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識到這巨大“漏斗”威力時的情景，心中卻是感嘆，這一次恐怕戰十三自己製造出來的東西要害死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雪山靈鹿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不願對老頭兒吐露半點資訊。

老頭兒深陷的眼珠子轉到雪山靈鹿身上，枯樹皮般的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告誡地語氣說道：“你最好識相地告訴我，說不定我會考慮出手救下這個臭小子。”

雪山靈鹿聽到老頭兒的話不禁眼睛一亮，但是隨即便懷疑地看著他，這人來歷不明，且似乎與戰十三有仇，似乎並不值得信任。

老頭兒面露不虞之色，語氣不耐煩地對雪山靈鹿說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想與其他人結仇，所以你不要逼我出手。”

雪山靈鹿不禁怒氣洶湧，他也是天脈山的一方霸主，何時受過如此蔑視和威脅，當即冷哼一聲，眼神閃動，對老頭兒的話表示不屑。

老頭兒突兀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一個閃身突兀地出現在雪山靈鹿的面前，三道凌厲的寒光直擊雪山靈鹿的咽喉。

雪山靈鹿心中大驚，他沒料到這老頭兒的速度竟會如此之快，急忙後仰躲避老頭兒的襲擊。

老頭兒不屑地冷哼一聲，他的右手碩果僅存的三根手指猛地向下一抓，三根手指上忽然長出三道長長地利甲，鋒利無比，閃爍著寒光，讓人觀之不由頭皮生寒。

三道利甲順勢抓下，雪山靈鹿心中叫苦，前後兩道攻勢銜接地太快了，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該死地，還是

得讓這小子救我一次。”雪山靈鹿心中嘀咕著，腳下飛快地踩出幾步，分別指向不同的方向，只見他的身體躲避出一個詭異的角度，堪堪地躲開了那三道利甲的抓襲，但是那凌厲的氣息依舊從雪山靈鹿的鼻尖前掃過，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老頭兒看著雪山靈鹿的眼睛一動，空洞的眼睛盯著雪山靈鹿追問道：“這是那小子教給你地？”

雪山靈鹿老臉一紅，臉上有些難堪，自己的救命招數竟是一個比自己小几十歲的晚輩教授地，饒是兇獸都以強者為尊，雪山靈鹿也不由地感到尷尬。

“徒有其表，不成氣候。”老頭兒突然停了下來，不再攻擊雪山靈鹿，反倒是點評起他的身手。

雪山靈鹿不由氣結，原本接受晚輩傳授就很讓人難堪了，這老頭兒竟然還廢話那麼多，盡說些沒用的風涼話。

“怎麼，不服？”老頭兒一眼看穿雪山靈鹿的心思，又桀桀地怪笑出來，再次伸出自己的左手，陰笑著說道：“那我就讓你知道，你是不是真地徒有其表。”

話音剛落，老頭兒便從原地消失不見了。雪山靈鹿暗自戒備，凝神防備自己的正面。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等來攻擊，老頭兒消失以後似乎並沒有從正面攻來，雪山靈鹿大吃一驚，急忙把注意力轉向自己的身後。

這時，他的身側響起了桀桀地怪笑聲：“連反應都不如那個臭小子，你還不是一般地徒有其表。”

說完，雪山靈鹿就感到左側傳來凌厲的攻勢，可是這時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都轉到了身後，去勢已老，再無法轉動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對方的利甲刺穿自己的真氣護體，狠狠地轉入肉中。

“嘶”地一聲，緊跟著雪山靈鹿一聲悶哼，飛快地退後拉開和老頭兒之間的距離。

雪山靈鹿緊緊捂住自己左腹處的傷口，鮮血汩汩地流出，雪山靈鹿的臉色一片鐵青。

老頭兒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沾染了刺眼的血漬，三道殘留的利甲上還掛著一條細小的肉皮。老頭兒放在鼻前輕輕地嗅了嗅，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老夫的手上很少會留下血漬，你的實力不錯啊。”

雪山靈鹿看著老頭兒的動作，眼皮狠狠地跳了跳，腰腹上的疼痛不斷地刺激著他，所幸周圍的天地之力濃郁，雪山靈鹿消耗了許多真氣暫時止住自己的傷口血流，要不了多久又能恢復回來。

老頭兒的目光落在雪山靈鹿的傷口處，看到血流已經止住，桀桀地陰笑道：“看來你挺懂得取捨地，不錯。但是接下來就怕你來不及恢復自己的真氣。”

老頭兒的身影再次從原地消失不見。

雪山靈鹿緊咬著牙，緊張地戒備著自己周圍，提防著老頭兒地突然偷襲。

還是左邊！

雪山靈鹿腦海中忽然聽到一個聲音提醒自己，沒有任何考慮，雪山靈鹿下意識地聽從對方的提醒，迅速側身，右手真氣不斷聚集，狠狠地抓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