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白家，而爺爺卻一直退讓？”

赤驥低下頭思索，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自問比不上高瞻遠矚萬事皆透的家主白閔，可為什麼他們能做到的，而白閔卻不去做？赤驥求解的望向白晟。白晟目光有種深切的悲慟，沉聲道：“我們白家不在意世人的評價，更不會害怕擔叛國的罪名。但我們卻過不了內心情誼一關，先帝與爺爺之間，我與趙宣之間，那種雖然有算計也卻是真正的朋友，所以只要皇族沒有剷除白家的想法，那我們就不會去主動背叛這份感情，你可以說是愚忠，但這是我白家屹立千年不倒真正的緣由，我們不是權勢**的奴隸，我們是真正掌控自身的人！”

赤驥沉默不言，面上雖然有著尊敬但也有一絲不以為然，從他的角度來說，在苗頭剛剛突起時就應該連根拔除，不給任何可以傷到自身的機會。白晟搖頭輕嘆，來到赤驥身前右手掌心拍向百匯穴，一道血色氣流從百匯穴進入赤驥體內，靜止在脆弱的大腦中。赤驥瞬間感受到身體中多出一股桎梏，似是一道枷鎖般將他某些意識控制。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司馬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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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幽然開口道：“那是一道鎖神決，只要你心中有反叛白家的念頭就會爆裂。”望著赤驥眼中不易察覺的悲痛，白晟輕聲道：“我相信你此刻的忠心，但你太聰明瞭，聰明的人都喜歡自以為是，所以這道枷鎖與其說是控制，不如說是提醒，我要讓你知道，只要你敢為了所謂的大局而傷害到我的家人，我隨時可以要你性命！”

“赤驥，吩咐下去，嵐衛停止尋找趙宣，以後少自作主張，我提醒你，爺爺不會像我這樣心軟。”赤驥感激一笑，對白晟離去的背影尊崇叩首，剛才白晟的一番話將他心中的自得與自滿盡然打消，再次如往日般悠然自謙。

白晟漫步在楚王府中，向著祠堂方向的嵐衛總部行去，推開嵐衛大門，望著躺在右側床上面容枯槁的司馬，心中對他的關切壓下了不滿，快步來到司馬身旁，手覆在他胸前查探他現在的狀況。經脈萎縮，體內多年的積傷在沒有藥物的壓制開始急速擴散，使身體器官都被侵蝕，望著處於彌離狀態的司馬，白晟心痛不已，真元柔和的進入他的體內，將他鬱結的心脈化解，剛準備繼續向其他地方注入生機時，司馬有些冰冷的手握住白晟，費力的搖搖頭制止他繼續運功。

在白晟的攙扶下，司馬靠坐在床頭，蒼白的臉上多出許多皺紋，望著白晟的目光充滿溫情，虛弱的開口道：“你怎麼回來了？”

白晟握住司馬無力的手，責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輕聲向他解釋原因，隨後有些埋怨的說道：“你為什麼不吃藥？傷勢這麼嚴重，如果不讓我治療，再拖延幾天就真的無法治癒了。”

司馬微笑著搖頭，望著房間中熟悉的擺設，口中喃喃道：“我早該死了，如果不是當年家主耗費精力救治，如果不是當年嵐衛瀕臨瓦解，我早就隨他們一起去了。”此時的司馬再沒有往日那般寡言少語，反而面上帶有溫馨的笑容，絮絮叨叨的回憶著過往，回憶著那些早已逝去卻一直如根利刺般紮在他心中的記憶。

白晟聽著司馬的往事，感受著他的生無可戀，心中悲慟不已，但卻不再堅持為他治癒身體，對於過去的司馬來說，每多活一天就是多一天折磨。面對陷害之人而不能有報仇的舉動，直到那人將陰謀伸到白晟身上時，司馬心中積累的怨憤再也無法壓制，違背對家主的忠誠開始實施早已模擬萬遍的謀劃，所以才會有瞭如今的結局。可當事成之後，司馬只有短暫的一瞬快意，接著又沉浸在“背叛”白閔的自我譴責中，在熟知他的白閔配合下放棄繼續服用藥物，一方面懲罰自己，另一方面也讓他人警戒，不敢像他那般有任何違背之舉。

“白晟！”司馬虛弱的呼喚著白晟，拉住他的大手，鄭重說道：“幫我好好照顧小芮，她的父母早已因我而死。……”在到白晟點頭同意之後，司馬面上泛起如陽光般燦爛的笑意，眼神恍惚的望著屋頂，“蘭兒，我來了！”

“啊！我一定要殺了你！”白晟蘊含濃重殺意的悲嘯一聲，此刻白晟對碧梧子的憎恨已經深入骨髓再也不可能有絲毫妥協，如果不是碧梧子的阻攔，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趙宣不會失蹤，大哥不會被執法者押出結界，司馬也不會死去。……

白晟用力握緊司馬早已冰涼冷硬的大手，心中的悲慟無以復加，那是從小教導他的良師益友，是他一直信任孺慕的長者，是他當作親人般重要的司馬，是……想起以前與司馬在一起的種種情景，白晟如同將要窒息般大口的喘息著，那種心裂般的疼痛刺激著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