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地仙見老長老都無法勸動巫弦之,也不禁搖起了頭,只心中對雪映寒的憤恨又多了一分,此女真真的應了紅顏禍水中的‘禍水’二字。
巫鐸行至雪映寒身側,腳步頓了一頓,隨後恢復往常,緩步離去。
祠內,巫弦之眼尖的瞥見了門外那一抹幽藍,眼中泛起濃濃情意,聲音也伴著歡快,“雪雪,你來了。”音落,快步走到雪映寒身邊,執起她的手,一同走入巫山仙祠。
雪映寒也不拒絕,任由他拉著,不為其他,只為可以給巫山這些個地仙心裡添堵!
果然,她前腳進祠,後眾地仙皆變了臉,一眼望去,黑成一片。
雪映寒不著痕跡的揚了揚唇角,隨即扭頭看向巫弦之,眨了眨明亮的眼眸,聲音柔柔的說:“小巫巫,巫山可有什麼事發現嗎?”說著兩隻小手環上了巫弦之一側的手臂。
小巫巫?!
三個字雷倒了祠內眾地仙,眾人面面相覷,好半晌未從這三個字中緩過神來。
聽到這三個字,巫弦之的臉頰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潮紅,抬起手掩唇輕咳了聲,也將眾人遊離的心神喚了回來,“咳……雪雪,你方才說巫山有事發生?”她為什麼有此一問?
“沒有嗎?”雪映寒眼眸閃躲,白皙的臉頰上爬滿了不解。
巫弦之察覺不對,遂問道:“怎麼了?”
“我方才感覺到有鬼魂的氣息,若不是巫山的,那他……”話音未落,一縷黑光襲近,雪映寒驀地出手,“大膽冥魂!”
“慢!”巫弦之徒然出手截下雪映寒的冰凍之術。
“你做什麼?!”雪映寒詫異,既然不是他巫山族人的魂魄,他阻止她做什麼?
“此人非普通冥婚,若是我沒有猜錯,該是冥界遣來的使者。”巫弦之轉過頭來,認真解釋給雪映寒聽。
雪映寒一臉不願的收回手,卻見那道黑影跌倒在地,現了形。
“你是何人?”雪映寒上前幾步問道。
“我乃冥界武判官……”黑影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按在地上,緩緩起了身。
“武判官?”雪映寒輕聲重複了一遍,而後看向他,“有什麼能證明你就說冥界武判官?”
武判官站直了身子,從腰間抽出一枚黑色腰飾,遞了過去。
雪映寒伸手接過,垂眸看了看,一面印著冥界,一面印著武判官三個字,既簡單又可以證明身份,誰想出來的?
雪映寒眨了眨眼看了看武判官,想問又見眾人都在盯著自己,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反手將腰飾丟還給武判官,雪映寒眼眸瞥向別處,“嗯,這個物件可以證明你是武判官。”不過,冥界武判官來巫山做什麼?想到此,雪映寒想也沒想的開口問道:“你來巫山做什麼?”
眾地仙粗喘著氣,對雪映寒喧賓奪主的架勢採取了無視的態度,只是眼眸不停的在雪映寒與巫弦之二人間徘徊,堂堂地仙之主,竟讓一個女子多了主權!
只是他們此刻似乎都忘了雪映寒的身份,雪域老祖,冰雪之神。
“回……”武判官朝著雪映寒雙手拱起,只是才一開口,卻發現自己不知此女的身份,如何稱呼倒是成了問題。
雪映寒這才反應過來,抬眼掃了眼眾人,而後退到一旁,將巫弦之推了出去。
巫弦之無奈的笑了笑,抬眸看向武判官出聲道:“你且說便是。”
“是!”武判官應聲,“冥界出了事,三殿下百里澈殞了……所以冥王遣我與文判官請地仙之主與司法神尊前去……”說罷,雙眸看向巫弦之。
巫弦之想了想,回道:“本仙便是現任仙尊巫弦之。”巫弦之覺得這樣說是對的,雖然已請辭,但旨意還未下達,所以他暫時還是仙尊。
眾人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冥界出了事,還死了一個閻王,所以才派人來請兩位尊上,說是請,不如說求。
哪知,話音一落,武判官忽地匍匐在地,聲音顫抖,“求仙尊救我冥界一救!”
雪映寒以及眾地仙皆是一怔,巫弦之倒是神色如常,只目光深邃的看著武判官,良久,巫弦之緩步上前,伸手將武判官扶起,聲音淡淡的道:“武判官不必如此,既然本仙現下還是仙尊,便會前去看上一看。”說罷,鬆開了手,不在理會於他,快步離開了巫山仙祠。
雪映寒見狀忙跟了上去,待到無人之境,雪映寒方才伸出手,一把抓過巫弦之的手腕,急切的問:“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巫弦之朝著雪映寒溫柔一笑,“自然是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