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皆閉口不語了。大家知道十有八九是活不過明日了。一時之間牢內寂然無聲,眾人皆自己想著自己的事,無人再理旁人。
“不足哥哥,如果彼一眾賊子真要殺吾等,當如何處?”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足與嫦兒二人悄悄兒說道。
“嗯!也許還有救!”
那儒生模樣之老者道。
“此話怎講?”
那老者將眼望向了嫦兒這邊。眾人皆是商家之中人,鬼似地精,nǎ裡不清楚其中之意思。這乃是唯一之一線生機。
“爾等看吾做什麼?”
嫦兒訝然問曰。
“小娘子,吾等性命皆懸於汝手也,請汝幫幫吾等。”
“慢著,此話如何講?”
不足上前一步道。
“小哥兒,那大王看上了這位小娘子,若將這位小娘子獻與那大王則何如?”
“這位官人,可憐吾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半歲小兒,還請救吾一救則個!”
另一賊眉鼠眼之人道。
“卑下小人!以小女子性命苟活還算漢子嗎?難道爾等性命是命,某家嫦兒妹妹便不是了!什麼老母、小兒,不過以之為藉口爾!況汝有,誰家便無了!不要那等小兒般藉口吧,讓人小瞧了去!某家告訴爾等,這事兒不可能!哼!休得再痴心妄想!”
“小哥兒,也不好把話說滿了。又不是要這位小姐之性命!何況女兒家,嫁誰不是嫁!嫁個山大王,金銀美食,富貴生活有何不好!再說了,要死的人也不只是吾等幾人,似乎還有小哥兒汝自己呀!”
“住口!看汝儒衫加身,想必是讀書之人!某請問汝將那聖賢之書讀到nǎ裡去了!”
“哼!聖賢也未碰上如此要命之事!”
“你!”
“想那先賢之書上講,一小兒哭於道旁,一豪客至,怪而問曰‘因何啼哭?’,小兒言及其父母亡於仇家之手,求其報仇。曰‘仇家是誰?’,曰‘王’,曰‘須得一物方可。’,曰‘何物?’,曰‘汝項上首級。’曰‘可。’遂以刀自刎。豪客取其首級,終保其仇。其路人尚能相助,況我等同行哉?”
另一長袍儒客娓娓道。
“哼!先生深得儒家教化三味!可惜此偽善之論早為吾等棄之。已騙不得某家矣!雖汝巧舌如簧亦難動某寸心。嫦兒,汝且別怕,吾史不足一口氣在,必保汝無恙!”
“不足哥哥,吾或可一試,說不定能說動其心!”
“住口!臭妮子!誰要汝充好漢多事來著!”
不足大怒,怪這沒高沒低之小妮子不知輕重。而那白嬌嬌卻嘻嘻笑著傳音道:
“姐姐,吾原以為普天之下再無人敢這般教訓汝也,卻不料竟還有!嘻嘻嘻······”
“小妮子,看著姐姐捱罵,倒很開心!”
嫦兒亦笑著傳音道。
“汝才是多事!人家自己都願意了!再說了,此事恐由不得汝也!”
其一壯漢道。
“哼!汝倒試一試!”
不足毫不示弱。
“爾等也別曰、曰、曰的了,我大老粗也不懂。只是先將這小廝拿下,而後將其連同這小妮子交予大王不就是了!”
另一個體闊若熊身家頗高之壯碩大漢邊說邊大步行來,其餘數位壯碩漢子一起圍攏而來。只見那大漢一隻大手徑直來拿不足。
“此時當同仇敵愾,卻不料自相爭鬥。汝等之智盡皆如是爾!”
不足亦是怒火中燒,大聲言罷亦大步向前迎向了那大漢。那大漢冷笑,一隻手只向不足脖頸抓來。不足也不閃避,抬手一擋,另一隻手卻向大漢腹部擊去。只聽“啊”一聲慘叫,那大漢像團肉球般直向後飛去,堪堪地直落在五七丈開外,雙手捧腹滾地嚎叫。其餘眾人驚在當地,半響回不過神來。
“竟是不世高手!”
眾人皆驚恐望來。其實此番情景連不足亦是大疑。其雖在拉車時就覺察自己大異常人,卻不料竟巨力如是!嫦兒只含笑望著不足。那不足nǎ裡知道,其當日誤食助靈丹之妙用。此丹即可養元神,強識神,對骨體經絡亦有大妙用,真個兒堪比仙丹呢!史不足之祖父史義也只是煉得七八粒而已。此物既是當日嫦兒暗引其所摘之靈藥所制。入道境界之下皆有奇效。只是法力愈低其效果愈好。只是有一樣,法力修為低下之人卻無法煉化此丹。再加上此丹之主藥已近絕跡,煉製幾無可能。故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