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烈指向雲帆船內的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多療傷的丹藥。大家各取所需,儘量早些恢復過來吧。”
“嗯。”盧毅三人點頭。
都靈洞也是赤銅級的勢力,和黑巫教來往密切,這些年來積累了不少財富。
這趟何乾等人急匆匆離開,自然不可能將多年的積累,給一起帶離都靈洞。
這自然就便宜了秦烈幾人。
此時,在這艘雲帆船上堆積的靈材,至少價值千萬地級靈石,加上一些零散的靈器,還有丹藥,一枚枚空間戒……這使得雲帆船上所有財物的總值,恐怕將達到一千七百萬之巨!
這簡直就是一批意外橫財!
今時今日的炎日島,其實不缺靈石,但缺少各式各樣的靈材。
這一批從都靈洞洗劫而來的材料,運輸到墟地後,會紛紛弄到炎日島,變成灰島那些煉器師的煉器材料。
秦烈彷彿已看到了美好的前景。
……
“什麼?都靈洞被秦烈一窩端了?”
黑巫教,副教主公冶濯陰沉著臉,聽著麾下的稟報,眼神閃爍不定。
“何乾和董辰帶著赫連崢,正往我們這邊逃來,希望能得到我們黑巫教的庇護。”那名身穿黑袍的黑巫教武者,垂著頭,繼續說話:“何乾擔心秦烈不會善罷甘休,會帶著炎日島的強者,神屍,還有那些邪龍追殺他們,所以……”
“你傳話何乾,黑巫教自當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絕不會放任此事不管。”公冶濯發話。
“屬下知道了。”那人匆匆離去。
屋內,公冶清沉吟了一下,說道:“赫連崢擁有一層魂壇,他還是拜月教當年的老人,身上隱藏著諸多秘密。聽說,就連拜月教的至寶‘月之冕’都在他手中,他怎會連秦烈都應付不來?”
“我也覺得奇怪。”公冶濯深深皺眉,“他說蒲澤變成了屍妖,竟然和秦烈走到了一起,真是奇怪了。”
“蒲澤……”公冶清表情怪異。
“自從上次在落日群島,他被段千劫將魂壇碎裂後,我們就和他失去了聯絡。我也沒有料到,隔了幾年後,蒲澤竟然被煉成了屍妖。”公冶濯深吸一口氣,道:“在暴亂之地,精通屍之始祖傳承,還懂得煉化屍妖的……只有青月谷的苗風天。”
“苗風天和姜鑄哲聽說已經走到了一塊兒。”公冶清說道。
“如今,這具由蒲澤煉成的屍妖,又出現在秦烈身旁。”公冶濯順著往下想,越想,他臉色越是沉重,“莫不成,秦烈,炎日島,和落日群島,已經和姜鑄哲、苗風天暗中有了默契不成?”
“這麻煩大了。”公冶清苦笑。
公冶濯也是一臉緊張,“事關重大,我們兄弟還是儘早稟報教主,請教主定奪吧。”
“好。”
……
墟地,白骨島。
“苗兄,你說秦烈會不會動用那頭屍妖?”姜鑄哲悠然問道。
坐在一片墓地內的苗風天,正垂目修煉,聞言微微皺眉,說道:“他會用得著。”
“為何?”姜鑄哲淡然一笑,仿若隨意地問了一句:“聽說……你們苗家先祖也是拜月教的長老?”
苗風天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可知道盧毅是誰?”姜鑄哲笑著說。
苗風天眼睛閃爍了一下,又輕輕點頭,“大致猜得出來。”
“呵呵,在如今的暴亂之地,拜月教也是天下第一邪教,名聲比我們血煞宗都要不堪。”姜鑄哲摸著下巴,笑容愈發耐人尋味,“都靈洞作為拜月教最大的分支,聽說持有幾樣拜月教時期名震天下的靈器,‘月之冕’似乎也在都靈洞……”
“月之冕?”苗風天臉色微微一變。
他顯然並不知曉此事。
“不錯,就是號稱拜月教至寶,教主身份象徵的‘月之冕’。據我所知,這件奇物如今就在都靈洞,盧毅非要過去,也是為了這件靈器。”姜鑄哲說道。
“這件靈器為不祥之物。”苗風天輕聲嘆息。
“我聽人說,拜月教之所以覆滅,就是因為這件至寶,可是真的?”姜鑄哲再問。
苗風天搖了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嘿嘿,如果盧毅和秦烈,真的將‘月之冕’帶回來,或許我能瞧瞧‘月之冕’裡面究竟有著什麼。”姜鑄哲颯然一笑。
苗風天臉色又是一變。
“姜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