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之下,刺入劉方的真識之中。
“啊!”劉方發出一聲慘叫,虛影被樹根瘋狂地吸取著,甚至扭曲得都有些看不出人形來。
而且不僅如此,這道真識連線向虛無,可是一被樹根抽取,竟將劉方的靈魂都扯了進來,隨即便扎入他的腦袋裡,吸取著所有的智慧,法術,生機。
“這是什麼東西?你的體內竟藏有重寶!”劉方震驚萬分,可是此時已經無法逃脫這股吸力,眼看就要被徹底吞噬。
突然,王乾心頭浮起一絲危機感,他連忙將精神從靈竅中迴歸軀體,便看見那隻吞風獸張開惡臭撲鼻的大嘴,朝自己撲來。
“找死!”王乾手一抓,魔氣便凝聚成一張魔掌,將吞風獸狠狠捏在手中,骨頭嘎吱作響,肢體不規則地扭成一團,不一會的功夫便化作一癱肉泥,半死不活。
“你……你好大的膽子,連大師兄的坐騎也敢動!”但因為這個變故,劉方卻險而又險地逃了出來,只是體外顯現的生機卻黯淡無比,只剩下不到百年的壽命了。
劉方偷雞不成反蝕米,顯得無比狼狽,可是眼中兇光反而更盛,抽出一張紙符,用本命真火燒掉。
“哈哈,我已經通知了大師兄,等他來了看到坐騎被你重傷,定然會將你抽筋扒皮,不得好死!”劉方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這吞風獸本是大師兄讓他去遛風的,卻不曾想竟然被此人所傷,到時自己必然會受到極重的懲罰,可這些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元神受到極重的傷害,吃什麼靈丹妙藥都無法補回來,只要能將這罪魁禍首殺死,他任何代價都願意付出。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王乾一把將吞風獸從地上提起,不顧它的掙扎,手併成刀,血淋淋地從它的腦袋裡取出了一枚獸丹,將之活活殺死。
儘管這吞風獸擁有相當於練氣七層的實力,可惜落在王乾的掌中,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只見七煌寶樹伸出數道樹根,直接便將這枚風屬性的獸丹精元抽光,第一枝上的風元道果頓時光彩耀目,煥發出生機。
“膽大包天,竟敢殺死大師兄的坐騎!真是找死啊,這下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大師兄乃真傳弟子,修為已經達到築基期,一根手指都能將你摁死!”劉方見王乾真敢下殺手,不禁大吃一驚,但很快便冷笑連連,彷彿已經見到了他的死期。
“劉師弟,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何事?”山門前的異變已經驚動了山門內的諸多弟子,很快便見無數遁光從遠方飛來,遙遙地站在天空上,驚訝地問道。
“此人魔性大發,殺了我派即將入門的試煉弟子,還殺了主持試煉的外門弟子和一名內門弟子!而且此人身上還懷有魔寶,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劉方眼見同門師兄弟都圍了上來,連忙與他們站到一塊,大潑髒水。
“還請各位前輩主持公道啊!”那八族子弟見事態有轉機,連忙哭冤喊屈,看上去無比悽慘。
“簡直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群人追殺我等散修,還串通羅天弟子在考核中暗下毒手,我們迫不得已才反擊的!”眾散修聞言頓時氣極,不忿地大叫起來。
但是,他們的聲音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那人手裡提著的可是吞風獸?可是靈秦峰屬下的真傳弟子苗澤真——苗大師兄的坐騎?”
“沒錯。我好言相勸此人上山領罪,可他卻貪圖吞風獸的獸丹,還將我打成重傷,元神大損!”劉方也無比悽慘地哭訴起來。
此言一出,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眾皆譁然。一個連門都沒入的散修居然能把內門弟子逼到這副田地,還敢殺死真傳弟子的坐騎,這膽量未免驚世駭俗了些,從羅天門建派以來就從未有過。
或許是懾於王乾的殺威和那件傳聞中的魔寶,竟沒有一人敢主動站出來與王乾對峙,最多隻是指指點點地說上幾句,但很明顯地表達出束手旁觀的態度。
“來了,苗大師兄來了!”這時,忽然有人驚叫起來,頓時這群羅天弟子便主動讓出一條路,顯得無比恭敬。
王乾的臉色卻慢慢沉了下去。雖未見其人,可是遙望遠處便看到了沖天的生機,這道生機竟然足足有三千歲之高壽,已經遠遠超出了練氣層數的修士所擁有的極限。
甚至他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正因為此人的到來,而變得粘稠起來,並向此人的方向蜂擁而去。
築基期!
這個猜測讓王乾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敢殺我坐騎,膽氣真讓人敬佩。”一道聲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