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成正果的又有幾人?
不然這時間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痴男怨女。
時間的殘酷就是在這裡,它能讓所有的可能變成不可能,也能讓所有的不可能變成可能。
就像燁煦的父母,他們歷了幾萬年的艱辛,矢志不渝的堅守最初的諾言,最後也修的圓滿。
如果燁煦沒有出現也許我會和蕭華是很好的一對。這時間沒有如果,燁煦出現了,所以蕭華的愛情就變成了一廂情願。
因為琴洛的出現導致這一切又變了。本來我和燁煦也是順理成章的,可是琴洛對燁煦的佔有慾硬生生把這一切又變成了遙遠的夢。在惡靈島的那些日子是我這輩子都不敢去提及的傷疤,在魔族的十年我從一個天真的女子真正的成長起來。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我走了十年,就連芷玉和蕭華也相愛了,這又是從不可能變成可能。我從來不曾想到他們兩個會有相愛的一天,可是當這一天我親眼看到的時候,我感慨萬千,一個是我最好的姐妹,一個是我的青梅竹馬,這樣的組合真的令我鬆了一口氣。蕭華找到了自己的愛情,不是嗎?
芷玉的父母本也是一對璧人,奈何命運作祟,一個是天界的神仙,一個魔族的魔女。這樣的身份導致兩個人從可能變成了不可能。芷玉的奶奶君山老母是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的殺魔第一人。君山老母夫婦當年也是琴瑟和鳴,但是這一切的美好都被混沌打破了,所以君山老母此生最恨的就是魔族之人。
我猶記得當年芷玉的孃親去大鬧君山老母的二十萬歲壽辰的宴會,君山老母曾經說過不管芷玉的爹爹齊岸死不死,他們兩個都不可能在一起。魔族始終是君山老母內心深處最痛的傷。
每個人的愛情都藏著每個人的憂傷。
楓淼和霜凝的愛不在同一個空間。
燁煦的父母的愛穿越了幾萬年的光華。
琴洛對燁煦單方面的愛戀執著的害了別人,亦害了自己。
而蕭華對我單方面的愛卻從不強求我,只是默默的看著我,讓我對他內疚不已。
蕭華和芷玉的愛令我欣慰亦不可思議。
芷玉的父母為了愛一個逝去,一個人守著過去孤苦幾萬年,還有總是跟著清月的流雲。為了清月成了墮仙,從此仙魔兩隔。是啊流雲本來就是陪伴著清月的,可是一生一世的陪伴也只能是陪伴,永遠都得不到清月的心。
白鴻怡對柳達晨的愛是矛盾的,她恨柳達晨,但是柳達晨卻是她今生唯一的愛戀,她又捨不得丟掉這唯一的愛戀,所以她吃了柳達晨的魂魄,讓他永遠陪伴著自己。她折磨著柳達晨也折磨著自己,放不開,捨不得,丟不掉,這就是白鴻怡對柳達晨的愛。
而楓淼和霜凝,一個看不見,一個愛盲目。當看不見的那個最後看見了還是裝作看不見的時候,愛盲目的那個終於不再盲目了,她最終選擇了離開,離開心愛的人,離開這世間所有的人。
哎,這時間的男男女女都是痴人,痴人囈語,痴人做夢。有的好夢,有的噩夢。
一夢成空,一夢皆空。
一時之間室內一片寂靜。
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起身看著窗外,陰風四起,空中烏雲密佈。
我嘟噥道,“要下雨了。”
燁煦亦起身站在我的身後,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是啊,要下傾盆大雨了。”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我亦緊緊的回握著他,他眸光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放心,一切都有我,不要怕。”
我點點頭,此生有他足夠了,一個能和我同甘苦共患難的人足矣。
我永遠都做不了菟絲子,我要的是能與我一起頂天立地的愛情,我要的是能與我同舟共濟的愛情,我要的不是困難的時候把我推到一邊,苦難過去了就召我來的男人,我只願與我心愛的人相濡以沫,共擔風雨。
燁煦眼光灼熱的看著我,他長手一撈把我拉進了他懷裡。
朝陽看我們兩個濃情蜜意的早就找了個藉口溜出去了。
彷彿這世間只剩下我和他,彷彿我們只能相依為命。彼此是彼此的唯一,唯一的熱烈,唯一的摯愛。
俄頃,大雨傾盆,雷鳴電閃,雨水暢快的按照自己的心願沖刷著所有的泥濘,所有的不堪。
我們兩個人靜靜的看著雨,兩隻手緊緊的拉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的繞在一起。
只要我們堅定信念,在風雨中不迷失方向,總會有雨過天晴的時候,那時美麗的彩虹會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