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條件一提出,周圍頓時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還要拔掉舌頭?這傢伙好狠!”
鏢局的人立刻不忍道。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景大,不行,讓我出去,我去替景大……”
之前那個鏢徒痛苦的就要擠上前去,被柳清遠緊緊的拉住。
柳清遠心裡也緊張不已,但他對景宣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信任,道:“再等等,我相信景大,他應該有辦法的,應該有的……”
這話說是勸鏢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怎麼樣,敢不敢啊?”
吳源見景宣久久不說話,更加覺得吃定了景宣,逼迫道。
可是就是這時,背對著眾人的景宣身子忽然抽動了起來,緊跟著就傳來了他哈哈大笑的聲音,猛的回頭道:“你剛才說的這些條件,算是賭局的加碼嗎?好吧,我接受,既然你非要玩的這麼大,那不如我在加一條,如果我不能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那我不但拔掉舌頭、跪下給你磕頭道歉,並且還自斷雙臂。但……”
聽著景宣還要加碼,吳源不由一喜,但下面的一個轉折,令他頓時沒了笑容。
“但……如果我做到了,反之亦然,你也得按照我說的做。你還敢賭嗎?”
景宣笑容不變,嘴角深邃的如同一汪清泉。
可是吳源看著景宣的眼睛,卻又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肯定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將我嚇退,好達到不用煉器的目的。沒錯,肯定就是這樣!”
吳源心亂如麻,但他始終堅信景宣不會煉器,這些都只是想要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而已。
想到這裡,為了給自己找尋一個更大的勇氣,他看向了臺上的吳副會長。
吳副會長聽完景宣的條件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識的也和吳源的想法一樣,認為這不過是景宣不想繼續賭下去的小伎倆而已,想要嚇退吳源。
所以他衝著吳源默默的點了點頭。
得到示意,吳源似乎也有了勇氣,暗暗的輸了一口氣,面色頓時安定了下來,衝著景宣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你想玩,那我奉陪。就按你說的這麼做,開始吧!”
說完,他想要看到景宣那不安的臉,結果他失望了。
景宣一點都沒有那種計謀失敗後慘淡的臉色,而是欣然一笑點點頭,轉身就開始準備材料了。
這讓剛剛安定下的吳源心裡頓時慌張了起來,自我安慰道:“沒事的,這傢伙一定在故弄玄虛,沒事的,他做不到的,噓……”
聽到倆人你一眼、我一語就這樣將賭注定下來,周圍的人都唏噓不已。
“賭的好大啊。”
“是啊,這還是頭一次見。”
“你們看那個鏢徒能做到嗎?”
“我看懸,如果隨隨便便一個鏢徒蹦出來,都是黑袍煉器師的話,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學藝豈不是白學了。”
“說的也是!”
“如果連他這樣的貨色都能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那我就當場將淬劍池的水都給喝了……”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還不忘關注著景宣。
只見景宣在材料去轉了轉,眾人都以為他會選一些珍貴的、難得的材料來煉器,畢竟越是珍貴的材料煉製起來會更容易一些。
誰知道景宣跑到了低階材料去挑選了起來。
“我去,你們看看他都選了些什麼,馬骨草,鐵線蛇,星辰鐵,寒冰沙,鬥師級妖獸的獸血和骨頭……難道他就打算用這些垃圾材料來煉製出精品六級的武器嗎?他瘋了吧?!”
一些原本還對景宣抱有一絲希望的煉器師,在看完他選的這些材料後,一個個差點暴走。
他選的材料沒有一樣超過千塊綠晶的,最貴的也不過是九百塊綠晶就能買到的鬥師級妖獸的獸骨而已。
這些材料對於煉器師行會來說,簡直就是垃圾,平時只是給那些學徒們練手用的而已,可他居然拿來煉製精品六級的武器。
這讓所有的煉器師都不能接受。
“哈哈哈……我就說吧,一個鏢徒怎麼會是什麼煉器大師,開始還裝的很像,將材料都說的很清楚,現在就露餡了吧。連挑材料都不會,就這樣也敢跟我賭,真是大言不慚!”
吳源見識到了景宣的材料之後,剛提起的心一下子又落回了獨自裡,而且還趕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簡直就是躺贏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