結陣。”
劍懸掛在頭頂,九人站在中央,其餘的人紛紛退後。萬千足感覺到了威脅,一聲嚎叫,身體膨脹一圈,有小山包那麼大。粗大的腿,蠕動著,在地面上挖出了坑來,那尾巴,鋒利如剪刀。這蜈蚣尾巴,倒是有幾分蠍尾的樣子,只是不曉得有沒有蠍子的劇毒。
蜈蚣本身就具有劇毒,萬千足在空氣中,噴灑出青黃色的毒物,來干擾他們。這些人,皆是劍院的長老,周身氣罩充盈,不受毒物影響。老者站在圈子外,“九闕劍陣,發動。”九個人長劍呼嘯著,空中交織出劍網,成螺旋狀刺向萬千足。
萬千足龐大的身子一個轉動,尾巴橫掃,將最近一人掃飛,九闕劍陣出現了一個缺口。萬千足朝著這個缺口,就要突破出來,卻見另一人立馬將這個缺口堵上。劍網覆蓋而下,有千鈞力道,將萬千足牢牢壓住。萬千足自然不會束手就擒,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將劍幕震盪開去,數條足瞬間拉長,將所有人都擊飛。
饒是被困了這麼久,妖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視。萬千足這一擊之後,立馬恢復人身,朝著遠處狂奔。迎面而來的,卻是迅若急火的劍光,穿胸而過。上劍院大長老一擊得手之後,大喝一聲,“網。”這一擊成功,卻並不能殺死萬千足,妖王很難殺死,是公認的事實。
當年擒住萬千足,也僅僅是將他囚禁。剩下的劍院弟子,手持紅繩,快速移動起來,將萬千足捆了個結實。萬千足面色蒼白,吼了一聲,迅速化作本體,妄圖將繩索震開。誰知這紅繩,不僅可以收縮,而且越拉越緊,在他的身體上勒出血痕。
眼見著,就可以重獲自由,誰知道,劍院在這倉促之間,就制定了這般嚴密的追捕計劃。萬千足幾乎是一頭就撞進了包圍圈裡,劍院大長老排程有方,讓他無機可趁。但他並不束手就擒,萬千足劇烈掙扎著,哪怕繩子勒出鮮血,都不在乎,只想掙脫,逃離出去。
大長老一個閃身,一張符紙,啪地貼在萬千足的腦門上。萬千足便發現自己,再也不能掙扎。這張符紙,乃是上劍院玄階九品符師製作的定字元,想要掙扎,就要將這張符紙衝破。萬千足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偏門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