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你別生氣。”宋晴急忙晃手道，“我也是不久前才認出林義是我的師弟。”

“什麼？”韓羽海頓時吃驚，道，“師弟？！”

接著，林義似乎覺得事情已經敗露，於是就慚愧地低下了頭。而出乎韓羽海和王麗月意料的是，林義忽然抓著自己的下巴，接著“劃”地一聲，將臉皮完全扯了下來。韓羽海和王麗月頓時震驚了！

此時此刻，林義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他雖然還是長著臥蠶眉，但臉部輪廓明顯稚嫩了一些，樣貌也英俊了不少。而看林義現在的樣貌，不出二十歲！

這時，林義向韓羽海跪了下來，拱手道：“陛下，我對不起你。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巫幻派’的入室弟子，我的真實姓名，不是什麼林義，而是……襄雲。”

“襄雲！？”

韓羽海一驚。驚呆了一下後，韓羽海想起了慕容緹旎在康都被攻陷後，曾向自己提過“襄雲”這個名字。還有，慕容緹旎在康國的東南大營被攻陷後，也提及過“襄雲”這個名字。原來……襄雲是慕容緹旎所屬幫派的弟子！

“這……”韓羽海訝然對襄雲道，“這到底是什麼法術？居然一下子就換了張臉！現在你的樣貌，到底是不是你的？”

襄雲閉著眼，對韓羽海拱手道：“這確實是我的真實面貌，之前的是假的！我敢以我的性命作擔保！其實……這種術，名叫‘易容術’。”

“啊？”韓羽海一驚，想，“這大陸，居然還有這種江湖傳聞的術！……看來我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那……”韓羽海問襄雲，“你和緹旎，是同室弟子的關係？”

“緹旎是我的師妹。”襄雲拱手道，“當初我來到龍州國，除了想推動你成為最高的統治者之外，還想見緹旎一面。”

“原來如此……”韓羽海託著下巴想，接著撓了撓頭。

“唉。”宋晴嘆息了一下，接著對韓羽海道，“既然陛下你已經知道襄雲的身份，那我也不妨告訴陛下，襄雲其實是——”

“師姐！”襄雲忽然一拍宋晴的肩膀，嚴肅地搖了搖頭，示意宋晴不要說下去。

“那好吧。”宋晴看了看襄雲，接著把目光轉回韓羽海上，道，“這件事，和襄雲的性命攸關。所以請陛下不要再深入追究。等到適當的時機，我自然會向陛下您說明一切。”

“好吧……”韓羽海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先回去吧。”

“多謝陛下。”襄雲和宋晴向韓羽海拱手，接著，就離開了御花園。

韓羽海在想，這襄雲背後到底還有什麼故事？而自己方才不再追問，只是在想，他們應該是正義之士，他們暫時不想說，可能有什麼苦衷吧……

韓羽海轉過身來，深呼一口氣，對王麗月微笑道：“麗月，這一次的戰爭，你就別跟我一起去了。好好地留在溫賀城中，等待我回來。”

“那……好吧。”王麗月拿出身上的玉佩，看了看，皺起了柳眉。

韓羽海笑了笑，道：“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什麼問題？”王麗月倏然抬頭看韓羽海。

“就是……”韓羽海撓撓頭，道，“那天晚上……流星隕落，我在你面前消失後，你是怎麼知道我還沒有死去的？”

王麗月含了一下嘴唇，想了一想，說：“我也不知道。……直覺吧。總感覺你就像是那些小說一樣，穿越了某個地方。”

“原來如此。”韓羽海一拍王麗月的肩膀，微笑道，“放心吧！這一次戰爭，是最後的戰役！待到勝利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唉……”王麗月微微搖頭，道，“我記得有一句詩……‘可憐河邊無定骨，猶是春閨夢裡人。’我每天都在擔心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去征戰。我總害怕面對……你已經回不來的事實……”

說著，王麗月捂住了臉，抽泣起來。韓羽海笑了笑，摟住了王麗月，微笑道：“不用害怕！我會平安無事的！”

“嗯！”王麗月應了一聲，接著靠在了韓羽海的肩膀上。

韓羽海淡淡地笑著，擦去王麗月的淚痕，撫摸王麗月柔順的長髮，輕拍王麗月的背部，安慰王麗月。

…………

三天半後（康歷341年2月11日下午）……

靳澤急匆匆地趕回了南州國的首都——連明城。

然而，靳澤飛速趕回王宮的時候，發現王親國戚們，正在一間房子前跪拜著，低聲哭泣著。這間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