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青媛用法術清理過了,不會再產生腐蝕的酸液,三隻豹子即便存放個百年,也絕不會腐爛。
項圈一般大小的靈環蛇,即便是吞噬三隻豹子,身材和重量絲毫沒有變化,魯莽雖說早就知道會如此,此刻還是覺得驚奇。
此後的一個月,瞬帶著魯莽四處惹是生非,幾乎每天都有戰鬥,只有在極少數的時候,才輪得到魯莽動手,一人一獸的配合漸漸默契起來。
這一天,魯莽身上的幾處外傷完全痊癒,他的身體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狀態,也到了衝擊第六道體脈的時候了。
清晨,魯莽騎著瞬在山中四處遊蕩,最終找到一個僻靜的流水潺潺的峽谷,安頓下來,由瞬負責警戒,魯莽盤膝坐在冰冷的小河中,進入入定狀態。
片刻,玲瓏的聲音忽然響起:“莽哥,河水的溫度還不夠,恐怕你的腦袋承受不住我的高溫。”
魯莽緩緩睜開雙眼,皺眉片刻,心中一動,從靈環蛇的腹中取出玉織劍,緩緩刺進自己的喉嚨之中。
玉織劍是用萬年寒冰製成,陰寒無比,總能中和玲瓏的一部分火元素能量吧?
刺骨的冰冷從開裂的肌膚中傳來,魯莽的身體不禁打個寒顫,他絲毫不敢大意,緩緩將劍從咽喉和氣管的縫隙中推進,最後讓劍身從後頸貫穿而過。
鮮血汩汩流淌下來,魯莽被凍得全身幾乎要凝固了,顫聲問道:“玲瓏,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了,堅持住!”
玲瓏說罷,從包裹自身的防護罩中,緩緩伸出一縷紅光,那縷紅光轉而化作一道紅芒,鑽入神脊脈後,向著魯莽的身體上方竄去。
河水被映得一片通紅,漸漸開始沸騰起來,冒出一股股熱氣,然而魯莽的身體在玉織劍的侵潤之下,依舊冰冷如同雕像。
那道紅芒轉眼就推進到魯莽的後腦,嗖的一聲向上竄去。
腦袋中彷彿被刺進一把燒紅的鐵釺,魯莽不禁發出一聲慘叫,脖子好像痙攣一般,腦袋歪著,開始抽搐起來。
河岸上,瞬緊張看著這一幕,雖想上前,但也知道主人是自找的,自己貿然前去很可能壞事。再者,它感應到玲瓏的存在,被震懾住了!
玲瓏幻化的紅芒,在魯莽的腦部遊走盤旋,按照魯莽意念標註的路線,不停穿插。
魯莽黑色的頭顱散發出紅光,七竅流血,腦海中,彷彿有一萬匹脫韁的野馬在奔跑,讓他痛不欲生。
然而從玉織劍傳來的冰冷,讓他始終保持著神智的清醒,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短短的十幾秒,彷彿是無數個痛苦的輪迴,當天覺脈被打通的那一刻,魯莽的腦海中一聲轟鳴,他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河水中。
河岸上,瞬感應到玲瓏的氣息消失,急忙飛身跑來,用牙齒咬著魯莽的熊皮圍裙,將魯莽拖到河岸上。
當發現魯莽的黑色的肌膚上,迅速閃現出冰花的時候,瞬即刻用嘴叼住玉織劍的劍柄,硬生生將劍拔了出來。
那把玉織劍,經過魯莽鮮血的澆漓和玲瓏高溫的烘烤,劍身產生了細微的彎曲,上面佈滿了血色的條紋,整體呈現出暗紅色,此刻猶自散發出淡淡的血氣,詭異無比。
撲稜稜,瞬打了一個響鼻,驚懼看著玉織劍,用蹄子將劍踢到一旁的草叢中。
瞬正待喚醒魯莽,忽然耳朵抖動了一下,它急忙飛身向著半山坡跑去,蹲伏在草叢中,警惕看著前方。
峽谷的入口處,四位黑衣人的身形顯現出來,接著又有一位穿著紫衣的老者飛身而來,五人匯合後,向著峽谷中行走了一段,忽然發現前方一具焦黑的屍體,頓時吃了一驚。
這是個什麼東西,是個人嗎?
慘,真特麼慘,被燒成黑炭不說,脖子上還穿了個血窟窿!
“來不及了,公主的車隊一炷香後就會經過這裡,你們迅速埋伏下來!”蒙著斗篷的紫衣老者說罷,一腳將魯莽踢到一旁的草叢中,轉而向著峽谷外掠去。
四位黑衣人警惕巡視四周,沒有發現異常,各自尋找位置潛伏下來。
悲催的跛霸,好像垃圾一般躺在凌亂的草叢中,氣若游絲,然而那雙幾乎禿了的黑耳朵,卻在微微顫動著。
天覺脈,脈道盤繞在他的腦部,幾乎將五官的所有神經都連線在一起,尾端的脈道與神脊脈相連,而神脊脈延伸向丹田的脈道又和其它的脈道相連,由此形成一個整體,覆蓋了除魯莽瘸腿之外的全身!
在那一刻,魯莽有種開竅的感覺,七竅玲瓏,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