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蘇越,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話卻出不了口。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遍佈血絲,如同流淌著血液的怨恨之眼。
“血劍引,給我殺!”
心底,骨子裡,喉嚨中,同時有一個聲音響起,最後全部匯聚到蘇越的嘴邊,他發出暴烈的大吼,如同怒流笨濤的山洪!
飛狐隨意的在虛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那一抹寒光,匯聚起來,就像是冬rì裡凍結的冰凌。
劍光,是血的顏sè。
——飛狐嗡嗡顫抖
轟!
一瞬間,整個中軍大帳,被這一道強悍無匹的劍光撕裂。
咔嚓咔嚓……
碎步密密麻麻的從天空落下,而這一道劍光,卻是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就像是被風吹動的蒲公英。
那些慶幸自己逃出生天的將軍們,露出惶急與恐懼的神sè,匆匆抵擋,卻如同破麻袋一般,落向遠方,渾身密密麻麻的,滿是劍痕。
當一切都回歸靜謐的時候,他們只看到兩個依舊站立,卻渾身是血的身影。
蘇鐵弓驀然的抬起手,卻發現就連手指,都被密密麻麻的劍痕充斥,不斷的滲出血來。
這樣的一劍,他平生僅見,在這樣的劍下,如何不敗?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痛苦的閉上眼,倒在蘇越的身前。
拳法宗師,建寧侯爺,他的父親,終於在蘇越的劍下落敗,人事不省。
然而蘇越,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喜悅,心中只有無限的蒼涼與悲傷,最後他也閉上眼,陷入了昏厥之中,即使是昏倒了,他依然沒有跌倒,因為飛狐堅韌的挺著身軀,支撐著蘇越的屹立。
這是一種宣告,我蘇越,才是最後的勝者!
恰巧趕到這裡的清河郡主,看到這慘烈的一幕,陡然駐足。望著死活不知,卻依然挺立的蘇越,她忽然發現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某些東西,是那般的可笑與無力,在這樣的男人面前,她何談驕傲?
不知不覺間,有眼淚流淌出來,她大踏步的上前,擁住蘇越。
“三軍未動,卻自相殘殺,這是什麼意思!”
太尉素來沒有表情的面龐上,忽然間浮現出怒意,他一揮手,澎湃的真氣徑直轟塌一座箭樓。
“傳令!徵西大軍副帥蘇鐵弓,利用軍權報死仇,開革其副帥之職,將其送回臨淄城,供陛下發落!”
說完,他又看著地下這些橫七豎八的將領,冷笑道。
“這些廢物,也全部降職一級,送回臨淄,徵西大軍,不要廢物!”
即使是太尉威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