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不明所以，再細想卻極恐，到最後變得驚駭，整個人如墜冰窟。

透過固化命運的束縛，用盡一切因素加以引導，令宇宙生命全都敵視人族或者對人族產生貪婪惡意，那將是無法想象的災難，畢竟生命族太多太多！

更何況到了那個時候，人族出面已無用。

被固化命運控制的無盡生靈仇視人族，只會認為這是它們自己的抉擇，殊不知外界因素的細微變化，早已註定了一切。

“怪不得。”

“難怪如此啊。”

想起了很多往事，武貳世不由得暗暗咂舌。

人族必須強勢，必須高調，否則沒法削弱古老神羅族的命運引導……武貳世只感到渾身打了個寒顫，一點點抬起駭然目光，瞳孔緊縮，面色煞白。

照這麼看來。

韓東主動挑戰、以進攻姿態到光族疆域打上門去，假如將這個定義為星空人族開始高調強勢的時間節點。

那麼。

人族與神羅族的戰爭。

其實已經開始了！悄然開啟！無形之戰！

“我……”

武貳世退後兩步。

暫且不論什麼里程碑意義，悄無聲息之間，開戰時刻到來，潤物細無聲的令人惶恐，好似厚重烏雲籠罩在人族疆域周邊。

這時。

恆滅至高垂眸開口，悠遠聲音打斷武貳世所有思緒：“退下吧。”

“是。”

武貳世乖乖行禮，乖乖離去，走的時候雙腿隱隱發顫。

看著這個親傳弟子離開，恆滅至高繼續望向荒古殿堂正中央，屹立在淺紅虛空的那一抹輝煌刀河似乎在回應著什麼。

……

時光似水，歲月流逝，眨眼間到了臨近出發的日子。

亙古星門內部，星空災難繁多，便看到金紅身影穿行嚴酷真空，腳踏風火雷電一般，五指相繼攤開，彈飛戌名師親手打出的幻滅流星雨。

蓬！

指尖戳向正前方！

靈魂嗡鳴，眸光卻收斂，韓東一指崩碎巨大流星。

“流星雨。”

轟隆隆的幻滅流星映入眼簾，彷彿數不清的滾滾火球迎面而來，爭相迸發似真似幻的扭曲威能。

是幻覺，也是真實，虛幻與真實合二為一。

一道又一道流星齊齊匯聚，攜帶毀天滅地的壓迫力，泛起漣漪的黑暗真空似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直教人身心繃緊，喘不過氣來，世界末日不可抗。

“唔。”

韓東踏空而行，一步步邁出，虛洞級靈魂本相冉冉升騰在身後。

所有秘法典籍、玄奧符咒，包括但不限於統合陣型、能量運轉方式，全部失去原有意義，因為韌性本源天賦詮釋了一切有無。

換而言之。

靈魂意念的修行，以韌性天賦為主。

此前的生死輪迴印再無用處，韓東的一言一行，盡皆巔峰大圓滿，無漏無缺的威能，又怎麼需要靈魂秘法？他靈魂就是秘法玄奧的最終源頭。

就好像本源藥液終於淬鍊到了百分百純度，再新增任何材料，不管材料多麼珍貴，反而會降低純度。

“隨意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