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之傷痕?按照族中的說法,罡風吸收得越多,風痕數量也會越多,施展出來的風術就越是厲害。這裡的罡風無窮無盡,簡直像是專門為我提供的一般。我若是能將之全部吸收,只怕施展出來的手段未必就比以前差。”王乾站在枯海崖上,大肆吸收著‘枯海’吹來的罡風,不一會的功夫,手臂上的風痕已經出現了第三道。
“咦?為什麼枯海吹來的罡風減弱了?”一名面壁的修士從石壁上掉下來,感受到越來越弱的罡風,不禁驚訝地自語。
“快看,那個人竟然在吞噬罡風!”不知是誰發現了王乾,大聲嚷嚷起來。
這些面壁修士陸續從罡風中解脫出來,虛弱地盤坐在岩石上恢復著體力,臉上居然露出了無比滿足的表情。
他們大多都在這面壁了數年之久,一直被當成‘人幹’曝曬風吹,簡直像是活在地獄一般。現在一朝解脫出來,就好比到了從地獄到天堂,反差太大。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枯海崖的罡風幾乎已經被王乾吸乾,只能偶爾感覺到縷縷清風拂面。只怕誰也不敢相信,之前在這裡吹得罡風可以將萬斤重的人掛在石壁上下不來。
手臂上的風痕數量已經達到了六道,一股恐怖的力量積存在風穴之中,揮手間便狂風大作,這讓王乾十分滿意。
按照他的判斷,現在自己至少已經擁有練氣六層修士的實力。
“這位道友,託你的福,我們這些人都不必在受罪啦。”一名獐頭鼠目的修士湊了過來,嘻嘻笑道。
“我只是在修煉一種功法而已,你們不必感謝我。”王乾淡淡地回答道。
對於這些人他沒什麼好說的,此地的罡風已經被吸光,他正打算離開,往罡風吹來的方向前行,看看能否收取到更多的罡風。
“我看你的修為應該也是被封印了,為何還能施展出功法來呢?”另外幾個修士也圍了上來,目光閃爍,似乎不懷好意。
“我這是家族所傳的功法,專門收取罡風,而無需動用真氣。”王乾也不隱瞞,直言不諱。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功法。既然同門一場,你將此術教我如何?將來你若是犯下了事,報上我的名號,便沒人敢招惹你。”一名目光陰沉,鼻似鷹鉤的修士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他也看出來,罡風之所以消失,是因為這個修士的緣故。若他離開了枯海崖,那麼罡風還會重新出現,到時還得受罪。
“小子你最好招子放亮點,我的這位師兄可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你可惹不起!”一名個頭矮小的修士陰森森地看著王乾,表露出明顯的強逼之意。
“你知道嗎?招惹過我的人大多都已經死了。”王乾不帶絲毫殺氣地衝他微微一笑,只見一道無形風刃毫無徵兆地飛出,嗖地一聲割開了那修士的喉嚨,頓時噴出一道半米高的血柱。
這些修為被封印的修士,連護體罡氣都潰散了,面對區區一道風刃,顯得不堪一擊。
“你在做什麼!”那個據說有築基初期修為的鷹鉤鼻修士暴喝一聲,毫不猶豫地一拳砸來,直指王乾命門所在。
王乾不動聲色,罡風在體外流轉,拳鋒被推到了一邊,擦著他的腦袋掄了過去。
“切風!”一道極薄的圓形風旋在掌中形成,手一抖,這道風旋便從此人的手臂處切過,頓時便鮮血如注。
若不是築基期修士的身體堅韌度極強,只怕這一下就能讓他丟失一條手臂。
“給我上,一起宰了他!”鷹鉤鼻怒極,捂著受傷的手臂,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他心中實在憋屈無比,若不是修為被封印,像這樣的修士他一根手指都能彈死十七八個。可現在不但沒有撈著好處,反而自己先受了傷。
“我等法力都被封印,此人卻有罡風護身,他是想拿我等當炮灰,上去送死。”一名身材魁梧的修士突然從他背後跳出,一掌落下,乾淨利落地功擊在此人的頸部,頓時便將他的腦袋打歪,喉嚨裡咯咯地響著,不一會便一蹬腿,帶著愕然和驚怒,斷了氣。
這一幕讓在場的其他面壁修士都不由自主地渾身發抖,平時大家都被罡風釘在峭壁上,至少還留著性命。不想現在卻一下子死了兩個人,這讓他們心生恐懼。
王乾眼睛一眯,看出這暴起殺人之人竟然也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不過,也只有這種級別的人物才有足夠的力量,將同階修士一掌斃命。
“你是何人?”王乾淡淡地問道,語氣不帶半點尊敬。
若是換做另一個場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