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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卿是一個足智多謀的瘋子,沒有人能看透他的心思。就連當年神運算元都無法看透他,只是羨慕地稱他為‘破棋者’,連仙人制定的法則都無法拘束他。

然而讓人恐懼的是,這樣的一個無法猜透心思的人,卻對生命的價值毫無感覺。在他的眼中,人人都是平等的,跟豬狗一樣平等,長輩師兄也不例外。只要是為了實現他的目的,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可以殺死。

甚至,他還可以毫無目的地殺人,而事後卻連一絲記憶都沒有。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即便他殺死過那麼多的人,卻從未有半分的感情波動,甚至連殺氣都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讓人根本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冷血而又殘酷,這樣的一個人卻長著一張妖治的容貌,整日笑眯眯的彷彿人畜無害,可事實上隱藏在表皮之下的,卻是讓人絕望的手段和心思,任何與他打交道的人最終都得不到好下場。

一想到此人的性格品行,這些元嬰老怪,包括蕭躍今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寒冷,彷彿自己的生命隨時都有可能被剝奪,而毫無徵兆。

死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大恐怖,但如果對方只是毫無動機地將自己殺死,這才叫做真正的恐怖,死得連一絲價值都沒有,死得極其可笑。

因為吳太卿的出現,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就連王乾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面露困惑。

“吳峰主,你剛才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弟子了?”王乾並不知道吳太卿的事蹟,語氣不帶半分尊敬之意,反倒像是在質問。

對於吳太卿,他一無所知。

第一次見面時,他修為低弱,吳太卿揮手間讓天劫凍結,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這種強大,讓他覺得是理所當然的。然而現在有了對比,他這才發現,這位只有元嬰初期的峰主,似乎強得有些離譜。

身處他方,就能隨意殺死元嬰後期的修士,這樣的實力簡直猶如天方夜譚一般。

“你還記得那塊木牌嗎?那是代表我三界峰唯一親傳弟子的令牌。從那天起,你便已是我吳太卿的親傳弟子,所以即使你在山門前大鬧了一番,掌門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好過分處置。”吳太卿的話不但讓王乾大吃一驚,就連眾元嬰老怪也不由地臉色發白,忍不住後悔起來。

對吳太卿的親傳弟子出手,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來?

“你……你說什麼?這……這小子是你的徒弟?”令狐崎的舌頭有些打結,看向王乾的眼神十分複雜,如果當初他知道事情真相的話,絕對不會跟這小子有任何瓜葛。

現在他仔細想來,全身法力被封印,還能施展出御風之術,這種事本身就已經超出常理了。在加上出身於羅天門,不是吳太卿的弟子又會是誰的?

雖然這只是令狐崎的誤解,但這樣一想,他不禁更加後悔自己的草率。

聽到這個訊息後,最震驚的莫過於蕭躍今。同為羅天門的峰主,對於這位師弟的瞭解自然比別人要深刻,敬畏也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一想到自己曾經對王乾有過殺念,他便雙手冰涼,下意識地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正如令狐崎當初所說的那樣,十個元嬰後期的蕭躍今,也打不過一個元嬰初期的吳太卿。他從來不懷疑,這位薄情的師弟即使是自己這樣同窗數百年的師兄,也會毫不遲疑地殺死。

“吳師弟,我想知道,你的修為難道真的只有元嬰初期嗎?”蕭躍今的聲音很平靜,但眾人都聽出這是過分的掩飾,不知問出這句話,他付出了多大的膽量。

但,這卻是他多年以來,讓他輾轉難眠的疑問。

忽然,只覺身前的空間扭曲了一瞬,吳太卿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前,附耳說了一句話。

聽完這句耳語,蕭躍今的臉色變化了數遍,眼中露出一絲釋然與失落。最終,在吳太卿的許可下,他朝眾人拱了拱手,讓蕭遠天帶著瓊羽和木玥娥二人,一言不發地悄悄遁出了此界。

蕭躍今等人的離開,讓眾人心裡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昔日大名鼎鼎的瘋子,還沒有大開殺戒的打算。畢竟,所謂的同門之情根本不存在這瘋子的思考範圍中。

“令狐崎,你也可以離開了。”吳太卿揮手解開了定身術。

聞言,令狐崎如蒙大赦一般,慌不迭地飛出了空間裂縫,絲毫不敢再提純陽硯的事。

見到得罪了吳太卿徒弟最狠的兩個人毫髮無傷地離開,這些元嬰老怪心頭的重石穩穩落下,緊繃的表情也略微舒緩。

“王乾,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