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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王午劍用彎刀支撐著半跪起來尋找她的身影。

一身如同夜色一樣的黑色勁裝裹在她優美的身軀上,凸顯出一個醒目動人的“S”型,加上飛舞在身後的黑底白邊披風,她就像一個黑夜精靈,突然出現,而且出現的恰到好處。

“是你剛才救了我?”王午劍踉踉蹌蹌站起來不緊不慢地問道。

尉遲研沒有做大緩步走過來,那雙冷淡卻又蘊含無限魅力的眼眸即便在這樣的黑夜中也閃著星光,猶如一對烏黑華貴的黑鑽石一般,黑色的勁裝不緊不松地裹住了動人的身姿,卻無法裹住她白皙如翠玉的頸子,劍袖口處伸著一雙纖細白嫩的玉手,手背上毫無瑕疵,就如她的臉龐一樣,都像老天曾精雕細琢的產物。

“走吧,先離開這兒。”尉遲妍走過來淡淡地說道,說話間便要攙扶起王午劍。

但王午劍猛地退開一步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尉遲研愣了一霎那,但轉瞬便明白了王午劍的用意,他不願意自己滿身的血跡留給這位天女般乾淨的尉遲妍身上,哪怕讓她佔有一點腥血都將是罪惡的,況且他自覺是個逃跑的殺人犯,而她,則是一個圍捕者。

半山上怪獸的嚎叫聲不知道何時開始安靜下來,山上的火光也大多熄滅,但仍舊冒著或濃或淡的雲煙,孟佳山上空多了一層淡淡的雲霧,王午劍心中一陣絞痛,他隱約看到好些身影奔跑在山體兩側之間,上面的學生顯然還處於混亂之中,他閉上眼睛默默地為他們祈禱著。

……

“你為什麼救我?”走了片刻後,王午劍停下來問道,他實在沒有力氣繼續行走,此刻他全身都變得麻木,沒有一點力氣,不得不坐下來休息。體內參與的魂力也被他徹底消耗乾淨,尤其是臂傷和背部的傷口,好在他曾以魂力凝成一個類似結界的有型屏障封住了傷口將血止住否則他早就因失血過多而昏厥甚至死亡。

此時東方已經微微發白,啟明星逐漸變淡,這意味著又一個白天已到來。

“因為,你還不能死!”尉遲妍怔了一瞬間乾脆地答道。

王午劍咯噔一下,眉角微扯麵露困惑,但他很快猜到了她的意思:自打上次騙錢嘉說自己知道殘圖的所在地之後,尉遲妍便產生懷疑,幾乎王午劍每次出行她或尉遲躍或某些神秘人緊緊跟隨,甚至是日常練習都不放過,生怕某次疏忽而導致他將殘圖秘密取走。

“哈哈哈哈……”王午劍突然埋頭苦笑著。

“你笑什麼?”尉遲妍疑惑道。

“我是個殺人犯,你把我交給書院吧,定能記你一次打功!”王午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說了,你不能死!”尉遲妍月眉微蹙,明白他是話裡有話,卻不肯直接問,而是進一步刺激他。

“哼哼哼,就因為我知道遺失在書院中的天橋圖殘圖嗎?”王午劍臉色一沉,“你就像個影子一樣整天跟著我,為什麼在我被嫁禍的時候你不出來作證呢?”

尉遲研一怔,白皙的臉龐雖然一夜為休息卻也沒顯出憔悴之色,卻因王午劍的質問而變得微微發白。

“我不能死?哼哼!你以為你是誰?尉遲家族的三小姐就有全力控制別人的生死?我能活過這幾天,全是因為我不想死,因為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王午劍背靠著樹幹對她咆哮著,“我為了救你編造了那個謊言,而錢嘉為了那個該死的謊言設計了這個圈套害我,你反倒來決定我的生死?”

“提到那個可惡的謊言,我便更加上火,為什麼你從來不相信我?因為你無知的跟蹤好幾次都差點讓我落在錢嘉的手裡,有時候我會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沒有,你誤會了,我跟蹤你是因為……”

“又想用‘這是家族的命令’來搪塞我?”王午劍瞋目陰喝,尉遲研微微一震說不出話來,“那天我不惜把命壓在錢宅為你們開脫,而你呢?哼哼,什麼狗屁命令?為什麼司空子嫻沒有跟蹤我呢?難道萬里大荒不在乎殘圖?”

王午劍這麼說,心裡也是這麼想,他至今都無法確定這個女生是否對自己有一點信任感!

尉遲研身形微顫,無意識地後退一步,臉色霎那間轉白,妒忌之心是女生的天性,尤其是相比較之時。對於她而言,這樣的質問發自王午劍之口雖說事出有因,但她卻無法接受。

王午劍用陣陣劇痛的左臂撿起一根一米來長的樹枝作為柺杖,又以彎刀將它削平,然後步履維艱地向山下行走。

尉遲研低嗯一聲,似乎有話要說又似乎有阻攔之意,但終究還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