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谷!”秦烈冷哼一聲,“他們怎麼做的?”
“本來,他們想殺光凌家族人,想擊殺凌家姐妹。”以淵看著秦烈冰冷的眼睛,說道:“但森羅殿的謝靜璇,還有屠世雄等人,都向七煞谷施壓,包括你們器具宗那邊,甦醒後的應興然,也對七煞谷那邊給予了壓力,所以七煞谷不敢做得太絕。”
秦烈皺眉沉默。
在明知道他已經“死了”後,謝靜璇還能出面維護凌家姐妹,讓他頗為有些意外。
當時器具宗和五方勢力大戰前,謝靜璇曾帶著屠澤、卓茜見他,要說服他脫離器具宗,要他儘早離開。
可他和謝靜璇談崩了。
之後,兩人不歡而散,謝靜璇也言明雙方恩斷義絕,擺明了說攻擊器具宗的時候,她絕不會留情。
秦烈也當那次事後,謝靜璇怕是對他懷恨在心,怕是不會再給他面子。
沒料到,在他“死後”,在七煞谷要滅殺凌家姐妹的時候,謝靜璇竟然會出面施壓,讓七煞谷不敢那麼放肆。
“沒料到這女人在關鍵時刻,居然還能靠得住……”秦烈心情有些複雜。
至於森羅殿的屠世雄,那肯定是因為屠澤、卓茜在底下央求,他才會出面施壓,這一點秦烈心知肚明。
“甦醒的應興然……”秦烈微微一愣。
沉吟了一下,他繼續追問,“然後呢?”
“在多方面的壓力下,七煞谷不敢對凌家姐妹下殺手,但現在他們又逼凌語詩下嫁給李中正,逼凌萱萱下嫁給火煞谷的卜祥。”以淵見秦烈臉色愈發陰沉,內心一跳,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還是以小妾的身份……”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忽地從秦烈身上擴散出來,以淵凝神一看,發現秦烈雙眸泛著血光,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要張開血盆大口吃人一般可怖。
“別太激動,這只是七煞谷那邊的動作,凌家姐妹如今都安然無恙。”以淵連忙相勸,“七煞谷是在這麼逼凌家姐妹。但她們並沒有就範,凌家和對方還僵持著呢。我聽說屠澤、卓茜這兩人,已經往七煞谷那邊趕去,要帶凌家姐妹還有凌家族人,脫離七煞谷,帶他們去森羅殿修煉,如果此事成了。凌家姐妹就不會有事。”
“器具宗那邊沒派人去接她們?”秦烈沉聲問。
“應興然被玄天盟救醒後,他自然還是器具宗的宗主,而你,在他們來看,已經死在幽冥界了。”以淵撇了撇嘴,冷笑道:“應興然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秦烈皺眉。
“他是個合格的宗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器具宗的強盛!但他太理智,太現實,這就註定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人情味!”以淵毫不客氣地說道:“當年,他看到梁少揚潛力無窮,所以明知道梁少揚先後兩次殺你。依然不聞不問。等你擊殺梁少揚,展現出絕世天賦後,他立即態度大變,又不再將唐師姐當一回事,在明知道唐師姐和蓮柔被血影囚禁後,他還嚴令禁制我通知你,他怕你有意外,所以他果斷捨棄了唐師姐和蓮柔!”
“如今。在他眼中你已經死了!你所有的潛力,你對器具宗所有的巨大價值,都因為你的喪生而消失殆盡。”以淵冷聲譏誚:“你以為他會和屠澤、卓茜一樣,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去做那麼多事?我聽說他會對七煞谷施加壓力,都是因為下面墨海長老,還有馮蓉教官的請求。他才勉為其難那麼做的。”
“三大供奉呢?”秦烈深吸一口氣。
“他們?”以淵搖頭失笑,“在你眼中,他們和應興然有區別嗎?如果你沒有御動十二根靈紋柱,你在他們眼中將一文不值!當年梁少揚以陰蝕蟲害你。你當三大供奉不知麼?”
秦烈沉默。
“我之所以義無反顧離開器具宗,是因為應興然和三大供奉,不值得我拋頭顱灑熱血。說白了,他們眼中只有器具宗的強大,為了宗門的興旺,他們能犧牲任何人,如果你沒了價值,他們也會犧牲你。”以淵垂頭苦笑。
“還有寒霧瓊液沒?”秦烈向以淵伸手。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一壺酒喝完,而他心中的煩擾,反而隨著以淵的一番話越來越濃稠。
“最後一壺了。”以淵一臉肉疼的,又遞給他一壺酒,然後說道:“在器具宗,真正值得結交的,是墨海長老,是馮蓉教官,是唐師姐和蓮柔,童長老也勉強算一個。其餘人……我看也就那樣,在宗主和三大供奉眼中,只有宗門,沒有個人,你自己多想想就知道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