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奴家都為你保守那麼重要的秘密了,你連奴家小小的請求都不願意答應?”
蕭逸為難地看著她。女妖被他看得心軟了:“好吧,不答應就算了。你跟你師父怎麼樣了?”
“我跟我師父……不可能的,”蕭逸的目光毫不躲閃,筆直地看著她,“這等骯髒的感情,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告訴她。”
他的直視給了女妖一個機會得以窺視他的內心,她似乎看到了一顆支離破碎的心,事實上不用窺視,因為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傷心,將他的所有痛苦毫無保留地傳達了出來。
女妖幾乎要潸然淚下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要知道一向都是她影響別人的心志,這是第一次,她被別人的情緒打動了。
“我呆會兒還要練劍,這就告辭了。”
蕭逸回到山上以後,心緒有些紊亂,縱然嘴上說著要放棄,心裡的感情又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像現在,只是一會兒沒見到師父,他便覺得心緒不寧,很是煩躁。
這個時候,師父應該在殿內午睡吧。
蕭逸隱藏了氣息,來到了水印的榻前。他怔怔地凝視著師父的睡顏,嘆了口氣,這聲嘆息洩露了他的存在,水印的眼皮動了動,眼見要醒,蕭逸伸出指頭,打出了一個昏睡咒,於是水印又沉沉睡了過去。
水印的熟睡讓蕭逸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讓他無法剋制,終於,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師父的嘴唇,接下來的一切變得順理成章,他覆壓住師父的嘴唇,輾轉反覆,直到那淡色的嘴唇染上水紅。
他想起張先告訴他的那些秘事,試探地伸出了舌頭。這個動作加深了水印的不適,即使在睡夢中,她也試圖推開蕭逸。蕭逸著了魔似的,將她的手分別固定在枕頭兩側,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這次之前,在此之後,他都不曾想過自己會有這樣荒唐的時候。
水印午睡醒來以後,覺得嘴唇有些疼,當然,她的體質不會留傷,也不會有任何痕跡,所以她什麼都沒能發現,不過她發現弟子練劍的時候漏洞百出,很是心虛的樣子。
“逸兒,不對。”
蕭逸猛地一抖,清光頓時掉到了地上,然後它飛起來給了他一巴掌:“廢物,連本劍靈都拿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蕭逸也不辯駁,只是捂著臉訕訕地說:“師父。”
水印搖了搖頭:“逸兒,你還是不肯渡天劫嗎?”
她很奇怪,以逸兒的修行成果,他早已可以渡劫成仙,可是不知出於什麼緣故,他一直拖著死活不肯成仙,說是時候未到,他想再修煉幾年。
蕭逸苦澀地看著師父,自然不會告訴她真正的緣由。這幾年,他的身高已經超過了師父不假,可是對於他來說還不夠……如果他成仙,他的面相會固定在成仙的那一刻,永遠年輕,那樣的話,他看起來只是跟師父同歲。他需要比師父年長几歲,至少看起來比師父年長几歲……
“回師父的話,弟子覺得時機已到,大概不久便可擇日成仙。”
水印淡淡地笑了笑:“是嗎?那就好。逸兒,這成仙渡劫不僅有雷劫,還有心劫,你可有什麼放不下的心結?若是有的話,可要早些解開才行啊,不然的話,要是走火入魔可就不好了。”
蕭逸顰眉:“弟子明白。”
偷吻這樣的事情大概是會上癮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水印已經暗暗起了疑心。因為她發覺自己醒來的時間比以前晚了些,睡得也沉了些,卻沒有問蕭逸,只是暗暗記在了心裡。
而此時恰逢一個月後,蕭逸再次下山撒硫磺驅蛇,在山道上,他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對他招手。是女妖。
女妖的聲音喑啞性感:“小鬼,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甚至不做一下嘗試?天綱倫常都是後來人類制定的,陰陽相和才是天理,你跟你師父既無血緣關係,在一起又何妨?”
不可否認地,蕭逸被她說動了,他想起露姨說過的話,她們神人也認為陰陽相和才是正理,並不看重規矩禮法,也許師父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在臺階下跟女妖竊竊私語,階梯的盡頭,水印俯瞰著二人,神情冷漠,繼而轉身離去。
不久之後,在蕭逸偷溜進師父的房間,打算故技重施的時候,他驚愕地發現師父一彈指將他的咒訣打飛,然後坐了起來。
師父在裝睡。
“逸兒,”水印慢慢地說,“你想做什麼?”
蕭逸面如死灰:“弟子,弟子……”師父到底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