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知!”
王宗延打斷了他的話,厲聲喝道,桌上的茶水都泛起一圈圈波紋。
“你們延續了上古棋局,按照那時候的點目規則,你不但沒有贏,反而輸了一目棋,還敢大言不慚?你再看,如果這裡落上一子,勝負如何?”
犀利的喝聲一撥一撥地震入王午劍的腦海中,那局棋的走勢也隨著那一子而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如果繼續走下去,鹿死誰手還真是個未知數。
“可是,可那是賭棋,就一百二十子,反正我都贏了,眾目為證。”
王午劍雖然服理但氣不服地說道。
“狡辯!我再來問你,你中午時分是不是偷跑出去擾亂天聖山的招生場了?”
“擾亂?我不過是想報名而已,有那麼多高手壓陣,我一個普通人哪兒敢在他們面前放肆?”
王午劍大罵李惠這奸詐的小人,打小報告也就罷了,居然還添油加醋,今天可真的大事不妙了。
“哼,那我再問你,賭棋結束後,是不是你從樓上潑下一桶髒水的?”
王宗延咬著牙關,狠狠地問道,顯然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沒有,老爹你也不想想,我一個普通人,能提起一桶水也不容易了,怎麼可能透過那麼高的窗戶倒下去呢?”
王午劍心中一愣,看來沒把李惠打成植物人就是失策了。
“那你的‘四大護法’呢,哼哼,我給你花重金聘請的四位老師,你可算派上用場了啊!”
怒目中閃過一絲憎惡的華光,王宗延別有深意地冷喝道。
“不知道,我們一開始就散了,賭棋結束後我便與秦研哥一起去慶祝了,對了,小雅也可以給我作證!”
王午劍十分委屈地狡辯著。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在保住屁屁這件大事上,什麼敢作敢當,欺上瞞下,通通都是浮雲,王午劍可不想在床上爬十天半個月了。
“你唆使雷世仁重傷李惠,到現在你還巧言令色不知悔改,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王宗延徹底爆發了,怒氣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從身體內湧出來,額頭的青筋都鼓得老高。
王午劍慌了,本以為狡辯一番,被呵斥一頓做做樣子也就罷了,總不能在這麼多外人面前實施家庭暴力吧,可現在看來,這頓飽打是逃不過了。
“師弟請息怒,午劍年幼,又爭強好勝,難免會行為過激,教訓幾句也就罷了,況且李惠的傷並無大礙,用不了十天半個月就能正常行走,無需大動肝火!”
一個劍眉平整,面額和善的中年修棋師站起來勸說道,他乃是負責這次芒州選拔的領隊,名叫郝文遠,原本與王宗延是同脈師兄弟,感情自是要好。
“午劍,你上山的推薦函已經寫好了,日後你與李惠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今後少不了要互相照顧,聽師伯一句話,給李惠師兄道個歉,此事就算過去了,他也不會記恨你什麼,畢竟,都有不對的地方嘛!”
這一番話語合情合理,一般人聽了,耳根子早軟下來了,可王午劍卻是個例外。
道歉?同門?互相幫助?
王午劍心中冷冷一笑,依李惠的個性,不用說道歉,就算現在跪下來給他磕頭認錯,日後不見便罷了,一旦相見必然少不了被他“照顧”。
“我沒有錯,道的什麼歉?要說道歉,也應該是他,以一個修棋師的身份想當眾殺死我,哼,恃強凌弱,打算殺死一個普通人,真是給修棋界丟臉!”
王午劍後退幾步,剛強地狡辯道。
“噢?此話當真?”
郝文遠一驚,把目光投向李惠,張揚修棋之術乃是忌諱,如果李惠真的那樣做了,就算現在安然無恙,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李惠本來就不利索,此刻一“激動”更是吱吱唔唔連話都說不清了,更看不清他被紗布捲起來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甚至連雙眼都浮腫的看不見。
“裝聾作啞?哼,真正狡辯的是你!要不是我想找人啟用通靈穴,我才不稀罕去什麼天聖山呢,你居然仗勢欺人,現在還敢血口噴人,真是丟死天聖山的臉面了!”
王午劍臉色微白,卻義正詞嚴地嘲諷道。
“你這逆子,真是不打不成器,我王家歷代都深受天聖山的恩澤,你居然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讓你再胡作非為!”
王宗延氣憤不過,厲聲喝道,說著便走過來。
王午劍見勢不妙,一轉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