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悄然出現並擴大,隨後轟的一聲倒在臺上。
“什麼!白良觀輸了?”
之前那些覺得洛飛敗死無疑的人,全都是猛地睜大了眼睛。
“廢物!連一個受了重傷的小子都收拾不了,簡直是個沒用的廢物!”陳驚雲老臉陰沉得十分難看,心底更是咆哮如雷。
洛飛長吸了幾口氣,要裝就要裝得像個樣,之前那口血不過是他將胸膛中的憋悶之氣倒轉而行,故意逼出來的而已。而且,逼出來之後,他感覺體內的元力流轉也更加順暢了不少。
目光在白良觀的身上停留了幾秒,洛飛站起身來,轉頭看向王嘯天長老,“王長老,弟子在臺下施放刀勢,並沒有攻擊任何人,其它比武臺上的弟子也不見誰被影響了,就連與此人同臺比試的張強,也沒有受到影響,唯獨他受到了影響,這是不是說明,此人根本不佩成為一名武者?”
王嘯天微微一笑,“沒錯,只能怪那個弟子武道之心不堅,怪不得別人。”
“慢著。”陳驚雲卻是不樂了,老臉一沉,“不管誰受到影響,終歸,你還是影響到了別人。”
“陳長老。”洛飛望向陳驚雲,不緊不慢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旁邊有人說上一句話,同樣會影響到別人比試;有人吐了一口氣,還是會影響到別人比試;就連陳長老你,這麼威武霸氣地往那裡一坐,氣勢驚人,震得我第一次上臺比武之時驚慌失措。那麼,陳長老你,是不是也影響到了我比武呢?”
“簡直是胡攪蠻纏。”陳驚雲怒哼道。
“錯!陳長老你自己剛才說的,不管誰受到影響,終歸,你還是影響到了別人。”洛飛正聲道。
“混帳!”陳驚雲一聲怒吼,所坐的椅子扶手瞬間被捏成碎榍。
洛飛絲毫不懼,若是對方動手,他是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的,畢竟兩者之間的武道境界差距之大,根本無法彌補。但若是自己服了軟,只怕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就是死。既然橫豎都是一死,又何必服軟?又何必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倒不如挺起胸膛來,直面危險。
武者,自當無畏!
當然,裝出身受重傷的樣子還是有必要的。這樣可以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虛實,即便對方真出手殺自己,也許也能臨死反撲一擊,絕不能讓對方好過。
眾人皆是在心中暗暗佩服,洛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玄武境弟子,面對玄印境強者竟然如此不卑不亢。這份武道之心,何人可比?
“陳長老,不必動怒。”王嘯天開口勸說道。
陳驚雲一甩長袖,面色十分陰沉,“那好,就算你剛才沒有搗亂比武,但你目無尊長,這你又做何解釋?”
“陳長老問得好。”洛飛目光一凜,“我也正想問一問陳長老,我在這裡做著我自己的事,陳長老卻用元力震傷我,還問我為什麼不回答你的話。敢問,我一個外門弟子,武道境界低微,被陳長老你一聲元力內震,哪裡還能回答你的話?難道,這樣也算無目尊長嗎?”
洛飛的聲音鏗鏘有力,言正辭厲,那目光更是直逼向陳驚雲。
而陳驚雲則是被這麼一頂帽子給扣在頭上,氣得老臉鐵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帶怒火之意的字來,“你,說完了嗎?”
“當然沒有。”
洛飛的聲音變得更加洪亮了兩分,不過他也有意露出了幾分面色痛楚之色。
望著陳驚雲,洛飛面色肅穆,沉聲而道:“做為本門長老,你對門下弟子說傷就傷,說打就打,是為不仁!如此做法,令天下人如何看我萬流宗?這天下,又還有哪一個弟子敢拜入我萬流宗?陳長老你難道是想將我萬流宗推向後繼無人的結局嗎?宗門待你不簿,而你卻陷宗門於水火之中,是為不義!”
在坐之人無不是猛然大怔!洛飛竟然敢說出如此的狂妄的話來?
然而,洛飛卻根本沒有去管眾人如何想,依舊沉聲續道:“你如此不仁不義,難保將來不會私藏禍心,叛離宗門。你,便是不忠。”
“你,不仁,不義,不忠,卻不知道自我反省,深思悔過,還在這裡狂言指責門下弟子對你不敬,是為不明。”
“你,如此不仁!不義!不忠!不明!簡直是我萬流宗的笑柄。”
不仁!不義!不忠!不明!
聽著洛飛一條條數著陳驚雲的罪狀,全場皆是鴉雀無聲。要知道,陳驚雲可是萬流宗三大內門長老之一啊!
堂堂玄印境強者,洛飛都敢述其罪狀?
此子,夠狂!
第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