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海披著黑色披風,和鍾靈若騎著馬,英姿颯颯地率領著二十萬名士兵,來到了一個關隘——平廣關。
這關隘名叫平廣關,並不是因為關隘很寬廣,而是因為這關隘原來是屬於平廣鎮管轄的。而且平廣關比較狹窄,一次最多隻能透過十幾個人。
關隘的兩旁,矗立著巍巍的山崖,令人頓生心畏。而山崖上的地面幾乎沒有草,很是荒涼。韓羽海本來可以在這裡安排幾十名弓箭手,預備對北野騎兵一陣亂射,但他為了避免亂箭擊傷慕容緹旎,只好撤銷了這個念頭。
韓羽海的軍隊,和慕容緹旎率領的侵略軍——北野軍隊,即將在這裡碰面,接著展開廝殺。韓羽海想到此,不禁感到一絲驚秫,握著葛芒劍的手,顫抖了一會兒。
但韓羽海的臉上,並沒表現出任何的恐懼,平靜得像是一位得道高人的臉龐。
“羽海……”鍾靈若看了看故作鎮靜的韓羽海。
韓羽海沒有看鐘靈若,只是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別擔心。要保持鎮定。”
鍾靈若看了看懷中安睡著的落英,嫣然一笑,道:“落英啊,落英。希望這一次,你能幫助緹旎吧。”
不一會,身穿雪衣,衣袂飄飄的慕容緹旎,率領著十幾萬騎兵,掃殺著守關的官兵,無懼地迎著漫天血花,氣勢沖沖地殺到了平廣關,直到來到韓羽海和鍾靈若面前,才與北野士兵們停住了腳步,垂下握著屠刀的手。
韓羽海看著眼前停下馬的慕容緹旎,溫和地一笑,道:“你終於來了。”
然而,見到韓羽海的慕容緹旎,依然無動於衷,以冷冰冰的面容,對著微笑的韓羽海,不說一句話。
“哈,”韓羽海微笑著搖了搖頭,說,“怪不得靳澤說你是冷美人。但是,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救你回去的。我決不會讓在暗夜派所發的噩夢兌現的!”
此時,陸嵐和幻鷹,正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傲立著,凝視著韓羽海和慕容緹旎,當著這場即將要發生的戰爭的觀眾。
“哼哼……”陸嵐用鋒利的眼神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石頭,笑道,“先管好自己吧,韓羽海。”
韓羽海依然保持著微笑,為慕容緹旎指了指鍾靈若懷中的幻獸落英,說:“緹旎,你還記得它嗎?這是幻獸落英啊。它最喜歡粘著你的了。上一次擊倒榮軒的時候,你還誇讚過它呢。”
慕容緹旎看了看落英,看了看它那可愛的酣睡模樣,一直緊鎖著的嘴唇,忽然動了一下。
韓羽海見狀,不禁暗喜。而陸嵐見此,則怒火中燒,罵了韓羽海幾句,接著道:“韓羽海,若不給你顏色看看,你還會抱著幻想!”
忽然,慕容緹旎怒瞪韓羽海,用僵硬的語氣對韓羽海道:“韓羽海!你今天居然帶著個女人來見我!你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還讓她抱著落英,你真是太過分了!我今天非殺你不可!”
鍾靈若聽了慕容緹旎這番話後,頓時不知所措,緊張地看了看韓羽海,想問問韓羽海怎麼應對。這時,只見韓羽海笑了笑,對慕容緹旎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你不是說這樣的話的人。”
“我本來就是。”慕容緹旎一個一個字地說,“都給我殺!”
“呀……”十幾萬騎兵,頓時與慕容緹旎一道,向韓羽海衝去。韓羽海看著眼前這十幾萬騎兵,側臉瀟灑地一笑,揚起披風,接著大喊:“勇敢的昭國士兵,衝啊!”
於是,韓羽海計程車兵與北野國的騎兵,展開了激烈的廝殺,千千萬萬的兵器散發的耀眼光芒頓時充斥整個平廣關。韓羽海、鍾靈若和慕容緹旎,也展開了廝殺……
這時,陸嵐看著手中一閃一閃的黑色石頭,不禁地開懷大笑了起來。笑聲在山谷裡不停地迴盪著,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魔鬼笑聲,笑著互相廝殺的人類。
“陸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韓羽海暗念,接著用葛芒劍對眼前密密麻麻的騎兵輕輕一揮,幾十名北野騎兵頃刻被砍殺在血泊之中。
“哼……”陸嵐暗笑,想,“韓羽海果然達到了七晉水平。不過,他和我相比,還是差得遠呢。”
慕容緹旎衝向沒有敵人在身邊的韓羽海,用手對準韓羽海的身軀一揮,一條水蛇如鞭子般,倏然擊中了韓羽海。但慕容緹旎定眼一看,自己擊中的只是葛芒劍——韓羽海擋住了攻擊。但韓羽海的手臂已經被震得隱隱作痛。
“緹旎……”韓羽海想,“你果然被陸嵐控制住了——你使出的招數真狠,我全力抵擋也免不了受傷。”
韓羽海不想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