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地鬼族以十萬幽魂撕咬啃噬結界,你又在消耗力量不斷修復著結界,力量恐怕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吧?”
卡爾弗特巨大的龍眼內,浮現出複雜的神色,他那釋放出來令人無比壓抑的氣勢。迅速收斂起來。
只是一霎,卡爾弗特龍軀上,便再也沒有令人由然生畏的恐怖氣息。
“卡爾弗特大人?您……您真的只是虛張聲勢?”吉爾伯特愕然。
這頭九階的邪龍,龍鬚如虯結樹根的臉上,流露出無奈之色。
“他說的沒錯,我被黎昕重創以後。始終沒有能出去恢復,也沒有人能破開結界壁障,為我提供豐沛的氣血力量。”
“這些年來,不斷有人試圖破開幽影地宮,我都暗中耗費力量阻止。”
“這次地鬼族十萬幽魂的侵蝕,更是快要將我的力量耗盡。我雖為九階邪龍,卻已真的就要油盡燈滅。”
姜鑄哲對他的情況已有準確判斷,卡爾弗特自知瞞不過,因為要保留僅剩不多的力量,來應付姜鑄哲這個巨大威脅,他也就不再浪費力量去醞釀氣勢。
他已經準備拼死一戰。
“你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秦烈喝道。
姜鑄哲笑了笑,心平氣和道:“我只要這頭九階的邪龍。除了他以外。幽影地宮內剩下的邪龍,甚至那些真龍國的皇族古屍,我都可以捨棄。”
“不能放手?”秦烈眼神陰冷無比。
搖了搖頭,姜鑄哲一嘆,道:“暴亂之地雖大,但能夠令我短時間破階的東西,實在是再也找不到了。”
“九階邪龍這種級別的存在,我可以在另外一個域界,幫你找到!”秦烈煩躁道。
姜鑄哲微微一笑,說道:“我很有自知之明。以我三層魂壇的境界實力,壓根不可能是這類級別存在的對手。天鬼族的布托,為虛空境初期的強者,如果我能殺死他,吸食他的鮮血。或許也有希望破階,可惜……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也只有這頭虛弱到了極致的邪龍,才讓我有機可乘,他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機會,你說我豈能放過?”
秦烈暴躁的如壓抑的火山即將噴湧烈焰。
“秦烈,我很看好你,所以我不會對你下殺手。此事過後,如果我透過這頭九階的邪龍,成功踏入虛空境,我還是會按照你我的約定,將三大鬼族還有三大家族和黑巫教一起滅殺。”姜鑄哲從容不迫,“我對事不對人,為了能突破到虛空境,這頭邪龍必須要為我犧牲。”
這般說著,他瀟灑往卡爾弗特行去。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輪盤,如鮮血凝成的太陽,閃爍著妖異的血芒,陡然在他頭頂浮現出來。
“嗜血輪盤!”秦烈臉色驟變。
這血淋琳的輪盤,懸浮在姜鑄哲頭頂,隨著姜鑄哲的移動而移動,綻出萬丈血光。
霎那間,整個幽影地宮都被猩紅血光照射到,一種讓人鮮血失控,靈魂如浸沒在滔滔血海的氣勢,籠罩在地宮的每一寸角落。
“靳燾,苗兄,你們不要釋放魂壇出來,秦烈的虛渾之靈對魂壇有著毀滅性的破壞力。”
“秦烈,還有他帶來的兩位朋友,讓他們老實安分就行,不必痛下殺手。”
姜鑄哲邊走邊說。
靳燾恭敬點頭,旋即咧嘴猙獰一笑,衝秦烈道:“秦島主,這次多有得罪,還請包涵。”
蒲澤和白骨魔君這兩頭屍妖,渾身屍毛如鋼針直立,突然朝天厲嘯。
嘯聲中,濃稠刺鼻的血腥味,從兩頭屍妖體內轟然爆發。
一圈圈血浪,如血海蔓延出來的血水,向八方盪漾開來。
屍氣和血氣混合後,兩頭屍妖的氣勢,竟然比生前還要恐怖。
就在吉爾伯特怒吼變身之際,屍妖蒲澤嘶嘯著,撕裂空氣而來。
艾迪臉色一變,然後就見屍妖白骨魔君,提著一柄巨大的白骨戰刀,一路划動著,闊步而來。
那柄近三米處的白骨戰刀,在地上划動著,竟將幽影地宮的堅硬石地割出一條狹長的溝壑。
白骨魔君的眼瞳深處,兩團蒼白的火焰跳躍著,如燃燒著死亡之炎。
“秦島主,如果你能約束他們,讓他們不要動手,那麼……我們和屍妖其實也都可以不動武。”靳燾看著秦烈,一臉的誠懇,“老實說,你和他們就算是動手,在這幽影地宮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妨就袖手旁觀如何?”
“姜鑄哲,你真敢對這頭九階邪龍下手,事後我會讓虛空境強者將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