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對勁兒。
坐在馬車裡的三個人正迷迷糊糊地,突然車子一震,停了下來。
王玥心裡猛地打了一個突,一種不好的預感直竄上心頭,她急忙凝神運目一瞧,可不得了了。
前面打馬跑過來黑壓壓的一堆人,把前進的道路都堵得死死的,再往來路上一瞧,竟也有一些人,騎在馬上,慢慢地向這邊圍了過來。
陳燕看著由於這些日子沒睡好,仍在沉睡的陳嬸,本就失血蒼白的小臉兒,此時顯得更加地蒼白了,她著急地低喃著:“怎麼辦?怎麼辦?”
王玥瞧著她緊張焦急地神色,心裡只有苦笑,伸手拉了她的手,安撫地拍著低低地說道:“燕子姐姐,怕也沒用。”
陳燕瞧著王玥點了點頭,忽然下了決心似得說道:“玥玥,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要是我讓抓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爹跟我娘啊。”
王玥苦笑地瞅著她說道:“燕子姐姐,你認為我們能跑得了麼?”
陳燕無奈地搖了搖頭。
“燕子,別說傻話,我們一家是永遠不分開的,我跟你爹現在只有你一個了,你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別再說傻話了。”突來地話語聲,把王玥跟陳燕嚇了一跳,扭臉一看,沉沉睡著的陳嬸已經醒了。
陳嬸替陳燕攏了攏頭髮,溫柔地摸了摸她蒼白的臉兒,笑著說道:“別怕,娘在這裡。”
陳燕含著眼淚,撲到陳嫂的懷裡,低低地喊道:“娘。”
王玥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她此時好想慧娘跟王之林,不知道他們如今在哪裡,是否依然活著。
“你們還想往哪裡逃,有本事繼續逃啊。”一個猥瑣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王玥的思緒,她凝神運目一瞧,竟然是鼠目鼠頭的吳田。
“滾一邊兒去,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匆匆趕過來的吳頭怒喝著吳田道。
吳田偷偷瞄了吳頭一眼,灰溜溜地竄到後邊去了。
吳頭對著駕著馬車的陳叔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追來這裡,是因為你家娘子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你們還是跟我回去,讓我把她的病給除了吧。”
王玥心裡不屑地嘀咕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陳叔回了一個揖,詢問地說道:“這位仙長,我家娘子的病不看了,可否放我們過去呢?”
吳頭一笑,說道:“卻是不可,我不想砸了我的招牌。”
王玥心裡恨著,真象你說得不想砸招牌那麼簡單麼?
陳叔抬頭看著吳頭,低低地輕聲乞求道:“仙長已經把我娘子的病治好了的,我們想現在回家,請好心的仙長放我們過去吧。”
吳頭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說我看好了,按照我看病的規矩,必須交給我一樣我需要的東西。”
陳叔猛地睜大了眼睛,在他的印象裡,從來就沒有看好病,換東西這一說,他略微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抬起頭正視著吳頭問道:“仙長從來就沒說過看病要東西的。”
吳頭狡詰地一笑,風描淡寫地說道:“也沒要你什麼東西,只要把這兩個小姑娘留下就可以了。”
陳叔似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似得,打了個哆嗦,恨得咬著牙說道:“仙長若要別的,陳某都可給你,但這兩個姑娘卻是不能給你。”
吳頭的臉色一變,低低慢慢地說道:“當真不行麼?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呢,來人,給我帶上來。”
陳叔當時就傻在了那裡,陳嬸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衝到車門,開啟了門,朝車外望了過去。
一個被緊緊綁著的約八、九歲的孩子被帶了過來,他正拼命地掙扎著、撕咬著。
陳嬸失聲喊道:“小豆子,是你麼?”
掙扎著的孩子停止了掙扎,朝陳嬸望了過來,待看到陳嬸的容貌,“哇”地一聲哭著喊道:“娘,救我,救我啊。”接著又瞅見車旁的陳叔,掙扎地就要過來,嘴裡哭著喊道:“爹,救我啊。”
陳嬸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她踉踉蹌蹌地就要下車。
陳叔眼中含著淚,與她對視了一眼,兩人久久無語。
在車裡的陳燕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著吳頭大聲喊道:“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小豆子掙扎地更厲害了,他突然明白了,怒瞪了吳頭一眼,眼中含淚對陳叔、陳嬸、陳燕大聲喊道:“爹、娘、姐姐,你們快逃,別過來,千萬別過。。。。。。”沒等他說完,嘴巴就讓堵住了,他瘋了一樣地狂踢著,不停地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