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啟與他一樣,一定在這場夢裡重新經歷了一次新的人生。
呂樹很想知道這心劫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而端木皇啟又為何執意要做一場大夢,但是卻無從得知了。
足足二十分鐘後端木皇啟平和的坐在地面上睜開雙眼,眼中慢慢的流出兩行血淚來,端木皇啟像是看著呂樹,又像是透過呂樹看著遠方,他空洞的笑道:“恨不能夢迴三千年,不涼熱血,兄弟們,我來了。”
說完,端木皇啟氣息斷絕,這場心劫,他沒能走過去。
一代梟雄端木皇啟並沒有轟轟烈烈的力崩而卒,也沒有將這世界攪的天翻地覆。他出手不是為了殺人,只是為了做一場夢而已。
這種死法太奇怪了,甚至讓呂樹有種拳頭落空的感覺,可又說不出什麼來。
對方在權力與慾望裡面沉淪了上千年,最終卻是在一場夢裡擁有了最清醒的狀態。
這讓呂樹不禁反思,人到底何時才是清醒的,到底現實與夢裡,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呂樹讓張衛雨卸甲,大家果然在撼山鎧胸口的位置上看到了小小的名字,那名字歪歪扭扭的,呂樹甚至能想象到寫它的人可能並沒有什麼文化,寫個字都緊張到手心是汗。
而他刻完自己的名字後抬頭,看到兄弟們也坐在地上跟自己一樣的笨拙,於是大家哈哈大笑起來互相嘲笑說,彷彿連笑容都刻在了盔甲上。
一起戰鬥,一起喝酒,然後等時間將一切都風化,變成了沙土。
從那以後,端木皇啟就變了。
“將他埋葬在那九十九人身邊吧。”呂樹嘆息道:“讓他如願以償。”
“遵命。”張衛雨拱手道。
此時孫修文提著另一名西都大宗師的頭顱來到呂樹身邊:“幸不辱命。”
呂樹看著孫修文說道:“但願你不會成為下一個端木皇啟。”
孫修文愣了一下,他以為呂樹是在告誡他要真誠,於是立馬跪了下去:“臣絕不會做那不忠不義……”
呂樹把孫修文拉了起來打斷道:“快樂點就行了。”
說完呂樹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