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機槍’,下來!我們要撤了。”利用坦克視線遮蔽的幾秒鐘,周青峰衝著低矮屋頂上的同伴大喊。同時他還對另一邊的同伴喊道:“反坦克一組,給老子丟炸藥包去。”
按說當前槍林彈雨的,炸藥包由周青峰來丟更保險。【愛↑去△小↓說△網W wW。Ai Qu Xs】可如果失去他兇狠而精準的火力壓制,尖刀班恐怕立刻就要被數量眾多的敵人打死一半。副班長不在,混亂的戰場上沒人替他承擔指揮壓力。
僅僅十幾米的距離,中間卻隔著幾道牆,反坦克一組的三個人帶著炸藥包就衝了上去。可實際上有建築殘骸遮擋,他們看不到坦克在哪裡?只能估摸著一個距離丟炸藥包。
周青峰都不敢隨便亂冒頭去看坦克在哪裡?因為……,轟的一發榴彈爆開,就把他所在的牆角給炸成了碎渣。
“啊……,操他喵的蛋,我的腿!”周青峰好不容易從殘磚碎瓦中冒出頭,就看到那輛坦克吱吱嘎嘎的都快到自己面前了。眼看他都要被壓死了,一雙手用力刨開他身上的雜物,使出吃奶得勁把他拖著走。
“反坦克一組,你們都死絕啦?老子讓你們去炸坦克,可坦克都跑到我面前來了。”
周青峰被拖出幾米外,他用卡賓槍壓制坦克後側的跟隨美軍,然後單腿跳著一邊逃一邊用三角巾給自己包紮。敵人就在幾米外,他還有閒心扯著嗓子大罵。
黑夜裡坦克視線差,倒是讓周青峰瘸著腿的躲開一段距離。過沒多久,反坦克一組倒是回來了。可敵人的坦克還在活蹦亂跳呢,天知道他們把炸藥包丟哪裡去了?
“班長,我沒完成任務。”一組的組長沒回來,只有個組員哭喪著臉出現在周青峰面前,“組長死了,敵人的坦克還在。你槍斃我吧。”
“我槍斃你有個鳥用,打不贏就快跟老子跑。”周青峰給自己的大腿止住血,帶著手下就要逃。打坦克真沒他想的那麼輕鬆,黑燈瞎火的亂丟炸藥包,沒把自己炸死就是幸運。
‘老機槍’不知道哪裡去了?反坦克二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美軍計程車兵和坦克倒是正在逼近。周圍好像到處都是敵人,近距離的巷戰就是如此殘酷,敵我混雜,防不勝防。
周青峰帶著兩個兵想找個空子突圍,可沒走出個二十米,他們眼前又撞牆出現一輛‘謝爾曼’。敵人的坦克突然撞垮了一棟房子,車身橫置,炮塔倒是指向他們。
敵人的車長為了獲得良好視線站在炮塔上,一看到周青峰等人冒出來當即大喊:“開火!”
雖然穿著美軍軍服,但美軍中沒有像‘豆丁’這樣矮小的。這輛突然出現的坦克的炮長立刻開火了!
轟的一聲巨響,周青峰都要動用‘機敏過人’來逃跑了。可近距離的攻擊並沒有觸發他的被動技能,反倒是一陣硝煙和氣浪衝了過來,一下將他給推倒在地。
狂暴的衝擊波就好比一臺高速衝擊的火車頭,把站在前頭的周青峰撞的飛了起來,落地的那一刻五臟六腑都挪位了。等他帶著慘叫支起半邊身子,就看到對面的那輛坦克炸膛,炮管扭曲的像金屬麻花。
“班長,它咋自己炸了呢?”大喘氣的‘豆丁’躲在周青峰身後,受到的衝擊小很多,倒地後比周青峰恢復的還快。
“是我乾的。”周青峰說話的時候都在吐血,可這不妨礙他手裡的卡賓槍快速射擊,將逃出炮塔的美軍坦克兵一個個打死,“我昨晚去偷東西,給好幾輛美軍坦克的炮管裡塞了破布包裹的手雷。”
嘚……,這還真是缺德周大爺的風格,想盡辦法坑人。昨晚上他還想過上‘莫洛托夫雞尾酒’,可‘雞尾酒’太不靠譜,最後他琢磨出來的主意是炮管裡塞手雷。
一般坦克兵都是戰後清理炮膛,戰前自然預設炮膛是乾淨的,可一開炮立馬炸膛。這等於就讓一輛坦克失去戰鬥力了,可週青峰卻高興不起來,炸膛的威力讓他也受創不小,到現在還在吐血呢。
“班長,你怎麼樣?”‘豆丁’問道。
“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周青峰現在每一口呼吸都覺著肺部火辣辣的燒,不過他已經殺了不少人,‘殺氣凜然’大幅提高他的身體素質,自愈效果會在十幾分鍾內修復他的傷勢。
可就在周青峰想躲一躲時,不遠處響起一陣有規律的機槍聲。跟著又是美軍的大喊大叫,使勁求援。
“是‘老機槍’。”尖刀班用機槍用的最好的就是那個平時沉默寡言的老大哥,周青峰又聽到吱吱嘎嘎的履帶聲,“是剛剛轟老子的那輛坦克。我們得去幫忙,否則‘老機槍’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