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攻擊已擊破我高遠、地窟兩座邊城,屠殺我邊民數十萬之眾。今吾王聖旨已下,各方備戰,隨時候調。故吾大海城亦是盡起全力!著,從即日起,諸君需隨軍起止,習學攻守之道,分進合擊之術。”
“得令!”
眾修一聲吼。而後城主之宰輔出列將那一眾諸修之安排一一道出。不足與風兒、靈兒三修隨了樊舉大人做了後衛,半月後開拔。如此不足便回返居處,收拾的一應物什,攜二女往那後衛大營而去。
後衛營位居大海城三十里之溪谷內,一座大營方圓十里之廣,有校場,營房之屬羅列。低階修眾大多法體、凝元之境,有萬餘之數。此時正行操大校場,演練攻守之法度。不足仔細瞧視,見得其行走有序。往來法度森嚴,攻防之間章法不亂,當是操演有時矣。
樊舉正端坐中央大臺上,隨意瞄了一眼,見不足三修來見,興致大起,幾步下了點將臺,迎上來道:
“史道兄夫婦能來相助,本將軍心下大安矣!”
“將軍謬讚,某家不才。願效犬馬!”
“好!哈哈哈”
於是不足隨了樊舉上了點將臺。風兒、靈兒隨伺其後。
“將軍,不知此次出兵有幾成勝算?”
不足觀察得一時後開口問曰。
“唉,實話說,半成勝算都無!”
“哦?”
“汝不知吾國高遠、地窟兩城有大修坐陣。盡皆入道巔峰往上之修為主帥。且戰力堪居吾國諸軍之首。敵軍來攻,居然皆無能相持得三日之功夫!以此觀之,此次敵國之勢大猶若洪水猛獸。決然不可力敵也!”
“然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既然敵國來侵,nǎ裡還有退路?說不得需傾全國之力決死一戰,縱無勝,亦使敵國一蹶不振!或有他國心懷叵測,致其亦然存亡國之患也。況兵法雲,置之死地而後生!吾等未嘗不有一線生機也。”
“聞聽道兄之言,當於兵法相熟也,往後用兵,望道兄不吝相助才是!”
“將軍多慮!愚夫婦當竭誠以助,絕無藏私。”
由是那樊舉便將大軍相托不足,自家卻飲酒練法度日,不虞守戰之大計。
不足接手此萬餘修眾大軍,先是教授一座軍陣攻擊之法,乃是世俗大聖所創之天門大陣。其陣玄妙,能以法陣之能,暗借天地之力,威能一時無兩,十分了得。不足幼時既習得此法陣,如今巧做改動,妙用修眾之力,威能自然更勝往昔。雖堪堪半月,軍陣居然亦是有模有樣。
待得後隊開拔時,那樊舉行出,瞧得此間修眾之形貌變化,亦是暗自吃驚。
“史道兄果然能人也!”
“將軍,大軍列隊完畢,請下令開拔。”
不足上前道。
“嗯!來啊,傳我將令,備好飛舟,大隊乘舟開拔。”
“得令!”
座下百修齊齊一聲吼,俱各出列,於那法袋中攝出飛舟,迎風一晃,那飛舟便化作三二十丈長短。百修一隊,紛紛上舟。不足等亦是上了一座飛舟,其上一座小閣樓,樊舉邀不足三人入閣。那不足觀得飛舟符文密密麻麻,有數座法陣鑲嵌舟中,聚能晶石閃動光芒,以供飛舟升空飛行。飛舟之材質顯然不凡,巨大若是,卻輕飄飄仿若無物。雖百修臨舟,仍堅固若金石一般。
“將軍之飛舟神妙若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nǎ裡?此不過鑄器之術爾,nǎ裡有道兄之智竟天人也!”
於是四修圍坐飲酒,隨大軍前行。
月許時日,走走停停,已然至千島國之中部中州城下。大軍奉命暫停中州城之兵營。
不足與風兒、靈兒亦是入住兵營之大帳內。
“哥哥,地中大陸之修眾所為怎得大異古大陸耶?”
“不知!只是古大陸上,修眾皆悄然出世修行,絕不與世俗同流於紅塵!而此地修眾與凡俗共享世俗紅塵,且修眾主導國事,相互往來皆如俗世家國之官僚體系。兩國相爭,往往乃是修眾之力,而非凡俗之功。凡俗在此便如奴隸一般唯事生產爾。”
“史家哥哥,大陸各異,自是習俗不同。聞聽新大陸上世俗為權貴,主宰家國,而修眾為若干派系教會,收羅凡俗以為教民,是為國教,暗掌大權。”
“嗯,以某家觀之,修行當興大道,利天下,而後踏步飛昇,馳名萬世,此乃是正途也。卻非或者雞鳴狗盜,或者荼毒生靈,或者虛飾偽善,或者矇蔽詭騙!”
“哥哥,修行非是修得長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