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心脈。精神力一入體查探。發現她五臟六腑皆已潰爛,神仙難救。
“奶奶。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水若顏跪於雪地上,悲傷痛哭,如杜鵑啼血,令人聞之心碎。
威傑軒一手扶著水玲瓏一手將水若顏摟入懷中,目光卻如寒冰般射向那有一面之緣地教皇夫人,這個女人還真狠得下心,水玲瓏可是她夫君的孃親啊,而水若顏是她地親生女兒,這種人簡單是泯滅人性的畜牲,不,她連畜牲都不如。
“孃親。”黑暗教皇呆呆地看著一臉血汙不知生死的水玲瓏,腳底下一個踉蹌,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撲通一聲,黑暗教皇重重跪在了水玲瓏地面前,用顫抖的大手撫向了她的面頰,聲音直顫:“娘……孃親,你醒醒,你醒醒啊。”
“不要你假惺惺,你這殺人兇手。”水若顏大叫著對著黑暗教皇又抓又咬。
黑暗教皇卻恍若末覺,湛藍地眸子中已淚水湧動,他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問你地好妻子去。”
黑暗教皇扭頭望向自己的妻子,而她卻不自然地閃避著他地目光,扭頭望向別處不言不語。
“奶奶,你醒了。”
“孃親。”
“清兒,你……你還恨娘嗎?”
“不,孩兒從末恨過孃親,孩兒恨得是自己……”黑暗教皇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在水玲瓏面前痛哭懺悔,當前水玲瓏棒打鴛鴦,他確實有一段時間恨過她,但隨著時間漸久,他剩下的卻只有愧疚,之所以沒有回去見她,是因為他覺得沒有臉再去見她。
水玲瓏眼中帶著一絲欣慰,艱難道:“清兒,孃親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你,想……想起你從小到大的點滴,你到十歲還經常賴著跟孃親一起睡,要孃親唱著兒歌哄你……”
水玲瓏帶著一絲微笑訴說著,陷入了以前那美好的日子裡。
“孩兒記得,孩兒什麼都記得,孃親,你不要離開我。”
“若若,答……答應奶奶,不……不要恨你父親。”
水若顏看了看一臉淚水的黑暗教皇,用力地點頭。
“清兒……以前孃親唱……唱兒歌哄你入睡,現在你……唱給孃親聽好不好?”水玲瓏虛弱道。
黑暗教皇身體一震,顫著聲音唱道:“北風吹,天上的雪花飄滿堆……誰家的娃娃不肯睡……”
黑暗教皇哽咽著,從前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裡閃現,他從小沒了父親,不能像其它人一樣可以回憶父親寬厚安全的背,只有對孃親溫暖懷抱的記憶。
水玲瓏微笑著,似乎聽得入了迷,她的瞳孔漸漸渙散,頭一歪,靠在黑暗教皇的懷裡永遠地睡了過去。
“娘,娘……”黑暗教皇嗆然仰天悲呼一聲,緊緊地摟住了水玲瓏的遺體,心中悔恨交加。
而水若顏看著水玲瓏磕然而逝,胸口一堵,雙眼翻白地昏了過去。
立的高山頂端,雪花飄舞,寒風烈烈,一塊巨大的冰立,上面龍飛鳳舞的蒼瀾文字書寫著水系大魔導師水玲瓏之墓。
許久,當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當風雪愈加悽迷,水若顏突然沙啞著嗓音道:“威傑軒,我該不該恨他們?”
“該。”威傑軒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我該不該殺了他們?”水若顏繼續問道,小手抓起了水玲瓏留下的冰藍法杖。
“該。”威傑軒淡淡回答。
水若顏沉默良久,站了起來,可是由於跪得太久血氣不流通,腳下一個踉蹌便往後倒去。
威傑軒身形一閃,大手摟住水若顏的纖腰,蹲下身為她揉捏著疏經活胳,心裡卻有著陣陣刺痛,因為她臉上那痛徹心扉的表情。
“我們回去吧。”
“鬱金香少爺。小姐,教皇陛下有請。”
水若顏地嬌軀顫了顫,小手緊緊抓住了威傑軒的衣袖,似乎想從威傑軒的身上得到勇氣。
“別怕,一切有我。”
黑暗教皇緩緩轉過身。竟是一夜間削瘦了許多,那神情就與水若顏的一模一樣,讓人望之而心生不忍,這讓威傑軒對他的惡感減少了許多。
“若若……”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叫我。”水若顏卻是突然暴發般大吼道。轉身開啟房門便衝了出去。
“若若,你回來。”威傑軒心頭一緊,就打算去追。
“鬱金香少爺。你讓她一個人先靜一靜吧。我有些話想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