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幕
“晨兒,可是軒轅晨?”
墨璟肆眨著眼睛,好奇地盯著軒轅弘的臉,她感覺眼前的男子與軒轅晨有些相像,特別是那雙眼睛,一樣的奕奕有神。軒轅弘聽見墨璟肆開口,微微愣了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膽的孩子,敢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地說話。
“是啊,怎麼,你與晨兒認識?”
軒轅弘好笑地看著墨璟肆,心想即便是認識,也該是不熟識的,畢竟他家的孩子他最瞭解,像軒轅晨那般清冷的性子,同齡人中幾乎沒有人能走進她眼裡。竹音站在一旁,勾著嘴角沒有說話。
墨璟肆朝軒轅弘點了點頭,而後又偏了偏腦袋,問道:
“那,伯父,您是不是晨兒的父親,我看著感覺晨兒與您很是相像。”
墨璟肆話音落下,軒轅弘詫異地睜大了眼睛,萬分不可思議,想不到墨璟肆竟然有如此眼力,他哈哈笑了,摸了摸墨璟肆的腦袋:
“不錯,朕便是晨兒的父親。”
“原來晨兒是公主呢。”
墨璟肆笑眯了眼睛,絲毫沒有表現出懼怕的模樣,好像這樣的結果是理所應當,這倒是引起了軒轅弘的興趣,他又問道:
“你都不感到詫異?”
聞言,墨璟肆笑著搖了搖頭:
“不啊,我沒什麼好詫異的,她本就該是高高在上的女孩兒。”
墨璟肆想起初見軒轅晨的時候,她踩著一片綠葉,從樹梢上飄落下來,一身白裙,滿臉冰霜與傲氣,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這時候突然笑了,她將手放在墨璟肆的腦袋上,朝軒轅弘笑:
“璟肆與晨兒,可是很要好呢。”
“哦?”
這真是出乎軒轅弘的意料,他感覺,自己對眼前這個孩子的印象還在不斷改變,這孩子身上總像是藏著什麼,越多接觸,便越能感到她的驚奇之處。軒轅弘還欲說些什麼,竹音卻打斷了他的話,她將墨璟肆的手牽起來,道:
“不過,我們此行可不是來與你敘舊的,你給我一紙特許令,我要與璟肆去一趟東幕之島。”
“什麼?”軒轅弘驚得一下子站直了,他看了墨璟肆一眼,驚訝得合不攏嘴,“你要帶這孩子去東幕?你可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聽軒轅弘說完,竹音卻笑著點了點頭,道:
“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你莫看璟肆年紀尚小,但東幕之島,她大可去得,再者,還有我跟在她身邊,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竹音說著,還朝墨璟肆擠了擠眼睛,墨璟肆咧著嘴笑,卻不說話。軒轅弘不由得多看了墨璟肆兩眼,不知道這孩子身上究竟蘊藏著怎樣的能量,竟讓竹音對她如此青眼有加。
“你們什麼時候去?”
軒轅弘走到桌旁,提起筆墨,看向竹音問道。
“當然越快越好,總之你莫要再磨蹭了,快些把特許令給我。”
“好。”
軒轅弘三兩下擬好一紙詔書,蓋好印章,將其交到竹音手中,想了想,還是開口:
“晨兒前日裡也去了東幕,你若是在東幕遇見她,還望照看幾分。”
墨璟肆聽聞軒轅晨也在東幕之島,整個人都激動起來,越發期待這一次的旅程。竹音拿到詔書之後,不再與軒轅弘多說什麼,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又抓起墨璟肆的衣領,帶著她離開了風海的皇宮。
有了軒轅弘的特許令之後,事情便順利很多,只花了半天的時間,竹音便找到了去東幕之島的船隻。海上的時間過得很慢,竹音讓墨璟肆趁著船隻還未靠岸,在這海上好好修煉,海上的靈氣比起陸上只多不少。
墨璟肆很聽話地點頭,一連兩個月,她每天有八個時辰的時間用來打坐,途中她們遇見了一次海嘯,墨璟肆第一次見到這樣瘋狂的景象,竹音憑藉高超的修為用自己的靈力在船隻外圍裹了一圈防護罩,不讓海水逼近半分。即便這樣,墨璟肆依舊能夠感覺到海浪鋪天蓋地打在防護罩上那驚人的破壞力。
小船在巨浪的衝擊下絲毫沒有動搖,直到此刻,墨璟肆才終於清晰地體會到竹音有多強,面對如此喧囂的海浪,那船家嚇得臉都白了,但她卻絲毫沒有色變。那纖瘦的身軀似乎能扛起一切,哪怕天與地,都不能將她作何。
過了兩個時辰,海嘯才逐漸平息,當竹音撤去護在小船周圍的防護罩,小巧的船隻這才終於重見天日。墨璟肆愣愣地看著竹音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爹爹的影子,這讓她感到分外不可思議,竹音身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