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樹一臉羨慕地盯著王乾,顯然是將他當成了築基期修為的高人,這讓他十分不自在。
“不,我這法器是一整套的,其實只能算作一件罷了。”王乾不動聲色地解釋道。他這才知道原來法器是如此珍貴的東西,竟然連練氣層次的修士都無法擁有。這樣一來他可不想讓歐陽樹以為自己有那麼多的法器了,萬一宣揚出去,豈不是立即成了別人眼中的肥羊?
自己的寶貝整天被別人惦記著,那種感覺可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歐陽樹半信半疑地喃喃道,他的確也聽說過成套的法器,不過組成器件數量如此之多,還真是聞所未聞。
“咦?”忽然,歐陽樹不知又發現了什麼,眼睛瞪著戮心蜂針,滿是古怪和不解。
“怎麼了?”王乾心頭一緊,不知道這小傢伙是不是看出了來歷。雖然師父蓬萊夜曾說過化器術乃是從海外孤島上所得,但未必就不會被其他修仙者認出。
“您的這件法器好像……好像沒有滴血認主過吧?”歐陽樹遲疑地問道。
“滴血認主?!”王乾面露恍然,從小便跟修仙者打交道,他自然知道想要靈活地駕馭法器,就必須透過滴血認主的儀式。只是這件法器的煉製方法相當另類,就連駕馭的方法都有不同,自然忘記了還有滴血認主這一環節。
“沒有經過滴血認主,就算用法力來駕馭也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更無法知曉這件法器本身所攜帶的法術。除非法器本身就有了主人,無法煉化其中的精血,不然都會選擇立即滴血認主的呀?”歐陽樹見識遠比王乾要廣,一眼就看出戮心蜂針裡面並沒有摻雜任何精血,就彷彿是剛剛煉製出來似的。
“法器本身攜帶的法術?”王乾心頭大震,自從將靈蜂煉化成法器後,他從來沒想過這件法器還有其他施展手段,只是當成一件頗為鋒利,還自帶神奇效果的武器罷了。
但經歐陽樹這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這些道家法器煉製起來十分困難,若威力僅僅如此,又如何能被如此看重?
不過,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器走了取巧之道,能否滴血認主他的心裡也沒個譜兒。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王乾戳破手指,逼出數滴精血,落在了其中一件戮心蜂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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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天森林外圍的一處地方,三名修士結伴而行,稍一縱身便能飄行出數米,遇到阻攔在前的兇猛野獸也不停頓,往往揮袖間便將之斬殺當場,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偶爾遇上一兩條仏蛇,也能單憑法術胡亂斬殺,竟視這般等階的靈獸如屠豬狗,絲毫不費力氣。如果王乾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光憑這一手他便可以斷定,以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其中一人都無法對付。
這些仏蛇雖然只是一階靈獸,但實力卻比一般的練氣期三層修士還要厲害。畢竟練氣期修士很難擁有一件法器,但仏蛇卻有尋常武器都無法穿透的護體罡氣。單憑真氣凝練出的法術就能輕鬆斬殺,這份實力已是相當駭人。
“楊清,我們這次下山可是偷跑出來的,本身便冒了極大的風險。若是在你說的那個地方沒有找到那件東西,你答應的報酬也不能食言,明白了嗎?”其中一名長髮飄飄的年輕男子頤氣指使地說道,目光中毫不掩飾內心的淡漠和冷傲。
便是不知其底細的人見到他的這番做派,只怕也會心生厭惡。
“劉淨師兄大可放心,您那一份我早已準備妥當,無論是否取得那件東西,必定雙手奉上。”楊清微微一笑,並不因此而惱怒,只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這名叫劉淨的同門道友比他要早入山五年,但因資質平庸,修為只有練氣期六層,在外門弟子中實力只算是中下。可他偏偏仗著資歷高出一籌,總是大言不慚地教訓低輩子弟,讓人生厭。
但這種沒有頭腦的人正是楊清所需要的,對付這種人略施詭計便能將他輕易解決。
“不知楊清師兄要找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們已是身處山門之外,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大可放心地我們知曉了吧?”落在後面的那個修士微笑著問道。此人雖然看上去並沒有特殊之處,但一雙眼眸卻是精光頻閃,顯然不似蠢人。
“吳師弟,那件東西的來歷非同小可,我也不敢輕易透露。但我保證到了那個地方一定毫無隱瞞,如何?”對待這位入門時間比自己還短的同門,楊清反倒謹慎起來。此人名叫吳文樺,雖然入門不過三年,但是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練氣期六層,資質比楊清還要好。而且思維十分縝密,相處三年也看不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