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許你出戰!”賀毅眼底一絲痛殤閃過,扭過頭去,不在看這個英姿逼人的小兒子一眼。
“謝將軍成全!屬下這就去點兵出戰!迎接我朝將士!”賀雲飛大步轉身離去。
賀毅身邊的副官焦急的道:“大帥,你這是作甚,你要斷了自己的血脈啊!”說完,這位副官已經滿臉的淚痕。
“血脈?大黎都不復存在了,我還要血脈作甚?”賀毅看著城牆下黑壓壓的一片,漠然的說道。
城牆下。。
二十萬大軍的前排佇列,策馬走出一個絡腮鬍將領,喝聲道:“城牆上的大黎守城將士聽著,棄城歸降我虛月王朝,既往不咎,並以高規格禮儀迎接各位,如若冥頑不靈,大黎王朝被我虛月王朝俘虜的一個旗團兵士將人頭落地!”
賀毅雙眼冷冽,運足中氣,正要回以決然的呵斥,可他的肩膀卻莫名的被人拍了一下。
疑惑間回身,賀毅趕忙行禮:“二殿下!”
秦楓殤點頭,不曾注視那二十萬大軍,直視著賀毅說;“老將軍,留後為大,雲飛是好樣的,我很看重他,不過嗎。。。現在先鋒已經有了人選!”
“二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賀毅眉毛一挑,聲音嘶啞。
“好好看著吧,有一個大驚喜!”秦楓殤笑了一聲,在這緊張的氣氛下,有些詭異。
城牆下,喊話的將領勃然大怒,自己喊出這一段話,竟然沒有人理睬?
“大黎的將士,是要撐到最後嗎?不怕告訴你們,你們的極南邊境現在差不多已失守,你們這點兵力如何對抗我二十萬大軍?”
喊話將領喊出了虛月王朝此時的傲氣。
秦楓殤笑了,哈哈大笑,傳遍每個守城將士的耳畔。
“曾經對我大黎搖尾巴的狗成氣候了,反過來咬主人?痴心妄想!”
“找死!”
喊話將領氣的手都在打哆嗦,回身對著親衛道:“弓箭!”
一副差不多十幾歲孩子高的巨弓被送上,絡腮鬍將領拿在手中,愛憐的摸了一遍,隨後搭箭彎弓,直指秦楓殤。
“吱呀!”
箭即將離弦,城門卻在千鈞一髮之際開啟。絡腮鬍將領蹙眉,緊繃的巨弓慢慢鬆弛,怔怔的看著城門處,而那裡卻毫無動靜。
一息。。兩息。。。三息。。。
直到十幾個呼吸間,絡腮鬍將領失去耐心,看著大開的城門,他很想衝過去,卻又怕是陷阱。
無奈之下,他回身徵求此次二十萬大軍的統帥之意。
忽然,萬籟俱寂的戰場上,一聲馬蹄聲迴盪。
“踢踏踢踏踢踏。。。”
策馬揚鞭,一騎絕塵由城門衝出,不著護鎧甲冑,一身白衣隨風飄揚,滿頭黑髮飛舞,額頭一根黑色束帶尤為顯眼,束帶的正中央,只有一字!
風!
“籲。。。”白衣少年奔出城門幾百米,猛然一拉韁繩,戰馬人立而起,昂首嘶鳴。
“好熟悉的背影!”賀毅眼神煥發光彩。
“看下去!”
秦楓殤的聲音落下,城門再次大開,一聲聲轟鳴聲此起彼伏,大地震顫,戰馬嘶鳴。
重甲騎兵一旗,輕甲騎兵三旗,重甲步兵兩旗,輕甲步兵五旗。
其餘零零散散的騎兵、步兵,編制不同,雖說魚龍混雜,卻相當有秩序,大約十幾萬的兵力整齊的奔出城門,全部按照方陣,排在少年的身後。
最顯眼的是各個身穿不同顏色的將領,他們都為旗團長,其中身穿紅,紫,黑,黃,這四種顏色戰鎧的旗團長,尤為扎眼。
而就是這四個旗團的兵力最先到達白衣少年的身後,整裝待發。整個大軍,除了紅旗旗團長雙眼放光之外,所有兵士均都迷茫。
他們並不知道前面那個少年是誰。剛才二殿下只是匆匆交代他們聽從那個白衣少年的指揮,立即執行。
然而這些將士,連這個少年的正面都沒見過,就跟著衝了出來,可是他們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部隊全部站定,戰場又恢復萬籟俱寂的境地。
秦楓殤站在城牆頭,單手負後,冷冽的雙眼掃過整個戰場,最後他冷哼一聲道:“虛月王朝的將領聽著,真刀真。槍的打過,你們才有資格讓我大黎將領受降,到時候即使我們全部陣亡,也不會怪任何人!”
絡腮鬍的將領似乎被剛才的場面震動一下,一直呆滯,包括他計程車兵,也包括他的大帥,秦楓殤的幾句話這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