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某百之;後隨眾弟子晉級試比,挽救獲勝者免遭毒手;而後蒙難師尊問天處,淪落於此。雖然如是,某亦是毫無怨言,盡心盡力解構太初鍛體大陣成功。弟子有功於宗門,然宗門於弟子可有半分友愛?採礦有功卻無神功法訣相授,挽救修眾卻無贏得讚譽,雖晉級成功有奇珍相贈,卻又為門內上上下下高修大德所強取豪奪。門主,試問如此修道門派何敢言大?投身門派之修哪能不心寒?”
“馮成,休得胡言!”
“門主,今弟子命不久矣,有數言相贈。門中大佬皆貪婪自私之輩,斷不可與之相謀;門中神功之傳授,苛刻死板,無益於法訣之發揚光大,長此以往,功法必死,門派必亡;門中之於低階弟子,視若草芥,待之若螻蟻,及至門派大危之時,或無人可用,門派亡。”
“馮成,多慮也。無他,不過換一地囚汝爾!罷了,閒話不敘,啟程。”
門主雖面不露溫色,大聲吩咐,心下卻甚為氣惱。不足此時卻心下大亮,知道自己並非去受戮,暗暗歡喜。後靜心思量,又復黯然。
“弱小之修,命若敗葉,生死操之人手,可憐復可嘆也!”
雖暗下決心,勤修功法必使自己命運操之己手!
不足隨十修起於空中法雲之上,十修各施法訣,結一法陣,不足識得乃是十門相守大陣,外可攻敵,內可困人,攻守相濟,十分玄妙。不足只覺若被困一方小天地中,上下左右盡皆藍天白雲,再無長物,然亦明瞭,此陣觀之似乎人畜無害,若強破之,必遭反噬,生死難料!
飛行了半日之時辰,忽然便落了地上。不足仔細觀之,乃是一處私宅,院落不大,不過百丈見方,亦無幾多人。進得一處大堂,堂內正中央一類蟲洞轉移大陣豁然在目。
“此處何地?”
不足問曰,然卻無人回答。不足尷尬嘆氣,遙遙頭,隨了此十修入陣。一修於法袋中攝出十數顆巨能晶石,投入陣中,喝一聲;
“疾!”
那大陣應聲閃出白色強光,眾人受不得強光之刺激,皆閉目數息之時,及至再睜開雙目,人卻已是至陌生之地域也。
其地似乎在於荒漠戈壁中,方圓之地廣不可查,不知其幾萬裡也。不足悄悄兒將識神化空,往四下裡而去,入目之景,蒼涼不可名狀,荒原之上唯石、唯沙,偶有草木數支,稀鬆衰敗似是死物。晴空之上倒有數鳥翱翔,荒地之中亦有蟲蟻獸蹤,然稀少若無,不可提及。待其將識神收回,卻大吃一驚。
“某之識神竟然可及萬里之遙!只怕陰陽合之修亦不過如此。真是塞翁之失也。只道關押囚仙牢中,不得修行,卻成就了某之識神強大若斯!嫦兒之言甚當,修無定法!這天下絕無教會之大道!以某之修,異乎常矣,又豈是常理可以度之!想來,修行之境界劃分,只怕亦非大道之所定也!便是如此,勇往直前,無可阻擋,不達成大道之途,絕無停滯!”
這般想著,忽然便聞一聲悶喝道:
“佈陣。”
不足聞言觀其所在,見四下平整如原,法雲之下,黑黝黝之沙石地面,有八塊巨石林立,八修分立石上,手掐法訣,口唸咒語,石上霧靄漸生,兩兩相接,忽然便轟一聲響,化為一座大陣。其身邊二修持法器,盯著不足,一動不動。等不得一個時辰,八修皆面色赤紅,大汗淋漓,仿若大戰了一場,所耗甚巨。不過那霧靄之內中卻慢慢開了一戶,數丈高大。那門戶半開,其內怪音連連,有尖銳若器之鳴響,渾厚若巨獸之怒吼,淒厲若鬼怪之慘吟······萬般聲響應有盡有,無所不有。驀然,那門戶之內電閃狂湧而出,雷鳴聲大響,其內若另一天地。
那十修面色凝重,似有懼意!不足正訝然注視,其身後二修手結法指,將手指一點,不足便身不由己,輕飄飄飛入那道門戶之中。
一聲慘叫傳出,餘音頓消。那霧靄大陣忽然消失,門戶大現,卻原來乃在那中央巨石上。此時電閃雷鳴之門戶漸漸閉合,巨石復歸完好。似乎從無異處。
此地便是那萬劫淵!
“諸位,此地需兩修相守,間年一輪,至事成乃罷。按同盟內所議,第一波由吾等易修門與雲霄殿各出一修守護。守護師兄務必小心,萬劫淵禁斷大陣雖強大無匹,然若那馮成在其中受萬劫之苦,六識遭蝕,靈智盡失時,以其金剛鐵骨之堅,只怕會反噬大陣,屆時大陣不穩,卻需守護師兄鎮壓,直至增援才好!”
“師兄莫要如此般小心吧!想那馮成一介鍛體小修,便是通體金骨又有何懼!”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