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是個還未長成的小弟弟。
這小山的峰頂,卻有一位穿著打補丁衣服的村姑披頭散髮,手拉長繩。那麻繩的一端已經系在了臨崖的歪脖樹上,另一端繫了個活結。這麼明顯的扮相,加之她蕭條的背影,誰都知道這是要自掛東南枝。
“爹,娘,對不起,女兒這就去了。養育之恩,來世再報!”村姑帶著哭腔,亂髮中落下幾顆晶瑩的淚花,要死了,未了的餘願和怕死之心任誰都要哭兩聲的。
村姑把繩子緩緩向脖子上套去,就要準備向前一步縣於半空,這要是吊上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可就在這時,突然天空中一陣橫風吹起,隱約間聽到高空有人在叫!村姑抬起頭,驚得她哭都不哭了。
“啊~!”拖著長聲向下掉落的是一個人,真正的人,不是神仙,因為他不會飛。而且,他手裡拖著好多衣服,似乎綁在一起,卻又抖落開了。
“不要!”村姑叫了一聲,無力的伸出手去,可她還是慢了一步。
從天上掉下來的人速度得多快?砰的一聲,那人砸在歪脖樹上,把樹枝砸斷好幾根,最後握著樹枝向下滑了一段距離這才撞在了崖壁上。此時,村姑好不容易設好的東南枝已經摺斷了。
“你,沒事吧?”村姑失神的愣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向下看,趴在崖邊看到那個一身凌亂衣衫的男子,她有些含羞地問著。
“啊?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麼?麻煩你躲遠點兒,我要上去了。”男子挑著眉毛眉宇不善的回著。
噌的一下,男子伸手拉樹枝,樹枝徹底斷掉,他卻也藉著這一拉之力飛彈到了山頂。拍了拍胸脯,男子開始打量起四周圍來。看了一會兒,這才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摸胳膊摸腿,拍肚子,最後拉著胸口的一個扁形皮帶子這才閉眼長出了一口氣。
“你,是什麼人?”村姑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最後等他安靜了才敢問出聲來。
“我,對了,這裡是不是中洲大陸?”男子問著,整了整頭髮,俊朗的面孔像是一個從奶裡泡大的小生,聲如撞鐘洪亮有力,身上的衣服破爛,露出結實而呈現抽絲狀的肌肉。
村姑一看這身形長相,就立即有些痴了,注意到那人的眼神,她才低頭羞得小聲道:“正是,這位公子,全天下哪有這麼問話的,除了中洲大陸就只有西座魔地,難道你是個魔頭不成?”
“哦,那倒不是,我就隨口一問。那……,姑娘是什麼修為?”
這年輕好看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欺天鎖的強力彈飛到極高的空中的林。林急速下落,救生意志之下,雪龍圖發威了,冰雪之力將他被磨得就要燒起來的身體冷凍降溫。隨後,林在手鐲裡發現了一些平時準備換的衣服,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大布包。
這個臨時的降落傘讓他在千米高空中停了一下,隨風吹出不知道多遠,但衣服始終是衣服。在這山頂上,離地還有百米高時,一陣怪風終於吹散了已經被撐得到了極限的衣服。林在空中大叫著掉了下來,還好有這麼個小山讓他只落了幾十米後就有地借力,要是真從百米高空掉落,就是輕功再好,估計也要被摔個半殘。
“修為?我一介草民,哪來的修為?難道?您是武修大人?”村姑說話時變得更客氣了,甚至帶著三分懼怕的意思。
林心裡打起鼓來,酒劍客可是中洲來的,說是酒劍林內最不成器的學生,他的修為已經能在真氣級跟黃道高手鬥上一鬥。還有那些最後的流放者,都是玄機境的修為啊。怎麼中洲的人不是弱者都要流放到東大陸的麼?留下來的不應該都是比酒劍客強的人麼?
“大人,您真的是武修?您是羅蘭國的武修麼?您是多大的官?這裡有外來武者為患,我們是羅蘭國邊界村的村民啊,您一定要……”
“不是。”
林簡單兩個字,把村姑滿腔的熱情都澆滅了。她就那麼張著嘴看著林,不敢相信事實。看了一會兒,林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他試問道:“不過我是個黃道真修,會些把式。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說看。”
“黃道,黃道,哦!我知道了,原來是千戶使大人!果然是武修,我就說從那麼高飛下來不死的……,大人恕罪。”說到這句話,村姑立即跪倒了。
林心裡更是不明白了,千戶使?看來這姑娘知道黃道真修是什麼修為,而千戶使聽名字貌似管一千戶人家,這官也太小了吧?黃道真修在東大陸掌管一方土地,管轄數千萬人都是理所當然的啊。
“唉,別一口一個大人的,我真不是什麼大人。我是,從極遠的地方來的,你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