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

“宙合境在世天尊也不過如此吧！”

妖龍扭動著妖軀，懸浮真空，殺機緩緩消散。

它嘆了口氣，放棄無謂掙扎。按照原計劃，它們最多隻有幾個瞬息的襲殺時間。此處是人族疆域，必有人族至高、甚至是人族天尊遙遙注視著韓東。

這次臨時襲擊，旨在出其不意，而且被列為第一優先順序序列的首要任務是打斷韓東境界晉升。至於殺韓東只是任務以外的盼望，雖然可能性極小，但有機會殺了韓東當然是極好的。

主要目的是破壞晉升階段。次要目的是造成惡劣影響。

無論本族，還是主族，從來沒有想過是否能擊殺韓東。

“結束了。”

已經遲了，輸了，妖異巨龍那雙瞳孔都在泛白。一擊不成，其實就已經失敗了，只是不清楚人族那邊怎麼遲遲沒有反應。

白鳥星妖卻尖叫道：“不！！”

它們費盡千辛萬苦，僥倖成為永恆強者，但卻被一個初入宙合境的人族逆勢反擊，妖心都涼了大半截，難道攀登一輩子的修行生涯至此淪為無用功？

這不可能。

它不允許。

反正這一次必死無疑，白鳥星妖頃刻間掙開韓東擒拿：“這是你逼我的！”

此前為了族群而活，此後則是為自己而活，它絕對不會容忍區區一個初入宙合境的人族生靈全方位壓制自己這位堂堂永恆強者。

事關生命尊嚴，是不容逾越的永生榮耀，更是一輩子修行……

轟隆！！！

那道渾身繚繞金紅色靈魂威能的輝煌身影一頭撞過來，彷彿提攜著整片蒼穹迎面撞擊。

時空炸裂，萬物齊鳴，方圓近百個光年的常態真空區域變得昏暗無光，只剩那一抹至為閃亮耀眼的光波，剎那間貫穿一切，正是韓東一拳劈落。

到了宙合境，韓東不需秘法，信手拈來皆圓滿，大巧不工的威能令白鳥星妖連連後退，根本沒辦法見招拆招，這等殺伐沒有固定軌跡可循。

“開！開！”

白鳥星妖面容猙獰，全力展翅，煽起滅世風暴。

但卻攔不住韓東爆炸式撞擊，一切有無包括宏觀微觀的外界因素全都在施加無形助力，配合韓東自身偉力，眨眼間打穿狂瀾風暴，他直直來到白鳥星妖正前方。

架起雙臂。

呈十字狀。

霎時間韓東閃動身形，只留殘影在原處，恐怖衝擊波形成漩渦，顯化一圈圈向外擴散的漣漪圓圈，沿途所過之處的常態真空開始瓦解。

蓬！！！

韓東正面硬碰硬，力撼星空之妖的永生者白鳥！

蓬！蓬！瞬間百萬碰撞，真空物質變成微粒，碰撞處誕生荒蕪餘波。

“噗嗤。”

白鳥星妖吐出一大口血液，夾雜著細緻入微的實質化道則碎片。

它所領悟的道則，完全敵不過命運長河加身，這也是白鳥星妖最憋屈的地方。宇宙永恆境的強橫特徵便是運用一部分星空道則，可是面對韓東，優勢蕩然無存。

“命運！”

“你怎麼領悟的！”

命運道則乃是神羅族專屬，白鳥星妖的聲音變得扭曲，沙啞低沉追問道。

經過短暫的激戰，它大概瞭解韓東實力的具體定位——略弱於永恆強者，但憑藉命運長河，抵消它們永生者的道則優勢。

“更高層次的命運眷顧？還是命運道則的凝聚顯化？星空道則有三千，命運道則列第二，即使死，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血肉人族憑什麼掌控命運！”

“哈哈哈！神羅！神羅！”

“有人竊取你們的鎮族依憑！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盡情展翅的白鳥，振翅吼叫，狀若瘋狂。不遠處的妖異巨龍，沉默無言的旁觀。

它們兩個都明白。

事已至此，星空人族不會讓這個訊息洩露外傳。

“唉。”

妖龍懸浮真空，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起身上前幫助同族白鳥的意思。

它提不起力氣，更沒心情。它只是單純不想用自己的生命餘暉去磨礪人族韓東，漫長生涯的最後這段時光，爆發不如沉默。

對它們而言，充當磨礪物件，實乃奇恥大辱，死都不能夠瞑目。

“我不服！”

“我不信！”

白鳥星妖幾近於歇斯底里，不要命似得撲向韓東，無邊翼翅合攏，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