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漸大,雪開始下了起來,旗幟在風雪中猛烈地飄動著。
在這個軍營的主帥帳中,一個北野將軍正在心神不寧地看著桌面上的一張地圖。忽然,一名士兵闖進主帥帳中。這個北野將軍問這個士兵有什麼事。
士兵緊握腰邊的大刀,臉色凝重道:“將軍,先鋒隊已經敗下陣來。派出去的斥候查探過,戰場上,我們的戰士無一倖存!”
將軍一拍桌子,喝道:“可惡!……那隻好由我們親自出馬了!”
士兵拱手道:“將軍!請您務必小心敵方三位人物!一個是敵軍主帥韓羽海,一個是大將軍靳澤,還有一個是……不知道什麼來歷的一個白衣女子。特別是這個女子,竟一下子殺掉了我們數十名士兵!”
“女子?!”將軍怒眼一瞪,一拍桌案,撼動了桌案,喝道,“我們要雪恥!”
“是的,將軍說得對!”士兵大喝道。
將軍一揮戰袍,朝天一指,對士兵喝道:“傳令下去!即日攻打韓羽海軍隊!”
“是!”士兵低首拱手道。
…………
此時,在韓羽海這邊……
慕容緹旎正躺在床上休息,雙目緊閉,處於昏迷狀態。韓羽海在一旁坐著,靜靜地看護著受了重傷的慕容緹旎。
“緹旎……”韓羽海在想,“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這些小嘍囉,怎麼會傷得了她呢?……”
不久前,韓羽海走進帳篷裡,看望慕容緹旎。軍醫對韓羽海說,慕容緹旎的傷勢暫時穩定了,但因為傷勢過重,再加上疲勞過度,慕容緹旎正處於昏迷狀態。韓羽海十分擔憂,加上目前已經無敵人前來攻擊,韓羽海就留在帳篷中,陪慕容緹旎一會兒。
雖然韓羽海僅僅是陪著慕容緹旎,但這已經令韓羽海身後的王麗月醋意大生。王麗月默默地站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韓羽海,不時欲言又止,一會兒想走,但又止住了腳步……
“羽海。”
有人走進了帳篷,叫了韓羽海一聲。韓羽海倏然回頭,看見了靳澤。
靳澤對韓羽海道:“你能否出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的。”韓羽海看了慕容緹旎一眼,接著就跟著靳澤,走出了帳篷。這時,王麗月看著慕容緹旎,緩緩地向她走去……
韓羽海和靳澤走到帳篷外不遠處,停住了腳步。
靳澤轉過身,表情肅穆,神經緊繃,對韓羽海道:“羽海,你一定很奇怪緹旎為什麼會被這些小兵所傷吧。”
“是呀。”韓羽海輕嘆一聲,接著急速地說,“你知道?”
靳澤一聽,點了點頭,溫和地說:“可以說,她其實是為你而傷的。”
“不會吧!這麼戲劇性?”韓羽海一驚,道,“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靳澤雙目似乎閃出一道光,道:“具體情形我也不清楚,因為當時我也被敵人圍困著。……我記得當時緹旎為了掩護你,被馬撞倒在地。接著,她在地上剛剛爬起來,一名士兵趁她不留意,用矛攻擊了她,傷了她的腹部。當時,緹旎已經身中重傷,而且又孤身無援,於是我拼命擺脫圍困,衝上前擊斃了這兩個士兵。”
“這……”韓羽海聽得咋舌,臉漸漸泛紅。
靳澤繼續說:“嘿,當時你也被敵軍支開了,看不見也是可以理解。可況當時我們都打得不可開交,自己也難保了。”
“靳澤你別這麼說。”韓羽海苦笑了一下,道,“你越是這麼說,我越感到慚愧。”
靳澤叉起手,抬起頭來,看了看慘白的天空,道:“最後,緹旎硬是撐過了這場戰爭……唉。”
韓羽海黯然地低下了頭,心中的愧疚感源源不斷湧出。韓羽海哽咽道:“戰爭結束後,她站在我身邊。我卻看不到她已經重傷……我真是太可惡了。”
此時,王麗月這邊……
王麗月正坐在慕容緹旎身邊,看著眼前那位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面無表情,腦子裡一片空白……
忽然,慕容緹旎動了動嫵媚的雙眸,緩緩地醒了過來。不久,慕容緹旎發現了身邊的王麗月。
“是……你?”慕容緹旎用微弱的語氣對王麗月說。
“你……”王麗月噎了一下,對慕容緹旎說,“你別亂動啊,這樣對傷口癒合不利的。”
慕容緹旎聽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嫣然一笑,說:“謝謝你的關心。”
“這沒什麼。”王麗月微笑道。
沉默了一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