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動用古刀之氣後，他直接昏睡了兩天兩夜。

不過，這一次與前一次尋找穢姬之時不同。那一次，是嗅兒幫忙催動古刀之氣，而且灰色刀氣瀰漫的空間也更加寬廣；而這一次，是洛飛自己調動了古刀之氣，而且只調動出了極少的一部分。

丹海中的嗅兒，第一次從那團灰色的氣流中走了出來，靜靜地飄浮於丹海虛空之中。

目光所及，無名古刀被風火元力氣旋環環包圍。不論是透明的風元力，還是紅色的火元力，全都以無名古刀為中心，如同星雲一般旋轉著，彷彿，這就是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小星雲。而在那星雲之中，幾點或透明，或紅色的液滴，尤其顯得耀眼。那是液化的真元之力，比起氣態的元力來，已經是一種質變。

“主人的這些元力，似乎與普通的元力並不相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嗅兒緊緊地盯著洛飛丹海中的元力氣旋。

“若是普通的元力，在我調動古刀之氣時，只怕這些元力已經大幅散去，短時間之內，主人連三成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但是，就算是我調動了一次古刀之氣，主人依舊還能發揮出六成的實力，而後來……”

低語至此，嗅兒沉默了片刻。

“後來，主人竟然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勉強調動了一縷古刀之氣。但這一次的調動，除了讓身體陷入虛弱狀態之外，並沒有削弱元力氣旋，反而讓這些元力對古刀之氣有了一絲親和跡象。現在，主人應該能發揮出巔峰時期八成左右的實力。如果再一次調動古刀之氣的話，這種親和跡象，可能還會加深。”

“想必，那時的主人，便可以自由調動部分古刀之氣，並且施展元力武技了。”

“這些元力，到底是什麼元力？”

想了片刻，嗅兒依舊沒能想起什麼來，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是穢姬的殘魄肯回到古刀之中，相信我的記憶也能恢復一些，不必如此痛苦地去回憶。”

沉吟些許，嗅兒向元力氣旋靠近過去。

伸手輕撫著那如同星雲一般的元力氣旋，嗅兒神色微微一變。

“這種感覺，好熟悉，好親切……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如果只是熟悉的話，最多也就是我見過，但親切……為什麼會有親切的感覺？”嗅兒皺起了娥眉。

那灰色的衣裙伴著她，如同畫中之人一般，再加上微微蹙起的娥眉，更顯一絲滄桑莫名的味道。

千年？何止千年！

那絲滄桑之意，彷彿自萬古而來，只一縷，便足以見證無數絕世天驕的一生一世。

但不論時間長河如何滾動，嗅兒，依舊存在，彷彿亙古不變。

“啊！”

嗅兒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回憶，令她痛苦不堪。

忽然，她的眼睛又猛然睜開，直直地盯著風火元力氣旋，纖纖玉掌緩緩撫在其上，“這是……琅琊帝風，還有，這是九龍破霄炎。對，就是它們，這就是它們的名字，啊……”

嗅兒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回憶的痛苦，讓她覺得腦袋都要炸裂了。

而除了琅琊帝風和九龍破霄炎這兩個名字之外，別的，她一點也想不起來，疼痛，讓一切思緒中斷。

嗅兒不敢再去回想，那痛苦的滋味，太難受了。

但偏偏，就在她不願去多想之時，一段記憶又闖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琅琊帝風，神風榜九大神風之一；

九龍破霄炎，焱火榜九大焱火之一。

這兩樣東西，來自太古靈族。

“不，不對，太古靈族早都已經消失了，各族的聖靈之物，也已經隨著太古靈族的消失而湮滅。怎麼會？琅琊帝風和九龍破霄炎，怎麼會出現在主人的丹海之中？”

嗅兒一臉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這一幕。

“啊！”

嗅兒的頭更加疼痛了，如同萬千金針刺入一般，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拼命地抱緊，不願再去回想。

“不，還是不對。這股力量，不像是真正的琅琊帝風和九龍破霄炎，真正的琅琊帝風和九龍破霄炎，威力不可能這麼弱，但這氣息，又的的確確是琅琊帝風和九龍破霄炎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啊！！”

嗅兒仰天長吼，聲嘶力竭，最終直接昏迷了過去。

而此刻，洛飛還利於昏睡之中，慕容嫣雪也還靜靜地修煉著，但在山洞之外，一道身影已經悄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