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難找,畫聖的墓前至今有文人墨客拜謁,紛紛嘆息天妒英才,畫聖去的太早。
天濛濛泛亮,女妖再次鄭重地拜了拜正要入墓,卻被男人喊住了。
“等等!”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能不能抬起頭讓我看看你的臉?”
女妖嫣然一笑,仰起了臉,美得驚心動魄:“差點兒忘了!”
優雅地攤開手心,女妖的空蕩蕩的手心多了一個畫卷,她展開畫卷,正是她棲身的畫卷,畫上還是隻有一個青衣童子。只見女妖纖指拂過畫面,頓時,白衣女仙又重新出現在畫上,她抬頭望月,高渺出塵,永遠無法觸及。其實女妖和女仙並不像,畢竟仙人的氣質並不是妖怪所能模仿的。
“我已經不需要了,這幅畫就送給恩公了。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壽陽死纏爛打地央求男人御劍帶她出宮,此刻正好奇地左顧右盼,聞言擺擺手,笑眯眯地說:“自然不會介意。不過,作為報酬,我想請仙人為我做一件事。”
男人已經完全聽不到兩個人說什麼,一直垂頭凝視著那幅畫。即使隔著風帽,看不清他的表情,壽陽也感到了他的憂傷。
女妖怔了一下,低聲道:“公主,多勸勸恩公,他……他的心裡很苦……”
壽陽顰眉,點頭:“嗯,我會的。”
男人如夢初醒:“張先應該給你起了名字吧?你叫什麼?”
“憶水。”女妖的眼睛裡浮起清亮的水汽,鄭重地伏身拜了拜,化作一縷青煙飄入墳墓。
“憶水?”壽陽問。
“家師的名諱中正有一水字。”蕭逸嘆息著解釋。
壽陽看著他:“你說憶水死心眼,你又何嘗不是?你的師父已經離開你了吧,不然你也不會那麼難過……”
男人不置可否:“你很聰明。”
壽陽笑眯眯地說:“當然。我父王都稱讚我若是男兒,皇位必是我的。”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男人喟嘆,“慧極必傷,太過聰明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慧極必傷的前面還有個情深不壽呢。”猛然意識到他的示警,壽陽忍不住問:“你能看到我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