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書生,汝知醫道?”
“某家略知一二。”
“吾師尊身癱三年矣,可還有救?”
“若其病症如汝所言,倒可以一試!”
不足微笑道。
“先生助我!先生助我!”
那女修焦急道。
“小生願往一試。”
“先生修行之士,請。”
那女修躬身道。
“請。”
那不足亦裝模作樣道。
由是二修駕雲而行,往深山更深處疾行。那女修遁速甚慢,不足亦以聚識之修為緊緊相隨。大約數天,迎面數十修過來。一修遠遠兒道:
“師妹,可是汝麼?”
“正是,大師兄爾等怎得才到?”
“吾等哪裡有師妹之遁速,便是這般已然盡了力也!”
待其兩下里一聚。數男修詫異觀視不足,一修道:
“小師妹,此修何人?”
“師兄,此醫師也,有大能,可以嘗試醫治吾家師尊呢!”
“嗯?然先前那修出具藥方,吾等已然收得藥材量足也,唯差一顆妖丹。”
“然那妖獸遁入萬妖深淵。吾無力謀奪。”
那女修頹然道。
“如此唯此先生一試,不成再謀良法取妖丹吧。”
那大師兄開言道。眾修聞言,皆面色不善,尾隨了不足二修前往。
又數天,一道山樑阻擋,其側畔一山,低矮若丘。丘上風光倒好,細瀑飛流,林木雜然。間或鮮花盛開,隱隱然房舍其間,似隱者之所居也。丘下一谷。平緩伸展。直繞過山樑而去。
“此去千里便是南荒異族之地,地肥人勤,為古大陸富庶之地也。”
那大師兄觀其醫師注目,便自解釋道。
“道兄,此地谷中之屬,似乎亦是凡俗之眾也。”
“正是。多為師尊及吾等師兄弟救助之人。聚居此地已然有年。與南荒異族相交往,互通有無。生活倒不錯呢。”
不足觀其修眾與凡俗打趣問候,且雜然同居,無有絲毫超越之感覺,心下大奇!此間情形外間甚稀!便是鬼谷史家之族屬。亦是視其族屬凡俗為螻蟻,況乎其他!
不足入谷。而後步行上了山丘,有一處石巖洞府,簡陋樸素。沿途凡俗修眾皆友好招呼,不足亦是一一回禮。
“先生,此吾家師尊之居處,亦為吾赤炎門之總壇所在。”
不足觀視,此地與凡俗之破敗廟宇無二,心下細思,谷中凡俗之居所較之此地富足甚矣!
“先生請!”
那女修並其大師兄引不足入了一座石窟。
“此為吾等初來時之居所,數百餘年來無改,師尊道其已然習慣矣!”
入得洞府,一石室,有銀光石閃了亮澤。其臥榻上一老朽枯槁之模樣,果然大限不久矣。其側旁一女修立,聚識之修,雙目微紅,望了此女修不語。
“師姐,師尊好些麼?”
那女修輕聲道。
“便是這般模樣罷了!”
那師姐道。
“咳咳咳是三丫頭麼?再不要去歷險也,為師怕是不行了。”
“師尊,孩兒曉得了。”
那女修垂淚道。
“三丫頭,汝資質上佳,唯無名師指點。吾大去後,可以出谷歷練,尋求機緣。他日有成,需照顧好一門上下!”
“孩兒曉得。”
那三丫頭跪地而泣。
“此遺言也。”
那不足思慮及此,忽然微笑。
“嗯,似乎有陌生人來呢!”
“師尊,此道友知醫道,可以醫治呢!”
那三丫頭忽然站起道。
“算了,不醫了,予其錢物,令其自返吧!”
“老先生,某修道有年,頗知醫道,請准予一醫!”
那不足懇切道。
“也罷,請先生一試!”
不足坐榻上,把脈問切,後微笑道:
“老先生,此積年沉痾,非是短時所成也。”
“嗯,先生好見識!此誘因乃在百餘年前。吾聞得南大海大聖島出,欲覓得機緣,為吾門一脈興旺而冒險入那險地,九死。後必死之時逢一大能相救脫身,然其地火之毒已然深入骨髓,從此修為止步,體骨漸趨腐朽矣!”
“老先生,吾欲先以針灸之術通暢汝之經脈,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