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達自己的不滿方式很多。譬如這個士卒,他騎著馬,當先而走,卻沒有為蘇越準備坐騎。
蘇越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方面,此刻他的心中頗為疑惑,這太尉到底有何企圖?
勳貴內比的時候,太尉邀請他進入武閣,與保護他沒什麼差異,否則的話,在蘇越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就會被建寧侯捏死。
前翻差點殺了蘇鐵弓,太尉依然庇護他,並且全力配合他養傷,尤其是,他並沒有放下蘇越,反而下令讓蘇越乘著馬車,繼續跟著大軍。
這種種疑惑,讓蘇越寢食難安,所謂無事獻殷勤,非jiān即盜,這太尉從一開始便施恩與他,又是在打什麼主意呢?
今rì,或許就能揭曉。
蘇越淡然一笑,縱身躍下馬車,輕盈的落在地下,緊緊跟著軍士的馬尾前行。
軍士原本想著讓蘇越吃些苦頭,回頭之下卻駭然發現就在自己馬尾身後跟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蘇越。
他加快了速度,有著爭勝的心思,不知不覺間,已經策馬狂奔了。
然而蘇越不急不緩,始終跟著,一絲一毫的距離都沒有改變。
等到了太尉的軍帳之時,這軍士已經汗流浹背,然而蘇越依然沒有任何變化,衝著他淡淡一笑,走入軍帳之中。
他望著蘇越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尊敬,或許弟兄們都錯了,馬車之中的人,並不是廢物。
太尉端坐正中,身前是一小案,案上擺滿了公文,令箭。
他沒有看蘇越,全神貫注忙著公事,蘇越也不尷尬,揹著手在這軍帳中打量。
相比中軍大帳,太尉的監軍大帳實在是樸素的緊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帳篷,除了一張木床,一個小案之外,再也沒其他的陳設。
“怎麼,失望了?”
不知何時,太尉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看著蘇越含笑道。
“拜謝太尉大人幾次三番庇護,晚輩無以為報。”
蘇越搖了搖頭,忽然抱拳躬身,鄭重說道。
“在老夫面前,不需要講什麼繁文縟節。”
太尉一抬手,一股無形之氣升騰起來,拖著蘇越的身子,不讓他拜下。
“禮節,發乎情,出於心,怎能廢棄?”
然而蘇越卻是執拗,身形一晃,便將太尉的真氣打散,躬身一拜,方才立起。
當初太尉抬抬手指就鎮壓的說不出話來的蘇越,終於有資格,有實力,在這個大秦王朝頂尖的強者面前,以一個平等的姿態交流。
我要拜你,則必然拜你,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我!
這便是蘇越這一拜所要表達的寒意,無關於爭鬥,只是一種態度。
“好,好,好,老夫就受你一拜!”
太尉連道三聲好,正sè看著眼前的少年。
勳貴內比那一rì依然記憶猶新,這個實力低微的少年,釋放出的滔天恨意,就算是他,也暗自驚心。誰能想到?那個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侯門庶子,能夠達到這種高度。
我yù拜你則必須拜,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我,這又是何等霸氣?
即使是見過了無數年輕俊傑的太尉,也從未見過蘇越這等飛的如此之高,如此之快的人物。
“不知太尉大人叫晚輩有何意?”
蘇越看著不知為何蒼老許多的太尉,緩緩問道。
“老夫問你一事,請如實答我。”
太尉一笑,卻回答,反而嚴肅起來,問道。
“請說。”
蘇越道。
“你是一個修行者吧!”
太尉淡淡道。
如平地裡起驚雷,巨大的駭然與震驚讓蘇越識海中的飛狐都是一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都猛地沙啞許多。
“不知太尉大人,是如何知道?”
這是蘇越最大的秘密,除了顰兒,沒有人知道。而顰兒不可能說出去,這太尉是如何得知?
“你不必多想,這件事情並不是別人告訴老夫,老夫也從未告訴人。”太尉用指尖輕盈的彈著桌面,發出噹噹噹的聲音:“皇室,有一密庫,密庫之中,不只是有皇室珍寶,還有從上一個朝代,上上一個朝代,甚至更悠久的朝代遺留下的歷史。而這些歷史之中,曾經諱莫甚深的提到過三個字,修行者。”
“傳說,修行者可以乘風御劍,飛沙走石,焚天煮海,顛倒寰宇……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