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喬治大主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您應該建立自己的功勳,如此眾安條克貴族們一定會將您看做領導者,而不是那個垂垂老矣的大主教。”雷偌對貝拉松公爵建議道。
“唔。”貝拉松公爵的眼神躲躲閃閃,他與蘇丹人勾結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當然也不能讓世人知道,否則這個雷偌大團長會第一個劈下自己的腦袋。
當安條克的貴族們為了權力而勾心鬥角的時刻,薩拉丁在平息了蘇丹宮廷的政變後,重新回到了這片戰場上,薩拉丁坐著船用最短的時間回到了這裡,也可以說明他心中對於此地戰局的擔憂。
迎著季風這種蘇丹國的三角帆船行駛的非常快,幾天時間便進入了被蘇丹軍隊控制的港口,在港口早一步的到訊息的穆哈爾德帶領著馬穆魯克們等候在這裡,蘇丹軍隊雖然控制了這裡,但是並沒有禁止其他商船的進入,因此在這片海面上一艘艘商船來來往往非常熱鬧,倒是使人不覺得這裡是戰爭的前線。
“大總管行程還順利吧。”穆哈爾德身穿一件小鱗甲,披著一件綠色的披風,披風上印著他的家族徽章,三輪紅色的新月重疊在一起,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尖頂頭盔。
“很順利。”薩拉丁首先從甲板上跳到岸邊,他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蘇丹官員袍子,脖子上掛著一條翡翠項墜,穆哈爾德等人看見了覺得有些不協調的感覺,畢竟這裡還是戰場不穿盔甲如果被敵人刺殺怎麼辦?但是薩拉丁卻披著一件普通的袍子,那是一種將所有的一切掌控的自信。
他們並肩走在一起,薩拉丁走在這被自己的軍隊攻下的港口城市大道上,如此的閒庭亦致彷彿在自己的後院,而穆哈爾德卻全副武裝緊張的就像是馬上要拔劍廝殺一般,馬穆魯克們也非常緊張的護衛在兩旁,誰能知道從哪些被投石機擊中的建築物廢墟中,是否還殘留著抵抗者。
“聽說你斬殺了弗朗德爾公爵?”薩拉丁好奇的問道。
“是,馬穆魯克們攻破了他們的營地。”穆哈爾德言簡意賅的說道。
“那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一位好騎士,可惜了。”薩拉丁嘆息著說,然後接著問道,“我聽說你還放走了聖殿騎士們?那些可惡的傢伙才應該死在戰場上。”
“因為我覺得他們還有用處。”穆哈爾德解釋道。
“有用,那些四處姦淫捋掠的強盜?”薩拉丁不屑的說道,在他看來那些自稱為騎士的聖殿騎士不過是強盜,毫無騎士榮譽的對婦孺下手。
“沒錯,弗朗德爾公爵的死與聖殿騎士們有關。”穆哈爾德接著說道,他知道薩拉丁的那種道德潔癖。
“你的意思是?”薩拉丁很敏銳的意識到了穆哈爾德話中的重點,薩拉丁不但是一位卓越的統帥,還是一位能夠冷靜判斷形勢政治家,“安條克王國內部因為聖殿騎士出現而產生了不合,是這個意思吧。”
“沒錯,我們只需要利用他們自己的內鬥便可以不戰而勝了,到時候整個聖地都會重新回到真主的沐恩之下。”穆哈爾德的眼中充滿了閃光,這是多少代蘇丹人的夢想,能夠完成這一偉業的人將成為最偉大的戰士。
“哈哈,穆哈爾德你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不過你以為光憑藉這些陰謀詭計便能夠取得聖戰的勝利嗎?”薩拉丁對於自己的這位得力助手的成長非常滿意,但是他還是欠缺些許的火候,不過在自己的悉心栽培下穆哈爾德一定能夠成為蘇丹國最出色的統帥。
“那麼大人,您有何打算?”穆哈爾德不以為意的說道,這也是年輕者的自負,總認為自己的方法才是最先進的。
“靜觀其變吧。”薩拉丁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就像是喬治大主教所說的那樣,薩拉丁的軍隊並沒有撤退,但是也沒有進攻的打算,雙方隔著邊境到安條克城堡之間的領地對峙著,看似平靜但是在這之間的領地卻爆發著激烈的小隊戰鬥,尤其是村莊的爭奪真是寸土必爭,薩拉丁所說的靜觀其變並不是什麼也不做。安條克王國與薩拉丁都在為了一場更大的決定性的戰鬥做著準備,喬治大主教向所有的安條克貴族們釋出了第一份攝政令,命令貴族們帶領軍隊集結到安條克城堡,而薩拉丁也不斷的集結著大軍,整個這片炙熱的土地瀰漫著越來越濃厚的火藥味。
“伯爵大人,這片土地上吸引了許多冒險者,看那不是布魯王國的冒險者嗎?看哪裡還有來自我們國家的長劍士,真是五花八門。”光頭奧托跟著施瓦布站在城牆上,看著那些從安條克王國還控制的港口而來,這些冒險者並不是朝聖者或者十字軍,因為他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