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駕駛證是個問題。
前世記憶對開車比較熟稔。而且以目前的身體素質,耳聰目明,拳腳靈活。不論是考駕照、還是駕車上路,都沒有任何難度。
可也不能仗著武者身份,就無照上路。
韓東沉吟了一會兒,掏出手機:“董區寒應該有辦法。考駕照太耽誤時間,讓他想辦法給我辦一張。”
唰唰。
他簡練地傳送了兩條微信訊息。
不到三分鐘,董區寒就給了回覆,只需身份證的正反面拍照,明天便能辦成。
咔咔。
韓東拍了兩張照片,發了過去。
緊跟著,手機又是振顫兩下,正是張朦的QQ訊息。自從韓東前往宏盧武館開始,每隔半小時,都有兩三條來自張朦的未讀訊息。
十餘個文字訊息與四五條語音,蘊涵焦灼。
唰。
韓東翻了兩遍,抿著嘴。
沉思了一會兒,他發了兩條比較標準的回覆,免得讓張朦平白擔心自己。
唉。
韓東嘆了口氣,揣好手機,望向車窗外不斷退後的高樓大廈,怔怔出神,忽然冒出一個困惑迷茫的念頭。
“前世記憶,真的可靠?”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才是屬於我自己的真正人生。”
……
名浩武館。
這條街道上,同樣空曠清幽,那略顯樸素的武館門面,卻有著一股厚重感。
微風吹過,陽光普照。
韓東下了計程車,大步流星地走向武館正門。
無論盧徵洋是否與宏石商議,企圖針對自己,他都必須親眼確認一番,至少要給盧徵洋一個警告。
咔。
韓東推開玻璃門,走進名浩武館。
進門之後,映入眼前的乃是簡潔的乳白前臺,站著一位身穿休閒正裝的年輕女子。繞過前臺,即是寬闊的練武場地。
前臺女子正在勾勒眉線,看到韓東,急忙撂下化妝盒。
“您好,這裡是名浩武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她臉上浮出禮貌微笑。
“讓盧徵洋出來見我。”韓東微笑道。
“您想見我們盧館主?請問您貴姓,預約過嗎?”前臺女子眨了眨眼睛,客氣問道。
“沒有。”韓東搖頭。
“抱歉,沒有預約,我也無法幫您約見盧館主。這是武館規定,還請您理解一下。”前臺女子連道。
“不必,我喊他出來。”
韓東嘴角勾勒冷笑,繞過前臺,走到寬闊的練武場地邊緣,兩側皆是一間間辦公室、更衣室、洗漱室。
……
練武場上。
一位面色枯黃的中年男子,正在悉心輔導七八位青少年,練習比較高深的武術樁功。
“廉叔,站樁累死了,能不能歇會兒。”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子軟言軟語,香汗淋漓,沾溼了泛黃泛棕的秀髮。其他練武的青少年也大口喘息,累得不行。
廉布正要搖頭:“不行——”
剎那間。
一道鏗鏘有力的暴喝,瀰漫寒意,響徹練武場:“盧徵洋,出來見我!”
聲音迴盪,巨大無比。
這麼一聲暴喝,嚇慘了慌張跑向韓東的前臺女子,那畫著淡妝的臉龐登時煞白,驚愕駐足原地。那些正在站樁的青少年,也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樁功散掉,心臟狂跳。
他們站樁本就不穩。
再加上聽到如此有力的喝問,腦海都在亂嗡嗡的。
“他是誰?他,他怎麼敢?”秀髮似黃似棕的女孩子,瞪大了一雙杏目,有點小惱火。
她絲毫不怕。
站在自己身旁的廉布,乃是一品習武人士,可以空手打穿木板,跺一跺腳都好似重物砸地。
那膽敢無禮喧鬧的青年,定要捱打。
恰好此時廉布心情不佳,恐怕藍色短袖青年的下場,必然悽慘,指不定要頭破血流。
場地邊緣。
韓東揹負雙手,臉龐滿是冷冽之色,淡漠佇立。
“恩?是你!”
廉布怒氣衝衝,正想怒叱,扭頭看到韓東卻是猛然愣住,這位可是寧墨離的弟子。
寧墨離的兇威,沒誰膽敢忽視。
況且上次遭到韓東不講道理的暴打,廉布還記憶猶新。
另一側。
前臺女子倒吸