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方式詢問。
吳景重新側臥地躺靠在軟榻上,試探性地開口向吳樾問道:“如果我懷疑一個人是從聖武界歸來地,除了他的境界實力之外,還有什麼特徵?”
吳樾聞言愣了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在心中思索著會不會洩露什麼秘密。吳景這一次沒有催促,而是獨自飲酒,等待吳樾的回答。
吳景之前激動之時所說的話都是真地,吳樾與吳景的關係親密,見吳景退而求其次,問出的問題並不算十分敏感,便思酌著話語說道:“靈魂之力是最有效的辦法,以感受當事者身體周圍的天地之力地變化來判斷,不過這需要靈魂之力的實力很強,所以這一招並不普遍。其餘大多是要靠秘寶來探查,但是秘寶實在太少了,並不像聖武境那般普及,所以很難。最後有一點,就是觀察當事者的言行舉止,聖武界與九州大陸是不同地,那裡的環境非常險惡,除非是相識的親近之人,否則人們之間地關係都十分冷淡,甚至同一勢力之中的人發生衝突,都會取走對方的性命。相對九州大陸的武者而言,他們說話時的語氣和舉止會顯得十分冷漠。”
吳景聽著吳樾的解釋,心中不由回想起那個受傷老頭兒的情形,當時的表現確實很火爆,即使身負重傷,性格依舊狂暴強勢,雖然與吳樾所說地表現冷漠大相徑庭,可是那股子鬥狠的勁頭卻是很符合。
“難道九天閣又派人來天脈山了?”吳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暗芒犧牲了幾名成員的生命來保護了趙鍔和那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兒,說明這個人對九天閣很重要。
可是吳景轉念又一想,九天閣當初也不是沒有聖武境武者,促使戰十三名聲日隆的胡長老正是九天閣的聖武境武者,可也沒見九天閣對他這麼上心過,據說九天閣已經準備放棄他,等到他醒來之後,就勸他返回宗門。待遇完全與那個老頭兒截然相反,完全不顧胡長老丟掉的面子,連機會都不給他就要趕他返回宗門。
“還是說這個老頭兒有什麼特別之處?”吳景的嘴裡嘀嘀咕咕著,卻是讓吳樾聽得十分清楚。
“二皇子,發生了什麼事?”吳樾見吳景並沒有提出過於敏感的問題,見他皺起眉頭思量,頓時又起了幫忙解憂的心思。
吳景對他的好意卻是有些不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不是說涉及到敏感的問題不會開口嗎?那告訴你也沒用!”
吳樾吃了個癟,心裡卻是沒有太大的失落,聽吳景的口吻依舊和往日相同,這就說明他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記恨在心,吳樾也就厚起臉皮繼續問道:“我雖然不能說,但是聽聽還是沒問題地。”
吳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是成心在氣他呢,不能說還讓你聽什麼!
兩人鬧了點小脾氣之後,吳景還是把心事告訴了吳樾。
吳樾聞言,當即說道:“只要能搞清楚,當時是暗芒主動保護他,還是他背後使壞拿暗芒做擋箭牌,我們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聖武界返回地。”
這方面吳景哪能注意地到,想來想去猜不到對方的身份,最後心思一亂,索性也不再去想了。“管他從哪回來地,反正多多注意他就行了,聖武境武者也不過如此,連戰十三都能獨自抗衡,也沒什麼了不起地嘛。”
吳樾聽著吳景的話心中哭笑不得,這話雖然是順著九天閣那個神秘老頭兒的話題說起來地,但是他明明聽得出來,吳景這是在針對自己的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就是聖武境武者,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家族在南越皇帝的面前十分受寵。
吳樾很聰明地沒有接話,而是安靜地喝著自己的酒,似乎這個喝了一晚上的酒是瓊漿玉液一般,仍然沒有喝夠。
吳景自然也不會死死追打著不放,兩人都已經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可以肆無忌憚了,心平氣和地喝完酒之後,吳樾便起身告辭,退出了營帳。
吳景沒有送吳樾出門,而是獨自躺在軟榻上想著心事。吳樾從營帳中退了出來,便緩緩地向自己的營帳走去,心裡消化著今晚與吳景之間的談話,大量的資訊是他必須儘快摸透地,能在天脈山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必須儘快地完成任務,否則地話,誰也不能預測中州大陸的形勢發展。
今天他為吳景帶來了一個最新訊息,東夷人渡海逃亡的軍隊,在大齊東部沿海城鎮的爭奪中表現出了瘋狗一般的架勢,竟然把田英的軍隊逼退,已經攻佔了一座城池,但是這顯然無法滿足兩百多萬的東夷百姓和數十萬東夷軍隊的需求,近期來,東夷人肯定還會發動第二波攻勢。
這一次東夷人雖然逃亡地狼狽,可是在人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