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暫時跟在這幾個身上似乎隱藏著不少秘密的黑人身邊,也許能有驚喜的收穫。
聽青年答應下來,達文不再講話,繼續默默開車,目的達到的珍妮卻開始興高采烈的講起了亞特蘭蒂斯人的壞話,似乎把自己身陷叵測命運的罪責完全歸咎到了外星人的身上。
汽車就這樣在黑人女孩的咒罵中繞著紐約城變得貧民窟般的街道漫無目的的不斷轉圈。
張黎生正覺的奇怪,突然聽到前排的鮑勃指著路邊斑駁牆壁上一副隱約可見的,畫著米國兩大象徵,白頭鷹蹲在手持長槍的山姆大叔肩頭的塗鴉,驚喜的嚷道:“達文瞧啊。標記找到了。”
達文猛的駕車一拐,不顧大聲咒罵的流浪漢,將車燈對準牆壁,照亮了塗鴉底下一行血紅的字母earthan第ndepe(地球獨立),仔細看了看,調轉車頭,前行了七八條街道,駛進路旁一條暗巷之中。
“我們是‘地球獨立運動組織’的人,但絕不是暴徒。”一路上珍妮試圖向張黎生解釋些什麼,黑暗中鮑勃也扭頭握緊身旁的卡賓槍注意觀察著青年的臉色。兩人卻沒想到張黎生根本就知道所謂的‘地球獨立運動組織’代表著什麼。
“你們那麼好心當然不是暴徒。”等車子鑽進小巷。青年望著車窗外陰森恐怖的滴水窄路,不在意的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去哪,你們組織在紐約的聚集地嗎?”
“應該說是紐約‘分部’。”達文突然插了一句。“在整個美洲所有百萬人以上的大城市。都有我們組織的信徒和分部。”,將車緩緩停在了一座舊樓後門旁。
張黎生隨著四個黑人男女下車,見門上橫吊著一個模糊的熒光招牌。因為斷電和陳舊的關係已看不出名字,不過從包裹著粗皮的鐵門看這裡以前應該是個酒吧。
達文朝鮑勃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眾人退到一旁,‘嘭嘭嘭…’的接連敲門六下,間隔兩三秒後又敲了五下。
“誰?”稍等片刻,門裡傳來一個甕聲甕氣惡狠狠的聲音。
“來自波士頓的‘狼穴’的一頭青狼帶著三隻灰狼和一個客人。”達文低聲回答說。
“看到招牌下的監視器了嗎,全都舉起手來站在那下面。”門裡的聲音稍稍緩和了一些說道。
“對於‘兄弟姐妹’來說,這可是個很不友好的要求。”達文語氣陰沉的回答一句,卻還是抬頭找到監視器後走到底下舉起了雙手。
張黎生見到這一幕,暗自一笑,隨著鮑勃等三人一起舉手,站到了達文身旁。
十幾秒後鐵門‘嘡’的一聲開啟,一個身高兩米以上,體重足有三百磅,滿是橫肉的面龐上留著茂盛的絡腮鬍子,身穿油膩膩的灰色毛絨衣,露在外面的脖頸和手臂上紋身密佈,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探出頭來。
“你們就是來自波士頓‘狼穴’的客人?”他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們不是客人而是‘兄弟姐妹’,”達文皺著眉頭朝張黎生斜斜腦袋,“只有他一個是客人。”
“嘁。”高壯大漢撇撇嘴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一顧的表情,卻還是將門完全開啟說道:“進來吧。”
鐵門內果然是個頗具規模的酒吧,長度超過十米的木質吧檯清晰可見,只不過酒櫃裡的美酒已一片狼藉,吧檯前的一排高腳椅也被人移開,隨意的擺放在房間各處。
暗紅色的燈光下,幾十個膚色各異的青年男女一邊傳遞著四、五個大可樂瓶做成的簡易‘煙筒’吞雲吐霧,一邊搖搖晃晃的坐在高腳椅上,興奮的望著酒吧正中兩個滿臉鮮血,神色驚恐絕望,身穿染血西服的男人。
“好了,好了,瞧,沒人來救你們,能救你們的只有自己,快,快,繼續決鬥,贏了的那個就可以離開。”一個短髮青年滿足的吸了一大口大麻,興奮的把毒品渡給坐在腿上的女伴突然吼叫道。
隨著他的大聲嚎叫出口,烏煙瘴氣的廢棄酒吧裡響起了一片歇斯底里的叫嚷聲,“你們這兩個替外星人工作的雜種只能活一個出去,還不快打,哈哈哈…”;
“動手啊,快點繼續動手啊,要是再不動手的話就連百分之五十的活命機會都沒有了噢…”;
“勒斷你同事的脖子,小鬍子,勒斷你同事的脖子你今晚就能回家吃牛排了,嘿嘿嘿,想想你的家人吧,她們在等你回家…”,那一波勝過一波的聲浪被厚重的石牆擋住,似乎馬上就要將房頂掀翻。
受到這樣的恐怖誘惑,吧廳中央的兩個男子驚恐而又猙獰的‘啊啊…’竭力嘶吼著鬥在了一起。
“上到,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