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的佈置卻是香還宗和若兮用了一整天時間給弄好的,最舒服的床,最好的傢俱,都擺在這屋子裡了。
輕敲門板後,媚娘走進了林的房間。大房內四窗緊閉,林已經坐在了床塌之上。被子鋪得整齊,香爐裡燃燒著紫檀,屋內顯得很有氣氛。但這氣氛卻有些讓人尷尬。
媚娘聞言睜眼,再一看林卻是背向著她的。她輕輕淡笑,臉上映出了醉人的酒窩。原來林先生不是來趁機佔便宜的啊。世上竟然真有這種男人,見到了我,也不亂。
換好衣衫,媚娘走到了床邊,伸手拿起珍珠般的花籽想也不想就服了。生之花籽立即開始衝擊起她的身體來。輕嚶一聲有如情到濃時難忍之態,林轉身一把扶住了她。往床上一帶,伸手連拍媚娘已經變成了五心朝天的盤坐之勢。
只此時,安香府外的大道上來了一隊人,為首之人赤發紅須,臉黑得跟鐵一樣,初春時節,乍暖還寒,他竟然只穿著一個無袖的黑背心。兩臂露在外,線條分明,粗得像大腿。肩膀內側斜方肌鼓厚得將衣服高高撐起。再看這黑臉人的太陽穴,功力深不見底!
“旗主,就是那裡了!聽說他們家很有錢,可能會請了高手在這裡當家臣吧?”一個壯漢走到黑臉人身邊,伸手指著。
這紅髮黑臉的正是旗主李巴特,他瞪著老牛眼想了想,點頭道:“不急,我們在外面看看情況再說。”
一行八人抬起腳根輕聲來到了牆邊,聽著聲音慢慢的找到了一處,旗主李巴特打了個手勢,立即有兩人彎腰拉手搭成了一個人橋。李巴特踩在人橋之上,偷偷在牆頭露出了腦袋。向裡一看,他的嘴角就抽了兩下。
外院的空地上,一個精瘦的少年穿著雪白的練功服,手拿一把很普通的白鋼寶劍舞著。但見他一招一勢都很慢很慢,就像在練形體拉伸的體操一樣。緩慢地做了幾分鐘,這才突然二目圓睜,伸手加速。嗖嗖嗖!一套劍招快得嚇人。
李巴特正要批評,突然看到少年咬牙運內力,竟然再次加速!接著,又加速!到這時,李巴特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握住了一塊瓦,他嚇得張開了嘴。以他多年來與高手對招的眼力,竟然看不清這少年的劍路,試想著要是一交手,十招裡有九招都得打中他。想到這,李巴特打了個冷顫,翻身跳下牆來,擦掉了頭上的冷汗。
“旗主?裡面有多少人?厲害麼?”報信兒的壯漢又問了起來。
李巴特瞪著牛眼看著他,心中帶氣突然有了主意,“綠衣,我對你有救命之恩,現在該你報答了。為了旗裡的事,就委屈你了。”
“旗主說吧,讓我殺誰?”壯漢還沒明白。
啪!李巴特的大胳膊突然伸直,一掌拍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沒有防備的壯漢當時就被拍得七孔流血,天靈凹陷,死了!李巴特像拖死狗一樣拖著這屍體就到了正門前,咣咣砸門。
“鐵掌旗李巴特,帶手下罪人前來請罪了!請問貴府可有人在啊?”
正在院中練著劍,香繼祖聽到了這聲音,一聽是鐵掌旗的,他持劍就跑了過去。拉門一看,果然那黑色服裝正是鐵掌旗的人沒錯。他冷笑一聲,把劍捥了一下道:“鐵掌旗,你們還真來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香家的疾風劍!”
“小英雄!且慢,且慢啊,你看我們只來了這幾個人,就知道我的誠意了。我不知情啊,都是我管教不嚴,他們善自做主為我訂親,這才侮辱了貴府夫人。我已經將罪首擊斃帶來請罪了。”李巴特向後跳開,忙將屍體向前一踢。
眼看那人死得慘極,香繼祖也愣了一下。但隨即他又冷笑起來,“呵呵呵!旗主!你誤會了吧?你可認得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爹的兩臂是怎麼沒有的?騏驥嶺香家的人,你難道都不記得了?”
“香家!什麼香家?你們可知道香家?”李巴特轉過身去,裝做無知的問了起來。
眼看他的眼色,立即有一弟子反應過來,當下就跪倒了,“旗主,是大師兄,他曾經聽說過騏驥嶺香家的人流落到了落鳳平原,私自帶人嚴刑逼問上玄功的下落。我勸過了,他威脅我說如果告訴您老,就把我殺了。”
“好個逆子!小英雄你別見怪,我真是管教不嚴了。那人是我義子,這才敢利用權利揹著我辦了壞事。我保證,將他綁到貴府,任罰。我就是來顯一下我的誠意,表示我們鐵掌旗絕對不會做那些不義之事。還忘小兄弟明察。”李巴特回身做揖,一臉的苦水。
香繼祖看到如此生動的演出後,也愣住了。讓他自殺,他有勇氣。真讓他殺人,他還真有些膽寒。再聽到如此解釋,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