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羽哼了一聲,伸手抬掌就已經使出了一招。這一掌上的力道他根本一點沒收,直接用了十分力!但當掌力達到那白衣之上,齊天羽卻徹底驚呆了。這一掌之力何止十萬斤?但別說打在人身上,就剛碰到衣服,齊天羽就感覺到手臂發麻,內力全失,就像是推到了一層空氣,而同時自己的內力快速的消失了一樣。
怪異的感覺讓齊天羽心中大叫不好,立即收了招。再看醜姑娘,卻仍然一臉淡意,仙容不驚。她只哼了一聲,隨即在面前畫了一圈兒。那一圈兒之中的空氣就像是凍成了鏡子一樣。齊天羽看到的是自己呆住的臉,他覺得丟人立即收起了半張大嘴的表情。
也就與此同時,鏡面一裂,繼而化成了千塊萬塊,紛紛碎裂下落,掉在地上變成了一灘冰水,水又馬上蒸氣消失了。再看向場中,哪還有醜姑娘的影子?而直到這時,齊天羽才聽到身後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
“叮!”齊天羽回頭望去,原來那把細劍剛剛刺下,用力過猛刺入地面一寸有餘,剩下的劍體隨不住力量,竟然崩得斷掉了。握劍的安靜正喘著粗氣,流著淚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齊天羽四下裡掃了一眼,神目所過,根本沒有醜姑娘的影子,就連氣息也沒有。而一個個中毒倒地的英雄們,卻也是人事不醒。這時,就連梵音將軍也已經閉起了雙眼,蠻王也全身顫抖,顯然逼不出這毒來,大家都不好過。
“沒,沒刺中?他竟然能跑?”站在安靜身邊的安主顫抖地說著,舌頭都有些發直了。
齊天羽哼了一聲,伸手就抓。安主“哇”的一聲怪叫,沒出息的躲在了安靜的身後,把她向前一推。安靜手握斷劍,卻再向齊天羽刺去。恢復了功力的齊天羽,內力一運,秋仙化甲,一層惡魔般的骨甲化於體外,“啪”,劍被震得脫手飛起,安靜的手也被震出了血水。
“你別太不知道好歹,他一直把你當成擋箭牌,我卻一再救你,當天要不是因為我救過馬大花一次,他欠我一情,你早已經被他……”齊天羽終於忍無可忍,瞪眼對安靜吼起來。
安靜哆嗦著,根本沒聽進他的話去。再看安靜的手上,竟然已經是虎口崩裂,她的整條胳膊都抖個不停,根本抬都抬不起來了。齊天羽心中一痛,暗想:“她也許也中了堂哥的計吧?就像我甘心為她做這麼多事一樣,她對她的堂哥,何嘗不是如此呢?痴情的女子啊。痴情的我!”
想到這,齊天羽腳下一動,已經像一陣旋風般吹走了。他所過之處,均是學著醜姑娘的法子,對這些人點頸放血,為他們引出毒素來。毒素只是積於體內,經內力一引就能帶出來。只可惜中毒者自己的內力卻辦不到。
讓齊天羽一引之後,人們紛紛轉醒,醒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脖子吃痛,立即止血。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十足的高手?他們很容易的就止了血,拿出隨身好藥塗上去後,立即皮肉就合上了。
也就十幾秒鐘,所有人竟然都站了起來。外面也已經衝進來一大堆的皇族衛士。這些人手拿連弩機關,瞄準了在場的所有賓客。但他們的盔甲卻忍不住在咯咯做響,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這些皇衛在別人面前算是能耐者,在這些人面前,三招都擋不住。
果然蠻王一個口哨兒打響了,隨即就聽到一陣地震之聲。轟隆隆一聲怪響,大廳的正門已經碎了。一隻巨大的怪獸衝了進來,兩眼金黃放光,有如兩顆巨大的銅鈴一般,耳長如角鼓,下方震膜轟轟直響,每響一聲,就有一人被震吐血,來物正是妖王角耳雷鼓金睛獸,在呆瓜出現之前,它一直是整個蠻王部族妖獸的總頭領。
“啊!”又一名皇家護衛被震得吐血飛起。齊天羽這才看明白,原來這妖獸的聲波竟然能定向,能量衝擊時,竟然產生了肉眼可見的聲浪衝擊波。光靠聲音就已經將中招者震得內臟盡碎,而對它來說,這一招不過相當於大吼一聲罷了。
“放,放箭!”安主已經逃到了後門邊,立即下達了命令。
皇家護衛上百之數,一聽令下立即放箭。但箭支打在雷鼓金睛獸的厚皮上,直接折斷,或被彈開,根本沒有一支能傷得到它的。再看那在場的來賓,卻是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龍鳳,揮手間已經將箭支都抓住,更有藏者直接一拳轟得箭支反彈了回去。
轉眼間戰局已定,滿地屍體,蠻王一下衝出一把將安主抓著脖子提了起來,真氣執行之下,安主受制,連喊叫都喊不出聲來,只能啞著嗓子發出噝噝的出氣聲。
“不!求求你,放了我堂哥。求求你!”安靜走過去立即跪在了地上,向蠻王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