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沈飛不想去搭理那個臨河殿,自然找了一條河道比較窄和淺的地方。讓手下過河砍了幾顆樹運過來,搭了個簡陋木橋,然後大夥才這樣過橋上路。
不得不如此麻煩,砍人家領地的樹,要麼得預先請求同意,給上一筆費用,要麼就是敵人。而沈飛不想搭理臨河殿,又不是敵人,反而還是同盟,自然只好過河砍樹,因為以河為界,河那頭一直到東海郡的所有土地都是沈飛的。
過了河,一行人就沿著河往下走,期間沈飛沒少打量自家的幾十個領民,只是讓沈飛失望的是,全都是稻苗影象,也就是全都適合當農夫的料子。不過這也正常,各種奇形怪狀的影象真要那麼容易出現,恐怕世界也變得更加混亂了。
十里路對於這些習慣於常年行走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沒一會兒就已經看到一座趴在一道河灣處的小村莊,河灣那兒停泊著七八艘的小木船,還有十數艘的竹排。看看這灣河道,並且看到河面已經開始擴大的樣子,沈飛不由得順著河道挑眼看去,忍不住揚揚眉的嘀咕道:“靠,這條沒有名字的河不會是慢慢變大,然後一直抵達海里吧?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好玩了。”
看到沈飛這票人,漁村早就警戒起來,一大票身形有些彪壯的漁夫,拿著竹槍堵在村口,幾個配著武士刀的大漢警惕的盯著沈飛等人。
沈飛略微一掃,大部分壯漢都是頭頂一條魚,少數是頭頂一把魚叉,而那領頭的壯漢居然頭頂一艘最低階的小船,讓沈飛對頭頂影象的奇形怪狀有了更多的瞭解。
看到人家擺出一副幹架模樣,沈飛那六十個兵丁,自然在各自的小隊目喝令下,紛紛端著武器把沈飛給護衛起來。同樣是一掃眼,看到一些傢伙頭頂的影象居然擴大了一些,而一些卻縮小了一些,一些沒有變化但卻搖擺起來。
略微對應一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圖案的變動代表著什麼,突然擴大的是熱血上頭,突然縮小的則是畏縮,晃動的自然就是搖擺不定了。明白這些後,沈飛自然把他們的表現給記錄下來,以後訓練的時候將會針對性的進行訓練。
沒有被兵丁保護的農人,很是習慣性的縮在一邊,他們都習慣了,只要不遇到變|態,只要不自己送死,就算農人躲在戰場角落,那也不會有人來傷害他們的,最多就是有人來洗劫他們的財物以及凌辱女人,和無故亂殺人的傢伙相比,這樣的事情就是屬於正常現象了。
兵衛三郎這貨自然瞅準了時機,立刻衝出來大吼道:“漁村的諸位,這是我們的新領主,豐源大人,還不趕快來拜見!”
或許漁村的人早就把沈飛的姓名和旗幟搞清楚了,又或者是他們發現沈飛這邊拿著武器的壯漢比他們多幾倍,也就趁機下臺階,那些漁夫豎起竹槍,而幾個佩刀的壯漢這小步快跑過來。
沈飛這邊的人都是精明貨,小隊目都沒下令,他們就已經自己收起武器,各個昂首挺胸擺出威武模樣出來。沈飛那六個直屬手下。更是躍躍欲試的準備去擺帷幕之類的幹活,但看到沈飛一動不動,也就只好圍著沈飛擺出一個護衛姿勢出來。
“小人,船伕太郎拜見領主大人!”那個頭頂有艘小船的壯漢,隔著數米遠,就向沈飛跪伏在地,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壯漢也是二話不說直接跪倒。
至於怎麼認出沈飛來?拜託,那些拿武器的傢伙全部都是一色沒有徽章的衣物,只有沈飛這貨的衣服上有山田家徽章,哪兒還不明白誰是領主啊。
沈飛撇撇嘴。對於這個世界人取名字的習慣真的很無語,比如自己,只是定功報名的時候說是豐源村的太郎,結果就變成豐源村太郎。而眼前這貨更好,直接就是船伕太郎。媽蛋,要是放牛的是不是叫放牛太郎呢?又或者叫牛角太郎?還有那啥井上,井邊、田邊、田下、桑下、杉田、靠咧!
算了,這些毛事不去搭理,反正知道對方叫啥就行。所以沈飛很是平淡的讓對方起來,並把對方召喚到跟前,一邊詢問村中產量人口青壯老幼的多寡,以及最後要讓兵衛三郎等人暫住的事情。
對於前面的問題。船伕太郎一概是官面話,也就是兵衛三郎說的那些,村裡有一百二十多人,其中漁夫有三十多個。沒有老人,只有幾個幼兒。至於漁船,那是一目瞭然。都停在河灣哪兒呢。至於產量?當然就含糊不清,反正就拍胸口保證一年上貢一千斤生魚。
而安置兵衛三郎他們的事,自然是一口答應,船伕太郎也不是傻蛋,人家是當農夫的,和自家漁夫沒啥利益衝突,而且領主不是說暫時安排一下嘛,自然好安排了。
沈飛倒是揚揚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