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敢用,就必然不會讓你們三人逃走一個。”
話音落下,藥青城的身影已經消失,那速度快得連他們三個丹王的視線都跟不上,領頭之人心裡大叫不好,這藥青城此刻的實力與剛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他剛聽到右側有一點風聲,出招去打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有,反而背後傳來一陣鈍痛。
等他出招朝後打,他的臉上又不知什麼時候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如此反覆,不過瞬息之間,堂堂一個丹王,竟然被藥青城打得鼻青臉腫,身上骨頭多處斷裂,慘叫連連。另外兩人連藥青城的影子都沒有見著,只看著那丹王嗷嗷慘叫,最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眼前詭異的情況讓他們心頭驚懼不已,同時萌生了逃走的念頭,但他們腳下尚未動作,就感覺大力撲面而來,想躲,手腳卻像是被人綁住了,無論如何動不了,只得生生迎面捱了一擊,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藥青城每一次出招下手都不重,但卻在瞬息之間出了數百招,都打在同一個地方,直將這人的腦袋整個打碎。僅剩的一人怪叫一聲,忙抽身後退,他還沒跑出兩步,只感覺後心一冷,藥青城竟然隔空彈出一根銀針,直直洞穿了他的心臟,他張了張嘴,卻只有血從嘴角滑下來。
只聽噗通一聲,最後一名丹王也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來。直到這三人都命喪黃泉,藥青城才現出身形,輕身落在墨璟肆身邊,季襄一瘸一拐地走到藥青城面前,開口:
“師父……你,你的傷好了?”
藥青城沒有說話,只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俯身,將墨璟肆整個抱起來,她還保持著死死抱著靈瞳的姿勢,但她其實早已昏迷過去,連她懷裡的靈瞳,也失去了意識。小麋鹿身上亮起一層濛濛的青光,那青光落在墨璟肆和靈瞳身上,像是一層水霧,漸漸滲進她們的身體裡。
見狀,藥青城看了小麋鹿一眼,低低說了一聲:
“謝謝你。”
有霧林麋鹿的天賦技能庇佑,墨璟肆和靈瞳此番才不至於丟了性命,小麋鹿用自己的靈力護住墨璟肆與靈瞳周身經脈,這對它自己也是極大的消耗,若是在它的靈力耗盡之前不能找到能治奇傷的神藥,之後即便想要保住墨璟肆與靈瞳的性命,只怕也保不住她們的修為。
若非墨璟肆身上穿著竹音特意用金蟬絲給她製成的衣裳,怕是她也堅持不了這麼久,藥青城搖頭嘆息,真不知道,此子究竟是福緣深厚還是多災多難。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季襄見藥青城稍稍鬆了一口氣,便適時開口詢問,藥青城看了她一眼,道:
“抓緊時間回藥谷,找谷主拿藥救這孩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墨璟肆傷了馬車,季襄也帶著小麋鹿爬上馬車,主動坐到駕車的位置上,趕著馬車朝景龍帝國的方向疾行。藥青城守在墨璟肆身邊,時刻觀察她的情況,一刻鐘之後,藥青城倒在墨璟肆身邊,渾身顫抖,冷汗大顆大顆地從她額角滑落,皇字之境的氣息緩緩跌落,最後竟然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藥青城掙扎著抱住墨璟肆,但她卻不敢有絲毫用力,墨璟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骨頭是完好的,盡都被猛烈的攻擊敲裂了,她只要稍稍用力,墨璟肆的身體便再也無法恢復。
墨璟肆等人的車馬離開之後一個時辰,兩個黑影閃電般地落在剛才發生過戰鬥的地方,軒轅臨和軒轅風帶著軒轅晨舞霓裳兩人追到此處,軒轅臨皺著眉頭掃視地面上三人的屍體,驚道:
“這些人是雲陽皇帝派出來的,殺掉他們的人,至少也有皇字之境的修為,他們竟然死得毫無還手之力。”
軒轅晨聞言,掙扎著從軒轅臨的懷裡跳下來,兩步走到那缺了半個耳朵的丹王身邊,稍稍看了看他身上的傷:
“我們來遲了。”
她說著,緩緩後退兩步,腳下踩著一個硬物,她低頭去看,只見染血的枯草地上落了一個白玉牌。軒轅晨蹲下,將那玉牌撿起來一看,瞬間眼眶通紅,那沾了血的玉牌上端端刻著三個娟秀的字:墨璟肆。
“璟肆……”
一股莫大的悲傷突然席捲而來,將軒轅晨的整顆心都吞沒進去,她雙手緊握著那小小的白玉牌,痛苦不可遏制地爆發開,她緊緊將玉牌攥在胸口,低頭把臉埋進膝頭,眼淚像是噴湧而出的清泉,順著臉頰落下來,浸溼了衣衫。
“晨兒……”
舞霓裳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心裡也堵得難受,她們拼了全力趕過來,卻依舊是晚了,人不見了,只留下這麼一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