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眼睛一亮,明十一挖苦含金宗的人,其餘除了含金宗的一干人之外,其餘六大宗門的人卻都是幸災樂禍的鬨笑,似乎看到含金宗的人吃癟,他們很開心似的。
“有意思,我還以為這些人都是鐵箍一桶呢!”
以明十一膽小謹慎的性格,能說出這番話來,一來背後有二百多名高手撐腰,二來想必他也看出此次前來的七大宗門之人俱都不是高手。
“么麼小醜,小小北冥宗竟敢口出狂言,難道你明十一真想跟七大門派死磕不成?再不將那小子押過來,休怪我們無禮了!”那瘦老頭乾咳一聲,嘶啞著嗓門大聲叫道。
“哦?無禮?這麼說,你們這麼氣勢洶洶的殺進我北冥宗,就是有禮了?那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無禮法!”
年過豐大步而出,凌厲的眼神掃過七大宗門眾人。
“哈哈,年過豐,你一人撐著一個北冥宗,還敢說出這等大話,看來你是呀北冥宗從此消失啊!”
山門外一道聲音滾滾而來,隨之六道虹光劃破天際,流星般落在地上。
年過豐臉色一變,眼睛掃過六人,沉聲道:“一劍宗大長老萬重山;煙羅宗大長老葉清輝;鶴鳴谷左右護谷使右使裘天霸;鎖月宮三宮主鳳來儀;抱木宗靈藥峰青爐丹師尹煉鶴;含金宗天火掌火使焚天紀。嘿,各位可當真看得起我北冥宗啊?”
話音一頓,他忽然抬頭,淡淡說道:“魚夫子,怎麼?不敢出來見我嗎?”
他聲音雖輕,但卻像一根尖針破空而出,極為刺耳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哈哈,年過豐,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自大狂妄!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這次來,可不是因為看得起你北冥宗,而是看得起我們自己!若不是為了那該死的詛咒之言,就憑你們北冥宗也值得各大宗門這麼多強者出動?”
山門外排山倒海般的朗笑聲海嘯般傳來,隨之一人大袖飄飄,破空而來。
樊劍鋒一家人忽然臉色大變,並非是因為這人,而是此人手中提著的四個人。
魚夫子左右雙手各提著兩人,這四人,赫然是北冥荒四大城市打理樊家生意的下人。
“魚夫子,你堂堂一宗宗主,竟做出這等卑鄙的事情!”年過豐大怒,長袍轟然一聲被勁風鼓起,目露殺機,盯著對方陣營中。
這魚夫子大耳垂肩,臉上肥肉輕顫,滿面紅光,但卻白髮蒼蒼,頗有鶴髮童顏的味道。
“卑鄙?比起七大宗門的命運,這點小事,又何足掛齒?老實說吧,我知道你的脾性,護短可是你的強項,讓你交出那個叫做樊劍鋒的小娃,根本不可能,所以呢,我只有另謀他法咯!”
魚夫子咧嘴一笑,滿口黃牙裸露,令人作嘔。
年過豐深吸一口氣,眯眼半晌,陡然睜開眼來,望著魚夫子等人,緩緩說道:“那句話只是傳聞,你們難道真的相信?”
抱木宗尹煉鶴微微一笑,緩緩抬手,輕拍腰間儲物袋,頓時一物飛出。
那是一面鼓。
淡青色的圓桶狀鼓身,直徑約莫三尺,正中央環著一圈浪花形腰帶,兩面沒有鼓膜。
看到此物,樊劍鋒心中一凜。
尹煉鶴捧著這隻大鼓,一臉微笑地看向年過豐:“自那句話在七大宗門之人腦中響起,七大宗門早就傾力尋找**羌鼓,早在百年前我抱木宗就找到了此物。如今天災骨鐘敲響,**羌鼓也果有其物,而且上月修煉者世界天降大雨,持續半月之久,這顯然是禍事的開始,你還認為那句話是傳聞嗎?”
樊劍鋒大步走出,喝問道:“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羌鼓?”
“你就是樊劍鋒?不用急,等我們將你抓過來,用你的皮製成鼓膜,到時候你自己去問這面鼓吧!”尹煉鶴眯眼看向樊劍鋒,冷笑一聲,忽然轉頭看向年過豐,厲聲喝道:“年過豐,你是鐵了心要護這小娃了?”
年過豐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側著頭問道:“你要是能證明這面鼓是**羌鼓,我或許就能相信那句傳聞,那樣我也許會將樊劍鋒交出去。”
尹煉鶴還未開口,那一劍宗大長老萬重山怒道:“當年大鵬出世,惹得天怒民怨,**從此生,天降神木,墜於含金宗地火窟,歷經七七四十九年,淬鍊成此物,此物本通靈,匯聚民怨,凝結成鼓膜,這才令大鵬措手不及,終被擒拿擊殺。這段歷史,各大宗門典籍中記載的清清楚楚,還需用我多說嗎?**羌鼓的的詳細描述,含金宗記載的尤為詳細,我們早就確定,這便是真正的**羌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