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可把張怡寧氣壞了。她伸手就打,出手間,手指上竟然化出了幾道青芒來。拳風之中突然星光點點,就像有人撒了一把漂亮的玻璃粉映出了陽光。林壞笑著向邊上一跳躲開了。
可齊天羽雖然已經到了傳承境的修為,用起聖凝結來卻還是生得很。他只連躲了兩下,就不得不跟張怡寧動起手來。打了十幾招,沒份勝負。
“你的噬星幻滅戰法倒是越來越精練了。”張怡寧怪笑著,邊夸人還邊露出了看不起人的表情。
齊天羽手上不亂,嘴中答道:“過獎。要想勝過張姨,看來我還得再練兩年。”
“兩年?用不著了,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連一招也接不了,現在已經如此修為。你爹是當世唯一神明,你……。不對,你爹現在是唯二神明瞭。林,你做的好事!”張怡寧說著,突然臉變得血紅,十分激動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只見她招法突然變得精奇無比,速度也快得驚人,又是十幾招。突然間齊天羽一個後力不繼,啪的一聲,被張怡寧拍在了胸口上。齊天羽只覺得氣血翻騰,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這才卸下了重力。
“你來真的?”齊天羽瞪眼指著。
“林,都是你!”張怡寧也不打了,指著林怒喝著。
齊天羽道:“怎麼是我爹,明明是你打我的。”
“別鬧。”林突然也嚴肅起來,他愛鬧歸愛鬧,但到了正經時候卻看得出來火候。
齊天羽一看,果然,張怡寧這天地間排行前十的強者,竟然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兩眼泛紅的一轉身,背對他們爺倆兒道:“你可知道那個霜吼女王是誰?”
“是誰?難道?”林只問了一下,就立即自己反問起來,看來他已經猜出眉目了。
張怡寧回身點頭道:“正是!當年我說要殺了她,你就是不肯。現在我說的都應驗了吧?”
“可是,你當時說她是神的孩子。神,這個世界上不就只有我一個神明瞭麼?我肯定沒有對中姑娘。”林後退了半步,努力回想著。
“哈哈哈,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當年不聽我話,帶她逃走。現在你還懷疑什麼?就是你的錯。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受天罰了。本尊當年,就是受噬星神君所託,我們早已經知道這一切。那東大陸中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就是傳說中的天地出圖。你當那是什麼?那可不是這個世界的神之力!”張怡寧彎腰揮臂叫了起來。
“那……”林有些不自在了,邊退邊眼神顫抖的看向她。
天地出圖,千年一遇。當年在東大陸他就是憑著一塊雪龍圖盤,幾次死裡逃生,練得了雪龍傲舞三十六式,直到神明之境才能徹底使用。林回想著這一切,回想著那種深植於他體內,連爆體都沒有被消亡的力量。是啊,雖然微弱,但那波動不正跟後來的凍氣神之力,神炎之力,和本世界的破壞神力有著相近的波動麼?
“早在魔都大災之時,兩大主神集合神權,暗中擊殺了秩序主神。但主神之能,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消失的。即使同為主神,也不能一下完全抹殺掉。他們互相制約,封印在了東大陸。這下你明白了吧?”張怡寧說著。
林的心如遇錘擊,身子搖了兩下。原來,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是註定的。從他家族被滅,到他流落夏家,看似人生坎坷,不過是被主神之光照到了,他只是眾生裡的一顆塵,被做為了利用之物。
回想他的人生,可不就是像寫在了預言之書中一樣。一切都安排好了麼。就是到現在,他也還是在按預言行動著。試著帶兒子去接近,試著阻止兒子成為某個重要的鑰匙。卻不知,這一去,就已經身在陷井之中了。
“秩序主神實力最強,他騙了某個特殊的異行者,幫他完成了他的心願。他得到了這個世界上的神之力,那是能複製一切的力量。而他複製了另外兩大主神的神權!他開啟了那個原本極小的地獄之口。他放出了那些可怕的惡鬼!他與他們訂下了某種邪惡的條約。”張怡寧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這時她身子一軟,坐在了地上。這麼多年來,她連家族恩仇都看淡了,但卻還是被壓得喘不過氣。就是因為這一點,就是這一個秘密,讓她苦不堪言。
“我的任務就是殺了那個託神體降生的人,結果你卻救了她。世界,毀在你的手中。”張怡寧說著。
張怡寧徹底哭開了,齊天羽和林相對望著,不右所措。林神是救世主,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救世,原來不過是被人安排好的一場過場戲。最後,他愚蠢的救了大關頭,並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