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可口的食物後,將難以下嚥的部分都吐到地上,並引來一大群爬蟲的圍觀,它們從腹部分泌出紅色毒液,將堅韌的骨殼分解成許多小塊,然後馱著它運回自己的巢穴。
凱麗面前的飯菜早已發黃,一些微小的滋生物已經開始腐蝕起食物,讓它變得令人更加沒有食慾。當然了,凱麗毫不在乎這些,生與死都置之度外的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盒子上。這盒子僅用簡單的木條以及數塊鐵片鑲嵌而成,工藝簡陋,外表普通,大概是因為裡頭裝的東西不是十分珍貴,所以完全沒必要在這上面花費功夫。
凱麗覺得是時候開啟它了,數個小時的心理戰讓她完全相信自己已做出正確選擇,然而,就在她剛扳開盒子密封處的機關時,切克斯打了一個嘹亮的噴嚏,他揉了揉紅腫的鼻子,一邊做起了脖子運動,一邊說:“你真的打算放棄自己嗎?每個誕生在這世界上的神眷,都有他活下去的理由,儘管有些理由還不夠充分。”
凱麗忽然覺得盒子沉了許多,甚至就連開啟它的力氣都使不上,她是多久沒抬起頭了?脖子就像是被石塊壓著,痠痛一直延伸到胸口。
“你不必在意我的話,如果你覺得自己在這世界上是可有可無,那麼就開啟它。”切克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用指尖戳進耳孔裡挖起了耳屎。
凱麗開始有些反悔,或許過了明後天,一切都會好轉起來,或許那個會長老頭只是一時喝醉了酒,又或許……
“我剛才偷聽了你們的談話,那個老頭是聯盟會長的僕人吧,你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怎麼會得罪了他?”
“我和你一樣,同樣是沒做錯什麼,但卻被關在這裡。”凱麗忍不住回答了他的話。
“哦?我就說嘛,那些手握權勢的都不是好東西,不用怕,只要你想活下去,那麼在這個監獄裡面就沒人敢欺負你,我保證。”切克斯剛掏完左耳,又掏起了右耳。
“十分感謝你,不過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就算是我現在還有勇氣面對,也不能保證明天會怎樣。”
“瞧你這話說的,神眷天生就喜歡自嘲,這似乎已經成了本性,不過在那些執行官以及評議員看來,我們頂多只是為學院賣過命的。”
“是誰規定神眷天生就要效忠學院?”
“哦?那麼你打算怎麼樣?反抗宿命?”
“我的意思是指,神眷也應該有自由,應該憑藉自己的意志做出正確決定,而不是被學院束縛著,因為,他們灌輸給我們的思想未必是正確的。”
“哈哈哈哈!!!”切克斯居然笑了,笑聲久久迴盪在空曠的洞穴裡,驚得那些短翼飛鳥四處竄散,他拍打起自己的大腿,稱讚道:“說得好極了!我已經好久沒聽到有人敢說學院的壞話,況且,說這話的人居然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
“這又有什麼用呢?”凱麗的眼神回到盒子上,大概是由於光線的緣故,盒子表面開始發出黯淡的光芒。
“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和你說過同樣的話,但是現在,他恐怕變得與當初的意志背道而馳。”切克斯再次沉下臉,笑容也漸漸變為惋惜。
“你又不會告訴我他是誰,拜託你不要再繼續嘮叨了。”
“好吧好吧,那麼晚安,我希望在明天醒來的時候還能見到活著的你,因為我已經好久沒這麼爽快地和人聊過天了。”
“在這麼寒冷的洞穴裡頭,你居然還能睡的著?”
“呼嚕嚕,呼嚕嚕~~~~~”
看著熟睡中的切克斯,凱麗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許許多多的神眷,他們像約瑟那樣渴望自由,也像自己一樣渴望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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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有些冷,至少對於那些土生土長的慕斯族人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他們不知道一場雪會給氣溫帶來如此巨大的變化,一些迷信的族人甚至還將積雪推成雪餅,並在上面刻上矩陣文字,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給城市帶來好運,因為大多數慕斯族人還是認為,從天而降的雪花就是神明帶給他們的恩賜。
“這有多可笑,你瞧瞧那些深更半夜還在露天下滾雪球的人們,他們完全不知道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這些作品就會融化為水滴,歸回自然。”瑞文覺得自己這番話已經算得上是一種玩笑,便從生硬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為了配合坐在身邊的愛德華。
“瑞文,去把酒給我拿來。”事實上,那瓶酒就放在不遠處的茶几上,只是愛德華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