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名一個“烈”字!
被姜鑄哲重新命名的血煞島上,鑿出了一塊塊血池,血池內血水濃稠,釋放出刺鼻的血腥味。
許多赤裸著身子的嗜血者,渾身浸泡在血池,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毛孔吸收著血池內的血煞氣息,用來洗練身子,聚集血之靈力。
那些血池的後方,有一片陰氣極重的墓地,墓地口都有嗜血者把守。
墓地上方,濃濃的屍雲漂浮著,給人一種極為陰森詭異的感覺。
秦烈乘坐著的水晶戰車,被猩紅颶風裹著,瞬間拉扯到血池和墓地中間的一片密林。
一棟棟由白骨建造的樓閣中,不少姜鑄哲的麾下,眼瞳猩紅,都抬頭看向他。
那些人不乏破碎境的強者,還有六七人達到涅槃境,渾身釋放出來的血氣,如血霧瀰漫四周。
姜鑄哲就端坐在那些涅槃境強者之間,手捧一卷經書,如風度翩翩的學者,似在向那些人講授血典中的靈訣奧妙。
在他身側,一個全身屍氣沖天的老者,坐在玉石般潔白的一層白骨魂壇上。
老者兩手指甲奇長,鋒利如刀,面板卻蒼白如紙,身上還生出白色的屍毛,像是一頭從萬年墓地爬出的古屍。
只看了一眼,秦烈就知道這是苗風天,苗家上一任的家主。
“呵呵,貴客臨門了。”眼見他乘坐的水晶戰車落下,姜鑄哲合上經書,長笑而起,滿臉熱情和煦的笑容,“聽聞小友月前大發神威,重創聞濱、楚妙丹這些卑鄙鼠輩,我心甚悅!”
他身旁那些涅槃境的武者,都是眼睛閃爍著猩紅血光,好奇地看來。
苗風天也望了過來,見秦烈看向他。不由地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拉我過來何事?”秦烈神情鎮定,皺著眉頭說道:“不會是想要和我算舊帳吧?”
神葬場的時候,他破壞了姜鑄哲的計劃,奪取了大半太古生靈遺骸,還拿到了血之始祖的遺骨,封魔碑等等物品。
三年前。姜鑄哲降臨落日群島,試圖從血厲手中奪回血之始祖的遺骸,又被他給破壞。
他認為姜鑄哲一定會恨他入骨。
“不,我們沒有什麼舊賬要算。”姜鑄哲笑著搖頭,神態瀟灑,語氣真摯:“小友修煉血靈訣。也算是我血煞宗的一份子,看到小友成績斐然,我也很是高興。”
“此言當真?”秦烈似笑非笑。
“句句發自肺腑。”姜鑄哲很認真,“我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令血煞宗稱霸這片天地,凌駕所有白銀級勢力之上。為了這個理想,我會不擇手段。不惜天怨人怒,也不怕掀起滔天血海,不怕與世人為敵。”
“我和師兄師妹雖然在修煉上有分歧,但我們最終的目的,應該殊歸同途。”
“小友修煉血靈訣,自然也算是我們血煞宗的門人,看到你逐漸嶄露頭角,還有師兄逐漸融合始祖的力量。令落日群島的血煞宗一脈重新崛起,我是真心高興。”
這一刻,姜鑄哲情深意切,溫文爾雅,態度誠懇。
下一刻,他臉色一冷,雙瞳中陡然射出兩道長長血光。周身邪氣四溢,充斥著一種瘋狂嗜殺的勁頭,如在瞬間變幻成另一人。
“白骨魔君明明知道你修煉血靈訣,和我們血煞宗的關係。竟然還敢對付你,簡直不知死活!我這趟進入墟地,率先將白骨魔君轟出巢穴,霸佔了白骨島,就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還有,一些低賤的異族族人,竟然從三稜大陸潛伏而來,試圖在墟地擊殺你!”
“這些人我都幫你處理好了!”
這般說著,姜鑄哲打了個響指。
“呼呼呼!”
一個金鐵囚籠,從後方墓地飛了出來,囚籠內有七名天鬼族的族人。
其中,有三人達到涅槃境,剩下的四個異族,全部都是破碎境的修為。
七人還都活著。
這七個人,身上都沒有被烙上烈焰印記,他不可能感知到七人的動向,七人中任何一個突然下手,都可能會對他造成生命威脅。
七人如果同時出手,除非他身旁恰恰有魂壇強者保護,否則恐怕難逃一劫。
“他們潛藏在暝風島、邪嬰島中間,伺機而動,如果我沒有將他們擒拿下來,這次你冒然從邪嬰島離開,中途的時候就會被伏擊。”姜鑄哲眼中血芒交織,舔了舔嘴角,“你有沒有什麼想問他們的?”
看著七名天鬼族的族人,秦烈臉色微變,也意識到他從邪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